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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點我同意。”
莫海右繼續說:“梁泳心可能以為只是普通的寶石,假設他確實是把領帶夾夾在衣帽間裡的某一條領帶上面,而發生殺人事件的時候,進入羅雀屋中的人有一個發現了這個領帶夾,並且辨認出來它的價值,而把它拿走了呢?”
“小左,你剛才說的完全不可能。”
沒想到惲夜遙會這樣直接否定自己的推論,莫海右有些驚愕,其實他自己也不是很確定,他問惲夜遙:“為什麼這樣肯定我的推論錯了?”
“因為沒有人進入過這間衣帽間,不管是兇手還是幫凶,又或者是被害者在進入羅雀屋第一天就陷進了殺人事件的恐怖氛圍中。這間衣帽間和花房從一開始就沒有被設計進洪暉健的殺人計劃中。所以它們完全是處在局外,不可能有人有時間到這裡來。”
“那麼你認為領帶夾在哪裡呢?被隱藏它們的人拿走了?”莫海右翻動著花房裡的塑膠花葉片,好似不經意地問著。
惲夜遙說:“是梁泳心藏起來的,你說他不貪財這一點我認可,但是小左你不要忘了,蔣興龍說不知道就證明從一開始梁泳心就沒有告訴他領帶夾的事情,為什麼,我認為梁泳心看出了上面紅鑽石的價值,他想要還給原來的主人,但是羅雀屋原來居住的人不是死了就是在監獄裡面。他肯定也想過交給警方,但這樣一來蔣興龍必然會知道這件事。”
“我想,買下這棟羅雀屋不久之後,蔣興龍的公司就因為蔣曉梅揮霍無度而陷入了瓶頸,他一定想盡了辦法要保住公司,最後兩個人實在沒辦法才想出除掉蔣曉梅的計劃,梁泳心當時肯定是非常害怕的。之所以藏起領帶夾,是因為他害怕蔣興龍與過去的事件扯上關係,過去事件警方雖然一直當作懸案處理,但並沒有因此結束。”
“從羅雀屋事件上來看,梁泳心一直不惜犧牲自己在保護蔣興龍,紅鑽石這件事情上他當然也會這麼做。”
“……我承認,你的說法可能性更大,那你認為梁泳心會把最後這顆紅鑽石,也就是代表死者身體部位的紅鑽石放在哪裡呢?”莫海右問道。
惲夜遙稍微環顧里一下花房裡的狀況,直接朝其中一盆紅色佛手花走去,在這個花房裡,有很多各種各樣的塑膠花,紅色的也有很多,但惲夜遙走向的這一盆不管是顏色還是樣子都比其它花要鮮嫩得多,而且上面並沒有積攢灰塵。
莫海右一剎那之間似乎也看出什麼來了,他搶在惲夜遙前面伸手摸了一下花的葉片——
“是真的!”莫海右說
“而且很乾淨,證明這些年一直有人照顧著這盆花。”惲夜遙說:“你看他的花盆底部,明顯有經常移動的痕跡,有可能梁泳心不住這裡的時候,還把它帶回去照顧過,我想帶有紅鑽石的領帶夾就在……”
惲夜遙把手指伸進佛手花的花心中間,果然掏出了一枚非常細小的領帶夾,領帶夾的頭部頂著一顆紅鑽石,是莫海右他們到現在為止看到的最大一顆。
惲夜遙繼續說:“小左,你仔細看看,這枚領帶夾用的原料是什麼東西,我想與白色房間找到的東西應該如出一轍。”
莫海右接過惲夜遙手裡的領帶夾,翻來覆去看了兩三遍之後,很肯定地說:“是一截白骨,但是它打磨的太厲害了,我不清楚究竟是哪一部分的骨頭,需要回去檢驗之後才能知道。”說完,莫海右把領帶夾放進了自己的西服口袋。
做完這個動作之後,莫海右突然話鋒一轉,問惲夜遙:“那麼你認為隱藏這些紅鑽石的人會是誰呢?”
“我想正是這棟羅雀屋裡的‘守衛者’,20幾年前,羅雀屋作為犯罪分子藏匿錢財,隱藏毒品和洗錢的場所,必須有一個人來看管它。這個人既不是羅雀屋的主人,也不是擁有官職或者錢財的人,他只是從中分取一杯羹的小角色。”
“可是漸漸的,這個人開始利慾薰心,常年住在羅雀屋中讓他對屋主人和洪可的一舉一動瞭若指掌,我想他發現了洪可瞞著屋主人做的所有勾當,然後在出事之前,殺掉了洪可,帶著錢財逃跑了。”
“他只是一個看門人,當年警方很多重要的犯罪分子都沒有抓住,不會去在意一個看門人,這個人用洪可的錢財整容和包裝自己之後重新出現在了警方面前,並且花錢買下羅雀屋。”
“雖然現在這些推理,都已經找不到證據了。但我依然相信這是最後的事實。買下羅雀屋之後,他利用自己對此地的熟悉。將剩餘錢財換成紅鑽石隱藏了起來,並留下多年以後自己可以回來找到紅鑽石的線索。”
“我想這些被分開的屍骨,正是當年的洪可留下的。至於他為什麼要把屍骨和紅鑽石藏在一起,這一點就不得而知了。這個看門人不僅拿走了錢財,還欺騙了老胡和可可,代替洪可控制了他們很多年。所以毒品生意也給這個人帶來了豐厚的錢。”
“但他一直都是一個窮光蛋,突然之間多出來的錢財讓他紅了眼睛,在肆意揮霍之下,一切又回到了原點。整容讓他的臉部奔潰,無法再在午夜酒吧欺騙下去,因此他只能選擇放棄毒品生意離開,而冠冕堂皇的理由就是要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