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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和一定會以為邊勇可能看到了一點什麼,所以他更加小心謹慎,他觀察著邊勇的一舉一動,趁他不注意的時候,迅速溜進房間進行最後的工作,同時布和還要防備著隔壁的惲夜遙聽到響動。
等到一切全部完成之後,布和從205室房間的窗戶來到戶外,他不像惲夜遙是一個不善於攀爬的人,必須利用落水管子才能到達樓下,因為酒店二樓的位置並不高,而且下面就是鬆軟的草坪,布和完全不用冒著被發現的危險從205室的浴室之中離開,他完全可以從中間房間的窗戶下到一樓,只要向下攀爬一小段然後直接跳到草坪上就可以了,鬆軟的草坪可以很好掩蓋腳步聲。
然後他就從外圍進入了同夥事先為自己安排好的房間等待兇殺案被發現。
還有,莫海右認為布和之所以要自己第一個衝出來進入房間發現屍體,應該就是為了試探對面的邊勇是否發現了他,試探邊勇的反應。
因為當時邊勇看到的是衛寶貴,沒有看到布和,所以,布和發現他對自己的出現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神色,判定在對面窺視的人並沒有發現自己,而這一試探的舉動,讓布和不得不承認自己是屍體的第一發現人,進入警方視線,這本不是他希望的事情,所以在撒了一個小謊之後,布和藉機離開了警局,他很清楚自己只是目擊者,警方沒有理由留住他的。
推理到這裡,布和作為兇手在酒店兇殺案之中的行動大致有了一個系統的解釋,但是,莫海右依然有一個疑問,那就是真的會有人殘忍到如此地步,將自己的父親以如此血腥的方式殺害嗎?雖然布和給他的第一印象是冷酷殘忍的,但是親手用這種方式殺死一個至親,他真的有這種可能嗎?
莫海右覺得自己的推理中似乎還缺少一點什麼,布和除了殘忍冷酷之外,還給人一種精神扭曲的感覺,他應該是那種非常偏激的兇手,兇殘狡詐,但莫海右不認為這種人會一點內心的情感都沒有。
莫海右抬起頭來望向因為連續下雨而陰沉的天空,他的目光朝向山頂,心中越來越希望知道山上的惲夜遙究竟怎麼樣了,他是否發現了與自己不一樣的答案呢?莫海右倒是希望這個答案會不一樣,因為他實在無法接受這個殘忍到如此地步的推理成為事實。
推理到現在還有一個問題沒有解決的就是,既然被害者是布和的父親,那麼屍體的DNA與布和的DNA應該是完全吻合的,這樣就不是很容易讓人查出布和與死者的關係了嗎?關於這一點的解釋,莫海右還沒有告知我們,還有,如果垃圾桶上的血跡確實是衛寶貴留下的,而且從血跡中提取到的另一組還不知道身份的DNA,確實是衛寶貴的,那他這樣做表面上看來應該是在暴露自己呀?衛寶貴留下這一處血跡的意義究竟在哪裡呢?
第兩百二十七章 法醫的危險之旅第五幕:酒店兇殺案的推理三
上一章莫海右假設布和就是酒店兇殺案的兇手,推理了他作為兇手全部的行動軌跡。結果證明,把布和放在主謀的位置上,絕大部分疑點是可以說得通的。
現在缺少的就是屍體DNA和布和DNA的比對鑑定結果,如果鑑定出來屍體確實與布和有近親關係,而且布和與這個人如果都與羅雀屋過去有聯繫的話,那麼,不管布和是不是酒店兇殺案的兇手,警方都直接可以將他列入犯罪嫌疑人的行列之中。
莫海右需要最後弄明白的就是布和為何不隱藏自己近親或者父親的身份,還有衛寶貴為何要在垃圾桶上留下暴露自己參與犯罪的血跡到底是無意的還是故意的。
莫海右始終覺得,這個記者在行動過程中始終在留下一些什麼,就像他在飛機上故意從惲夜遙面前走過,他的記者身份和真實名字應該警方很容易就能查到。
還有,在酒店電梯前面,雖然衛寶貴表面上看上去沒有積極同惲夜遙套近乎,但是,他卻也沒有任何迴避的動作,而是直接從惲夜遙身邊走過了,這些細節讓莫海右疑惑不已。要知道當時,衛寶貴可是剛剛從發現屍體的房間裡出來不久。
所以,莫海右認為他會在垃圾桶的邊緣上留下帶有自己兩份DNA的血跡,這很有可能是故意的。
也許衛寶貴確實是不小心劃破了手,也許並不是,莫海右無法確定,所以他不自覺地有皺起了眉頭。
之前提出的酒店兇殺案七個未明了疑問中,莫海右並沒有完全做出解釋,莫海右總覺得在這之中自己好像遺漏掉了一點什麼東西,但是,卻始終想不出來,漏洞在哪裡。
第一個疑問的答案基本可以確定,因為酒店並沒有布和近親或者父親的入住信息,206房間登記的名字是一個毫不相干的人的名字,警察已經對此人進行的調查,他在4月30日之前和當天並沒有離開自己的家,所以,206房間的登記人完全是虛假的。
而且二樓走廊其它房間內除了惲夜遙進入時的那幾個空房間之外,其餘都有租客,而且對這些租客的身份信息調查下來,所有人使用的身份都是真實的,並無任何可疑人物。因此,可以斷定,206房間一定是那個與布和有近親關係的人利用別人的身份租下的。
第二個疑問之前已經解決,這裡就不用再贅述了。
第三個疑問,是那個出租房間給惲夜遙,然後第二天失蹤的酒店服務員的真實身份問題,現在所知道的就是,這個人一定是酒店兇殺案主謀的幫凶,因為通過對酒店的全面排查,這個服務員是4月下旬的時候才進入酒店工作的,工作了沒有幾天,而且幾乎沒有人熟悉他,即使是失蹤之後,也沒有人在意這個人,直到警方詢問的時候,酒店裡原本的服務員才想起有這麼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