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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們下山之前,謝雲蒙已經將他了解的情況簡單向在醫院裡的警員敘述,根據警員帶回來的信息:程楚說布和與費古都已經死在了羅雀屋內部,他還說費古被布和騙了,所以我需要了解你們在羅雀屋裡面得出的全盤推理,以證明最後的事實。”
聽到這裡,羅意凡才知道他們之前的推理存在了一個巨大的漏洞,莫海右現在說費古是被布和欺騙的,而之前自己的推理卻是費古欺騙了布和,逃脫活下來的人應該是費古,程楚在他們的推理中是上到二樓解救他們的人,也就是最早的時候被自己誤認為姐姐的那一具屍體,現在聽莫海右這麼一說,羅意凡覺得自己真的是大錯特錯了。
看著手中費勇的檔案紙,羅意凡皺起雙眉,剛想要開口,身後卻傳來了米小東的聲音,原來,米小東給他泡來了一杯熱氣騰騰的紅茶,羅意凡趕緊起身道謝。
米小東微笑了一下,說:“本來不想打擾你們的,可是羅先生你的喉嚨啞的厲害,我想你應該喝些熱的東西,要不就影響分析案情了。”說完,米小東就立刻退了出去。他現在並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做,等於也是在休息之中,剛剛從危險的地方脫離,局長安排他等待各路人馬的信息,並及時向專案組辦公室內部匯報,所以,米小東在恢復體力的同時,就只是一心一意關注著電話和專案組辦公室內的兩個人。
羅意凡對離開的米小東點頭微笑之後,隨即又坐回原來的位置,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熱氣騰騰的紅茶,感覺一股熱流一直從喉嚨滲入到身體內部,這是幾天來他喝得最舒服的一口茶水了。
稍微恢復一點,羅意凡隨即開口說:“我現在可以肯定,我在羅雀屋之中對布和、費古、何蜜娜以及程楚這幾個殺人犯罪同夥之間的關係推測全盤錯誤了,我之前的想法,程楚是那個從二樓密室將我們救出去的人,他已經成了一具血肉模糊的屍體,布和是在整個計劃中全盤出謀劃策的人,他的父親或者某位長輩應該是設計建造羅雀屋的人,因為布和對羅雀屋內部密室結構非常熟悉,甚至在幾個兇手之中,有些密室只有他一個人知道。費古是最早想要得到錢財的人,是他慫恿布和與何蜜娜成為主謀,自己則躲在他們背後伺機掠奪財富逍遙法外,費古這個人的親人有可能是當年羅雀屋犯罪分子的同謀,是一個漏網之魚,費古應該很清楚羅雀屋內錢財藏匿的地點,我之前的猜測是,費古會事先拿走一部分錢財,然後留下一部分來引誘布和犯罪。”
“等到布和與我們糾纏在一起的時候,他就利用另一個我們現在還不知道身份的X代替自己死亡,帶著事先拿到的那一部分錢財逍遙法外躲起來,讓布和一個人去承擔所有的罪責,費古用來代替自己的x,那個人肯定是無辜的,我和小遙的推理是……”
說到這裡,羅意凡突然發現莫海右微微愣了一下,於是他改口問道:“你怎麼了?是想到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了嗎?”
“…不是的,你繼續往下說,我只是在將你們的推斷和我自己之前的推理放在一起對比而已。”
“哦,那好,我們的推理是費古可能和那個X之前就認識,他們兩個都是非常貧窮的人,費古告訴X說,羅雀屋裡面會有一場聚會,主人聘請他們一起搞一個惡作劇,成功之後會有一筆不少的收入,X覺得這是一個並不困難的工作,所以就同意了,費古有可能讓X藏在當時唯一打開的地下室入口裡面,而且……”
說到這裡,羅意凡再一次停下了,他們現在的話題已經偏離了羅意凡手中捏著的那張檔案紙,費勇的身份查詢現在還沒有到位,他們兩個也沒有辦法做出更多的推測,但是羅意凡卻想到了一個自己錯誤的關鍵。
莫海右問:“你想到什麼了嗎?”
“我想到了我犯的一個愚蠢的錯誤,在整個事件發生之前,也就是在蔣興龍的妻子剛剛墜落懸崖的時候,我的姐姐曾經偷偷回到羅雀屋裡面,那個時候我們還不知道他回來了,後來,在我姐姐歸隊之後,她向我們講述了兩件事,第一件事是他聽到了一個陌生人的腳步聲,從屋子裡出來又回到屋子裡面,這個人肯定是X無疑,他也肯定是從地下室出來,偷偷吃了東西以後再回到地下室隱藏起來,因為那個時候他已經在地下室等待了整整一個晚上,肯定會又渴又餓。”
“另一件事是,我姐姐看到了程楚,當時程楚是隱藏在羅雀屋裡面我們不知道的兇手幫凶,姐姐把他誤認為泳心,跟著他到了一樓臥室里,卻發現程楚不見了,姐姐在驚慌之餘,無意之中碰到了床頭柜上的花瓶,將它移動了位置,那個花瓶,後來我們才知道,是開關地下室入口的機關。”
“那這些和你們推理上的錯誤有什麼關係呢?”莫海右問
羅意凡立刻回答說:“大有關係,費古要利用x代替自己被布和滅口的話,他必須先能夠有機會殺掉藏在羅雀屋裡的X,但他又不能提前殺掉,因為害怕有人突然進入地下室會提前看到屍體,如果費古知道地下室入口怎麼樣開關,他肯定一早就會把地下室入口先關上,阻止x隨便出入,這樣也不會發生x偷偷出來被我姐姐聽到腳步聲的事情了。這說明費古根本不知道地下室入口開關在哪裡?可能,甚至他以為地下室入口就是用儲藏室內的舊家具和大木快來掩蓋的,根本就沒有,關上的蓋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