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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我逮住機會把她推了下去。”
G最快的速度說完這些話,停下喘了幾口氣,眼睛看向已然明了的R。
“你是說她沒有死,而且真的是兇手的幫凶,是她迴轉過來把我們困住的?”
“是的,我覺得只有她有這個可能,另外那個人剛才已經受了那麼重的傷,而且還被你鎖死在那裡,他根本不可能迴轉過來困住我們。”
“等等……我總覺得這裡面有什麼東西不對!”R拼命的思考著。
“現在最重要的是先要想辦法突破。”R說:“我們不能再被兇手牽著鼻子擺布了。”
“這邊突破出去根本沒有作用,等於就是回到了原點,必須想辦法搞定裡面的那扇大木門。”
“我看裡面的門腐朽的很厲害,我們兩個可以試試能不能把它弄壞,把鐵鎖連同門把手一起弄下來。”
“試試吧!”G非常贊同R的辦法。
兩個人放棄了推開眼前木板的行動,回到裡面那兩扇大木門的前面。
他們兩個所有的說話聲都儘可能壓到最低,以防止外圍的人聽到。
希望其實就差一點點,眼前的困境對他們來說又能算的了什麼呢?
黎明前的曙光就要到來,而兇手必將走向不可饒恕的深淵。
第六十七章 場內篇六:再次舉起的屠刀
在羅雀屋的地下室,確實存在著一個關鍵性的證據,我在前面其實也已經提到。
雖然提及的言語不多,但這件證據是非常難以清除的,它們也曾遺留在G丟失的鞋子上。
只是當時G急於去救受傷的女人,沒有顧及也沒有想到它的作用。
它雖然不是兇手留下的,卻對揭開羅雀屋最深處的秘密有著不可小覷的作用。
R自始至終沒有進入過羅雀屋的地下室,在聽到G的詳細敘述之後,R之所以可以想像到那是指向某些東西的證據。
是因為R本身的某些經歷和經驗促成的。
R自身耀眼的光茫足以掩蓋某些微不足道的小小黑點,這就像太陽和黑子的關係一樣。
光靠表像的觀察永遠也察覺不到它們的存在。
——
目前的羅雀屋中,除了返回的G和R,還困鎖著幾個人,陸繪美便是其中之一。
當陸繪美從昏迷中醒過來的時候,她立刻發現了一個嚴重的問題:
她…被拋棄了!!
身邊已經空無一人,冰冷地室內到處滲著雨水,地板更是潮濕不已。
下半身依然酸軟無力,但好像沒有剛才那麼痛了。
恐懼在陸繪美心中漫延,但奇怪的是她並沒有失去理智,胡亂在小小的室內掙扎呼救。
陸繪美在緊張的大腦里搜索回憶,回憶剛才邊本頤夫婦是怎麼離開的。
她模糊地記得在自己失去意識之前似乎聽到邊本頤說過一句什麼話?
但具體是什麼,她又想不起來了。
焦躁和害怕的情緒越來越嚴重,陸繪美是多麼希望上此刻有一個人可以陪在她的身邊。
“意凡…意凡…你在哪裡?”
捂著嘴巴小小聲抽泣著,陸繪美呼喚所愛之人的名字,他是否還活著呢?陸繪美不敢往下想……
“我覺得你是一枝海風藤……”
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語沖入了腦海之中,陸繪美瞬間回憶起那個慵懶而又沉靜的男人。
他就像一劑溫和的鎮定劑一樣,陸繪美突然感覺內心靜和了許多。
為什麼會想起起他?陸繪美自己也不知道。
但確實是好多了,勉強用雙手支撐著挪動了一下身體,想要看看自己傷在哪裡了?雙腿還能不能夠活動!
身下褲子上的大片鮮血已經乾涸,又被潮濕的地板重新弄得濕透,緊貼在腿上,冰冷入骨。
原本只是想察看一下不知在何處的傷口,結果無意之中一伸腿,右腿居然一下伸直了。
陸繪美自己也嚇了一跳,但隨之而來麻木剌痛讓她又彎下了剛剛直起的腰部,雙手抱住大腿來回按揉。
長時間的壓制令她的右腿因為缺血而麻木失去知覺,無意中的一伸大大加重了這種痛苦,陸繪美一下子當然會受不了。
等到她好不容易恢復過來,卻被一雙大手一下子扯住了右邊的胳膊,毫無預兆地向一邊拉扯過去。
這雙手的主人此刻暴怒、瘋狂、渾身染血,如同地府的惡鬼,一雙如鷹隼般的眼睛裡儘是無底的仇恨。
不顧陸繪美掙扎踢打,他用足全力把女人拖出小小的屋子,拐了幾個彎,扔向已經發黑開始腐爛的空洞的腦殼。
陣陣惡臭充斥在布滿紅色的空間裡,任誰也無法忍受那視覺和嗅覺地雙重衝擊,令陸繪美發出悽厲地尖叫,響徹整個樓層,甚至都可以傳到樓下。
男人並不解氣,他緊走幾步,一腳踩在女人的後腰上面,用力碾壓,幾乎要踩斷脊柱。
“他媽的,居然敢騙我,渾蛋,那我就先拿你開刀!!”男人咬牙切齒,一隻手中握著的尖刀閃出陰森冷酷的寒光。
陸繪美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沒有辦法去想發生了什麼,只是在極度恐懼和疼痛的邊緣掙扎著。
她的雙手捂在眼前,卻擋不住陰森可怖的頭顱,每一個指縫仿佛都可以讓她看到這曾經見過,現在又放大到不可思議地步的恐懼之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