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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應該還記得當時在蔣興龍返回客廳內部準備營救羅意凡和梁泳心之前,布和偽裝的蒙面人將一個人形麻袋丟入客廳的事情吧,這件事,我還沒有給予具體的解釋。
這個包括客廳完整結構的解析會在罪惡的舞台——布和篇中給出詳細答案,當然同時會藉助羅意凡和惲夜遙的調查和推理一起說明。
第兩百六十四章 罪惡的舞台——費古篇二
一夜無眠,第二天,也就是2016年5月2日的早晨,費古很早就起了床,洗漱完畢之後,他依然一個人坐在家裡發呆。
上羅雀屋之前,已經沒有什麼事情要他去做了,布和反正是招惹了,也擺脫不掉。
至於犯罪這個事情,不管嚴重還是不嚴重,費古總覺得一半是靠天意和運氣,另一半才是靠智慧,總之一句話,老天爺不幫你,運氣不好的話,再聰明的頭腦也是白搭。
人又不是神,不可能事事都料得到,突發狀況之下,還是得聽天由命。
費古自認為自己的前半生,好運和厄運參半,瘸腿叔叔固然是虐待了他很多年,可是畢竟養父母將他好好養大了。而他自己本身呢?本身是費古給自己的另一個概念。
比如說,瘸腿叔叔和養父母都是這個世界給予他的外在束縛,或者說是生活管制者,這些人的好壞,當然不是他自己可以決定的。但是本身的幸運與否,從某些方面來講,取決於自己的努力。
怎麼說呢?費古並不能找到非常合適的詞語來形容他的這種概念,打個比方,比如隔一段時間就會有一種不屬於自己的思維出現在他的腦海中,告訴他應該怎麼去做,而且基本上告訴他的都是比較正面的事情。
就像一個星期不能夠出去閒逛或者在家裡發呆,要積極幫助養父母做家務,在學校里要拼命趕寫作業,要比別的同學都提前十分鐘完成等等一類假想的命令,這些假想思維一旦出現在費古的腦海中,就會引起他的擔憂。
費古本身的惰性,總是會與這些假想思維產生衝突,他認為假想思維能夠帶給他一種稱之為‘命運能量’的東西,如果做好了腦海中想到的所有事情,‘命運能量’就會多多少少在之後的一段日子帶給他幸運,其中包括一個在別人看來毫不起眼的陌生人的微笑,或者從來不跟他講話的人突然之間熱情的和他聊了幾句,還有何蜜娜或者X會在寂寞的時候跑回來關心他的生活起居等等瑣碎的事情。
但是如果沒有做好腦海中所想到的所有事情,被自己的惰性影響了本身‘命運能量’的數值,之後很長的一段日子倒霉就會接連發生,當然這些倒霉和幸運,都是就費古自己的認知度來判斷的。
反正一句話,‘命運能量’就像是遊戲人物頭頂上的血條一樣,滿格的話你就可以開開心心地過上幾周,數值為負的話之後的幾周就只能寂寞孤獨了。
費古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如此地偏執於相信有這種東西的存在,反正他就是從內心深處自我強迫式的相信‘命運能量’。
由於這種心理因素的影響,再加上對這次事件本能的恐懼擔憂,讓費古對‘命運能量’的依賴在無意識的情況下達到了頂峰,從4月中旬開始,他除了尋找機會跟蹤布和與何蜜娜之外,一直在非常拼命地打工,而且還一反常態地像一個真正的好朋友那樣關心照顧X。
所以今天費古感覺自己的‘命運能量’應該已經積攢得很足夠了,足夠他在未來的三天裡得到幸運之神的眷顧,雖然大部分情況下,還是要依靠自己的智慧和應變能力,但是至少這可以帶給他一份安心。
閉上眼睛,費古像個瘋子一樣把頭甩了一次又一次,滿腦子的事情必須要甩掉一點才行,現在絕不能讓何蜜娜再占據他的心思了,費古一邊甩頭一邊再一次告訴自己,何蜜娜是個騙子,自己也沒有付出真心實意。
但是越是這樣想,何蜜娜胖乎乎的圓臉就越是在腦海里印象深刻,最後,費古像倒下去一樣趴在地板上,才算讓自己的行為畫下了一個暫時的句號。
他經常這樣因為心情莫名其妙地做出一些奇怪的行為,有些時候這種行為只能讓他越來越痛苦,心裡的焦躁感根本停不下來。
趴在冰涼的地板上許久之後,費古才感覺稍微好一點,他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床頭柜上的座鐘,中午11:50,該吃午飯了。
‘算了,什麼胃口都沒有,估計到晚上也不會餓的,再趴一會兒吧。’這樣想完,費古也就索性放任自己繼續一動不動了。
在殺人事件開始之前的最後幾個小時,費古放任自己的惰性占據上風,什麼實質的東西都不想去考慮。
內心裡覺著自己就像是等待著上刑場的犯人一樣,費古睜著的眼睛一直盯著那唯一的一台座鐘,看著它的秒表一點一點移動,拼命感受屬於自己的安逸時光。
他就這樣維持著這個動作一直到座鐘敲響午後兩點的鐘聲,慢吞吞從地板上爬起來。
這個時間無論如何也要出發了,他必須趕在傍晚五點之前到達山上,去和何蜜娜一起扮演一對研究環境科學的大學生。
完全隱藏自己的性格,與富貴的主人一起其樂融融享受一頓豐盛的晚餐,然後假意聽從布和的命令開始他們的瘋狂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