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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如果謝雲蒙一直安分地呆在惲夜遙身邊,我倒是認為他們兩個人不會有太大的危險,因為謝雲蒙的武力和惲夜遙的智慧可以起到非常完美的互補作用。而且沒有等到大部隊的支援,我相信他們也不會貿然進入羅雀屋的。但是,兩個人一旦分開,事情就不好說了,盲目的追擊很容易掉進犯罪份子的陷阱。惲夜遙如果沒有人保護的話,他也會非常危險。”
“完美的互補作用啊…”在莫海右分析的時候,枚小小眼神有些暗淡,小聲嘟囔里一句,但是莫海右並沒有注意。
他繼續說著:“惲夜遙打電話來的時間是今天凌晨三點半之後,那個時間,聽他的口氣,好像謝雲蒙離開沒有多久,那麼,謝雲蒙發現犯罪份子的蹤跡也應該是凌晨兩點到三點之間,你想想,山體滑坡之後,應該沒有人再可以上山了呀,為什麼謝雲蒙還會發現犯罪份子呢?”
“難道是之前藏在山上的?”枚小小問。
“我認為這樣的可能性很小,可以說幾乎沒有,山上的兇殺案已經引起了警方的注意,而且山下的販毒份子也在蠢蠢欲動了,殺人者絕對不可能是那些販毒份子,不然他們就是自曝身份。把羅雀屋裡藏毒的事情暴露在警方眼前對他們沒有任何好處。所以絕不可能是他們動的手,我覺得真正慌了手腳的倒應該是那些販毒份子。”
“在所有人都盯著山上的時候,殺人兇手還能跑得掉嗎?所以,這個羅雀屋裡面的殺人兇手肯定在此之前就跑掉了。還有一個證據就是,邊本頤夫婦在半山腰樹林之間昏迷了那麼久,為什麼沒有被滅口?”
“如果這個兇手是非常熟悉羅雀屋和L山的人,很輕鬆就應該可以追上他們,將筋疲力竭的人滅口,但是完全沒有,這說明什麼?說明兇手在此之前就已經跑了,該殺的人都已經殺了,邊本頤夫婦是他故意放走的‘漏網之魚’,因為如果一個活口都沒有,兇手如何讓我們的懷疑視線鎖定在那些販毒份子的身上,替自己脫罪呢?”
莫海右的話讓枚小小連連點頭,她也開始懷疑那件雨衣在那裡所代表的意義了,於是,枚小小對莫海右說:“組長,我立刻返回撿到雨衣的地方,再去仔細勘察一遍。”
“不,等一下,你先說說看,那裡的懸崖狀態是一個什麼樣子的?”莫海右阻止了枚小小,然後問道。
“那裡一眼看去全部都是像刀削一樣的崖壁,但是崖壁上面掛滿了爬藤植物的枝葉。嗯…我發現裡面有很多植物的藤條都長得非常粗壯……”
“你認為有沒有可能攀著植物的枝條爬上山去?”莫海右認真地問。
“很危險,首先那些藤條不一定是一直延伸到山頂上的,有些可能是半山腰掛下來的,而且,植物密密麻麻糾纏在一起,有很多估計都已經在暴風雨中被折斷了,下了雨之後,崖壁上都是泥水,根本也站不住腳。反正要從那裡爬上去我覺得非常困難。”
“那如果是一個非常有經驗的登山者,或者一個受過專業訓練的人呢?”
“我不知道,也許有可能吧,但是,依然是要冒著生命危險的,組長你不是說殺人的罪犯已經逃走了嗎?那為什麼還會有人想要從那裡爬上去呢?”
“我現在還沒有完整的推理,只是有一種直覺,如果真的有人從那裡上去了,首先他不可能是羅雀屋事件的兇手,其次,就是你提的那個問題,他為什麼想要不顧一切返回山頂。按照我的想法,這個人是一個知道內情的人,他有可能是酒店兇殺案的知情者,也有可能是販毒份子中的一員,或者擴大一點範圍說,他甚至有可能是了解全局的人。”
“在我們發現他之前,他就預料到了結局,於是想要潛逃,但是,潛逃到哪裡去呢?到哪裡都有警方的監控,被抓住是遲早的事情,所以他認為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哦!我明白了,組長,這個人認為回到山上,先躲起來,等風頭過去後,在逃跑要比現在逃跑更容易躲過警方的視線,而且我們把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羅雀屋事件和販毒事件上面,不會採取大規模搜山的行動,他也可以安然躲避在山上。”枚小小興奮地打斷莫海右說。
“確實是這樣,小小你說得很對。”莫海右讚揚了一句然後繼續說:“所以,我們上山之後不僅要把目光對準羅雀屋事件,還要加一件事,就是搜山,我覺得不止一個犯罪份子會想到躲在山上,我們一定會有意外的收穫。”
“你現在沒有必要再繞到雨衣發現的地方去了,半山腰的施工我想也應該有所成效了,你馬上清洗一下,帶著山腳下所有的警員從山路上去,一切小心,再帶上幾個有經驗的師傅,防止半路中發生危險,到山上第一件事就是尋找惲夜遙和謝雲蒙,還有羅雀屋事件的生還者,記住,山上沒有任何信號,通信工具派不上用處,所以要事事謹慎,不能衝動,以救人為主要目的。”
“是!”
“那組長你呢?”枚小小問。
“我在山腳下還有些事沒有完成,等到警局那邊完成外圍的調查工作,我馬上帶著所有人上山來支援,你們一定要小心行事,救了人不要在山上久留,也不要去尋找犯罪份子,立刻原路返回與大部隊會和再行動,知道嗎?”莫海右有一點擔心地看著眼前的女警,這個女警和她男朋友的性格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但是莫海右現在又沒有別的人手可以用,而且枚小小的身手比警局裡大部分男警察都要好,莫海右只能讓她去冒一次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