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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膽大包天的年輕人,並沒有因為自己犯的錯誤而後悔,而是更加歇斯底里地想要殺光所有阻礙他逃跑的人,剛才,他取了自己家裡的土槍,就要進入地道,被自己的叔叔擋住了,許大洲本是一片好意,希望他受了傷,不要再去冒險,但是,紅了眼的許建林怎麼可能聽他的?
許建林端起土槍就朝自己的叔叔開了一槍,幸虧當時桂枝從家裡趕了過來,看見自己的丈夫要開槍,桂枝不顧生命危險,撲上去推倒了叔叔,所以子彈只是穿過了許大洲的手臂,而鮮血卻噴了桂枝一身。
現在,許建林這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哪裡還有人敢衝上去阻止他,跌坐在出口附近的老徐,更是嚇得渾身篩糠,嘴唇發抖,連話都講不出來。
許建林也沒有放過老徐,他衝到老徐面前,舉起獵槍照著老徐的膝蓋就是一槍,他早就被這個老傢伙擺布得不耐煩了,如果這個老傢伙肯聽他的,昨天夜裡就帶著村子裡的人逃跑,也不至於整出這麼多事情了,許建林覺得,所有的事情就是因為老徐和他的叔叔不肯聽他的,不肯提前逃跑導致的。他一心一意認為,老張和昨晚上山製造車禍的老米,肯定已經早就跑遠了。
所以這一槍,算是發泄他對老徐的怨恨,瞬間,老徐發出悽厲的慘叫聲,膝蓋直接被子彈炸碎,血肉模糊,看到這一幅情景,周圍好幾個年輕的農民直接癱軟在了地上,而桂枝更是撲倒在山洞的地面上,嚎哭不已。
就在許建林準備把槍口伸到山洞外面,瞄準米小東的時候,他這一系列動作還沒有完成,槍口前方,就突然被一隻有力的手抓住了,不給他扣動扳機的機會,外面的米小東用力一拉一扯,直接把許建林的槍桿連同上半身一起扯出洞口。
迅速用胳肢窩夾住土槍木柄中央,米小東用足全身的力氣,手掌帶著風像刀一樣劈向許建林的後頸處,瞬間,許建林感到自己的筋骨都要錯位了,頭腦一陣眩暈,雙眼發黑,許建寧整個身體就從山洞裡倒栽出來,一聲沒吭直接暈倒在米小東腳下的地面上。
這一掌,米小東是下了狠手的,他到現在才知道,原來真正禍害他們行刑偵組長的是這個人,幸虧剛才桂枝在山洞裡面拼命哭喊,提前引起了米小東的注意,於是他側身躲在洞口邊緣,仔細傾聽裡面的聲音,當他聽到,許建林攻擊老徐發出的槍響之後,心裡就七七八八明白,攻擊謝雲蒙的一定也是他。
所以,米小東一點也沒有手下留情,像這種殘忍兇惡的罪犯雖然不能直接殺掉,但米小東也絕對會以牙還牙,打得他爬不起來。
打倒許健林之後,米小東直接回到山洞裡面,面對著躺在地上呻吟的老徐。
“你說,是不是你,讓村民們再來追殺我的!”
米小東根本就不怕死,他是一個刑警,面對窮凶極惡的犯罪分子,米小東同謝雲蒙一樣,有的只是憤怒和仇恨。他圓睜雙眼怒視著老徐,質問道。
“快救我!求求你快點救救我!!”地上的老徐已經什麼都顧不得了,他拼命向米小東求救。
可是現在米小東反倒並不著急,他義正言辭地對老徐說:“你告訴他們實話!我就救你,要不然的話,誰也救不了你!”
“好,好,我說,確實是我、老張還有大老闆,一直在干販毒的勾當,這些村子裡的村民只是被我們利用藏匿毒品和製作毒品,他們根本就沒有賣出過毒品,所有的錢大部分都被我們三個人私吞了,只有很少的一部分分給了村子裡的人,把毒品藏在羅雀屋也是大老闆想出來的,因為羅雀屋現在的主人是大老闆老婆的徒弟,好像他們關係非常好。”
老徐已經顧不得許多了,這個貪生怕死的人像竹筒倒豆子一樣,自己揭穿了自己所有的罪惡。而周圍的那些村民,早已聽得目瞪口呆。
“我們一直欺騙村子裡的人,告訴他們幫忙製作毒品就是死罪,不管做多少一定會被槍斃的,所以他們才會鐵了心的維護我們。”
聽到這裡,恐怕沒有一個人能夠忍得下這口惡氣,憤怒的村民們紛紛舉起了手裡的武器,向老徐衝過來。卻被米小東制止住了,他繼續問老徐:“大老闆究竟是誰?”
“大,大老闆的名字叫做邊本頤,我不知道他是做什麼的,他的名字也是老張有一次偷偷告訴我的”
“那個老張人呢?”
“老張早已經跑了,他發現你們跟蹤他的人之後,就偷偷逃跑了。”
“那我們負責監視的那兩個警員呢!”
“不知道,這個我是真的不知道,我也是聽許建林老婆說的,他們是有一次半夜在外面的時候,無意中看見你們警察停在遠處的黑色汽車,但是,汽車裡的人真的是從來沒有看到過。”
看著驚慌失措的老徐,米小東這回相信他確實說了實話,於是也就放鬆了警惕,他回過頭來對村子裡的人說:“大家不要再一錯再錯了,聽我的話,趕緊去自首,只要老老實實贖完罪,一定可以有再和妻兒團聚的一天。”
這一次,村民們算是扎紮實實的相信了米小東的話,再也不會傷害他們了。
所有人齊心協力,將許建林和老徐捆綁起來,米小東自己背著受傷的謝雲蒙,另一個年輕的村民幫他背著程楚,一群人沿著老徐家的地下通道,回到村子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