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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不得他多想,午夜酒吧的門隨著羅意凡的喊聲立刻被打開了,可可一直守在門邊等待羅意凡的信號。看見兩個糾纏在一起的男人,還有羅意凡被鮮血浸染的袖子,可可嚇得直往後退,本來就虛弱的身體在碰到身後的一把靠背椅之後,整個人癱軟在的椅子裡面。
此刻的老胡還在震驚之中,眼看著‘布和’把他一把推進酒吧裡面,強行奪下他手裡的刀之後反手把門關上,才回過神來結結巴巴地說:“你,你到底是怎麼逃出來的?來這裡幹什麼?”
“來這裡跟你們要些東西呀!”‘布和’把玩著手裡的槍,湊近老胡的臉說:“這回你還得多給一些醫藥費。”說完他把那隻受傷的胳膊在老胡面前揚了揚,甚至還用舌頭舔掉了一點鮮血。
“我們所有的錢都在這裡,你要就全都拿去好了!不要再來找我們了!!拿了錢趕緊走吧!”老胡臉色慘白地說,現在他是真的害怕自己是在眼前的槍口之下,布和可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新聞報導里說,他幾乎殺光了羅雀屋裡的所有人,連幫凶都沒有放過。
這樣的人,老胡面對他心中只有恐懼,不敢再反抗,老胡哆哆嗦嗦地就要去把吧檯裡面的錢拿出來給‘布和’,好讓他儘快遠離這間午夜酒吧。
可是這個時候,‘布和’說的一句話卻讓他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柜子里的那些錢就留著你們倆養老用吧,把你們賣手錶的帳本還有所有下線的地址全都告訴我,這可比錢有用多了。”
“我已經通知了所有的下線立刻離開本市,出去躲一陣子,你就算知道了地址也找不到他們的,還是拿了錢趕緊跑吧!你犯的可是殺頭的罪呀!”
“我們犯的都是殺頭的罪!走?我告訴你,邊本頤已經被我殺掉了,警方根本不可能知道有午夜酒吧這個地方,他們散布消息說抓住邊本頤完全是為了迷惑殘留的毒販,自己露出馬腳。我逃出來就是為了來接管我父親的這樁生意,這種賺錢的買賣當然是要由我來繼承嘍!”
“快說,殘留的那些手錶都在哪裡?別給我浪費時間,老傢伙,要不然我讓你們全都死在這裡。”‘布和’一步一步走近老胡,手中黑洞洞的槍口始終對著他在腦袋。
老胡確實有特殊原因不能把那些下線的信息告訴眼前的‘惡魔’,因為,著關係到他的兒子和媳婦,為了吸毒販毒,老婆早就離他而去,這些年,他都是和可可湊活著過的。
但是兒子因為他長大之後不學好,居然和媳婦兩個人一起吸毒,最後,不得已,老胡只能把兒子一家也拉進的販毒團伙內部,這些年,在他手裡的手錶幾乎都是兒子販賣出去的,邊本頤分給他的錢,也全都給了兒子一家。
那些下線只要有一個被抓住,兒子一家就全都不保了。所以老胡就算是被威脅性命,也會咬緊牙關不透露出那些人的信息。
但是,羅意凡並不了解這些,老胡的口風比可可要緊得多,而且老胡兒子從來不到午夜酒吧裡面來,這個老頭和洪老頭一樣,都是個人精,要不然也不會販毒這麼多年還躲在地下。
羅意凡以為,只要威脅到性命,老胡就會像可可一樣就範,但是他錯了,老胡見‘布和’非要知道下線的名單和地址,腦子裡開始拼命想著怎麼樣對付‘布和’的主意,他絕不會輕易讓這個惡魔威脅到兒子一家的性命。
第兩百九十八章 罪惡的舞台——費古篇四
看看廚房沒有什麼事情自己可以做的了,費古就站在餐座前面收拾紙牌,但是他的注意力還是集中在何蜜娜和梁泳心兩個人身上。
首先何蜜娜肯定不會太早被滅口,因為費古認為所有幫凶之中何蜜娜對洪暉健最死心塌地的。其次洪暉健上羅雀屋的最終目的有兩個,一是殺人拿錢,二就是要得到梁泳心。所以盯住這兩個人,對自己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費古計劃要好好利用洪暉健的罪惡將自己隱沒在黑暗之中,作為一個最沒用的‘炮灰’,顯然這個身份要比其他幫凶安全得多。但是他依然不能掉以輕心,洪暉健不是一個沒有腦子的蠻幹者,他說不定對殺掉每一個人都做了詳細的計劃,所以費古必須保證自己儘可能在安全的範圍內。
從現在開始到所有人上二樓進入密室,他暫時是安全的,之後就要隨機應變了,費古一邊繼續扮演老實,不諳世事的大學生,一邊等待著事件開始的‘導火索’。
這個‘導火索’什麼時候到來,就像是一枚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炸的炸彈一樣,牽動著費古的心,讓它嘭嘭直跳。
越是接近事件的開始,越是無法安心扮演自己的角色,費古不停地偷偷望向何蜜娜的臉色,他在想,也許何蜜娜知道什麼時候會出事。費古不敢看向洪暉健,那個男人的臉讓他害怕。
沒想到,何蜜娜還沒有反應,梁泳心倒是先有了動作。
“怎麼還不來呀,時間都過了。”
幾乎與元木槿同時,費古聽到了這句嘀咕,他猛然間想起還有一個計劃中的被害者沒有到達羅雀屋,那就是蔣興龍。
蔣興龍的老婆與衛寶貴勾搭在一起坑人錢財的事情費古是知道的,當然不是洪暉健或者衛寶貴告訴他的,他們怎麼可能對他說這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