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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蔣興龍也已經下了懸梯,正站在羅意凡身後。
蔣興龍開口說:“這裡是哪裡?怎麼這麼窄啊?”
“不知道,向前走走看。”羅意凡回答。
於是兩個男人一邊摸索著牆壁一邊小心地向前移動。
大約五、六步之後,羅意凡的額頭一下子碰到了前方的木質牆壁。
他趕緊說:“先停一下,前面堵住了。”示意身後的蔣興龍停下來。
感覺蔣興龍止住了腳步,羅意凡開始在黑暗中用力推面前的木牆。
幸運的是,第一下就推開了,這裡應該本來就是一扇活門。
打開之後,木板向外側倒去,光線一下子射了進來,刺痛了羅意凡的眼睛。
他停頓了幾秒鐘,眯起眼睛以適應光線。而此時,他身後的蔣興龍也應該在做著同樣的事。
等眼睛充分適應之後,兩個人走到外面,發現自己居然站在一樓書房與臥室的隔門之前。
前面的文中曾經提到過,進入一樓臥室有兩扇門,一扇是位於外側走廊與書房門在一條直線上的臥室正門,也就是一開始為了看索橋狀況眾人進入的那扇門。
另一扇是至今還沒有被來客進入過的位於書房之內的側門,而現在這扇門打開著,羅意凡和蔣興龍就站在臥室那一側的門邊。
知道所處的位置之後,兩個人走到一樓臥室的中間。
陽光從緊閉的大窗戶和陽台玻璃門外透射進來,使整個屋子都十分明亮。
放眼看去,窗外花團錦簇、綠草從生、各種小鳥和飛蟲在山林間起舞,早已沒有了昨晚的陰沉氣氛。
要不是有堅固的防盜網擋著,羅意凡和蔣興龍幾乎誤以為自由就在眼前了。
不過現在兩個男人的心態早已不似昨晚,就算沒有防盜網,他們也不會離開了。
因為他們確定,兇手一定還在這棟房子裡,而兇手是他們現在唯一的目標。
“你還記得小亦說過的話嗎?”羅意凡走到床頭櫃前,看著上面的花瓶問。
一樓臥室比樓上兩間房間要小一點,位於一樓走廊的南端,樓梯間的斜對面,與書房並排。
臥室地上鋪著原色的拼木地板,上面沒有鋪地毯。一張巨大的雙人床床頭緊貼在南牆窗戶的下面,大床的左右各放著一個半圓形的床頭櫃。
雙人床上鋪著‘鳥語花香’圖案的床單,床單底色是淺翠綠色的。床上沒有放被子和枕頭,整張床看上去空蕩蕩的。
左右的床頭柜上各放著一個好看的大花瓶,裡面插著的花一眼就能看出是塑膠花。
而羅意凡此刻正站在雙人床左側的那個床頭櫃前,盯著上面的花瓶看。
“記得,李宋未亦曾追著那個疑似房主人梁泳心的人進入了這間臥室,但是她發現房主人進了這間臥室之後馬上就消失了,而且她在向窗外看我們的時候還不小心碰到了你眼前的那個花瓶。”蔣興龍回答。
“是的,當時小亦說在她來羅雀屋當女僕的時候,梁泳心告訴過她一定要特別當心一樓臥室里的兩個花瓶,它們是古董又很容易碎,所以要當心不能碰倒。但是小亦在不小心撞到這個花瓶之後,花瓶並沒有倒下或者碎裂,而只是稍稍移動了一點位置。”羅意凡轉過頭來,眼睛與蔣興龍的眼睛對視著。
他繼續說:“小亦還說在花瓶移動之後立刻就聽到地板下傳來木板移動的聲音,你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嗎?”說完這些之後羅意凡頓了頓,隨即有補上一句:“既然我們互相了解,那麼我希望我們也可以坦誠相見、毫不隱瞞,就算是為了還存在於你那裡的一線希望。我想知道你的想法。”
面對羅意凡那已經褪不去'赤紅'的瞳孔,蔣興龍權衡著利弊,最終他下定決心說:“我不知道,不管你相不相信,這間屋子的秘密梁泳心真的沒有告訴過我。”
“那麼你昨晚上樓之前有動過一樓客廳壁爐台上的那個花瓶吧?你把它轉了半圈是什麼意思?”羅意凡的話咄咄逼人。
蔣興龍心裡吃驚,但仍沒有表現出一點點心虛的表情,他回答說:“你的眼睛真敏銳,是的,我動過那個花瓶,不過不是為了打開什麼密室,而是為了掩蓋痕跡。”「這裡提到的蔣興龍的動作可以參考第十章 第二十小段處的內容。」
“怎麼說?”羅意凡問。
“你知道我和那個人的關係,我也不瞞你,這次會來羅雀屋確實是我和那個人事先約好的,而且我們也制定了計劃,至於計劃內容我不說你也應該猜得到。我本來的意思是讓那個人一開始就置身事外,但計劃趕不上變化。”
“你也許不信,那個人自作主張改變了約定,而我也沒有完成我的計劃。一切都變得那麼突然,我完全措手不及。而且,我們也沒有炸橋,因為我們只想混在羅雀屋的來客之中模糊你們的視線,根本不會也不可能把你們困在這裡。”
蔣興龍的這些話羅意凡覺得是可信的,所以他不再那麼咄咄逼人,繼續問蔣興龍:“一到這裡故意與邊本頤夫婦吵架讓梁泳心難堪也是計劃好的吧?不過你們為什麼這麼做,這樣一旦出事了不是會把大家的視線引到你身上嗎?”
“是的,這是我想出來的,因為我當時以為沒有一個人知道我和那個人的關係,也料不到隨後會發生那麼多恐怖事件。所以計劃先把大家的視線引到自己身上,引起你們對我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