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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倒很好奇死三八為什麼會這樣,難道是家裡真死了人,又或者真被甩了,再或者兩者都有?如果兩者都有,那可真夠背的。
到這會兒,我倒同情起死三八來了,心說這麼兇悍的女人居然會哭,嘿嘿,著實沒想到。
我發覺我夠賤的,被人打了還同情起別人來了,嘆了口氣,一邊喝酒一邊忍著,漸漸肩頭麻木了。
不知過了多久,死三八沒了動靜,低頭一看,死三八不知是哭累了還是喝醉了,竟靠我肩膀上睡著了。
現在我和死三八都坐在天台邊緣,往下一望,頓時覺得頭暈,我怕出危險,把死三八抱了下來,不料這把死三八弄醒了。
醒過來後,死三八迷糊地看著我,指著我罵了句“混蛋”,接著一個耳光又打了過來,這下我可真火了,死三八他媽的八成有人格分裂症,真是太可惡了!
我火得不行,伸手一個耳光打了回去,怒道:“你他娘的瘋了嗎!”
被我回敬了一耳光,死三八愣住了,睜大眼睛看著我,眼睛裡迅速盈滿淚水,接著哇地一聲坐在地上哭了起來。
前面都說了我最見不得女人哭,死三八這一哭我又心軟了,見狀,也不管那麼多了,把死三八硬扛回她屋裡,然後把她扔在了床上。
“你慢慢哭吧!爺不奉陪了!奶奶的。”我撂下話,氣沖沖回到了自己屋裡,跑到衛生間的鏡子一照,發現肩膀上好深一道牙印,都快咬出血了。
看到這裡,我不禁嘆了口氣,心說真他媽的晦氣,遇到這麼個瘋子,然後就去洗了個澡,卻不經意看到了客廳桌上那個魚缸,就見魚缸里的魚正悠閒地遊動著,嘴巴一張一合地吸著水……
唉!
眼見此景,我嘆了口氣,實在不忍心,擔心死三八想不開,便翻陽台進入了死三八的家,卻發現床上的死三八不見了,不禁一驚,立刻在家裡找了一圈,最後在衛生間找到了她。
死三八靠牆坐在地上,一邊喝酒一邊對著馬桶嘔吐,渾渾噩噩像個瘋子!
看到這一幕,我心說這娘們是不是瘋了,當即去把死三八手裡的酒奪了過來,卻不料爛醉的死三八發瘋似的打我,並大喊大叫,歇斯底里地哭。
我怕驚動四鄰,趕忙摁住死三八的雙手,然後拿毛巾堵住了她的嘴。
我覺得我現在真的很像個犯罪分子,半夜翻進別人家裡,把女主人制服在衛生間,然後…呸呸呸!甩開雜念,心說還得用老辦法,於是找來繩子,把死三八手腳捆了個結實,扔在了床上。
死三八在床上掙扎了一會兒,很快就老實了,睡著了,而我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可累死了。在死三八床前守了一會兒,見死三八沒問題了,便翻闖回去了。
這一晚我折騰得夠嗆,回到臥室,倒頭就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就聽有人敲門,開門一看,發現門外站的是張大媽,不禁奇怪,心說上次欠繳的水氣電費我已經交了的啊。
“我說張大美女,收水氣電費也別這麼早啊。我昨晚很晚才睡的。”我打了個哈欠,抱怨道。
張大媽道:“瞎說,誰說我是來收費的。昨晚有人聽到你對門小林的家有動靜,我擔心她一個女孩子出什麼事,所以特意上來看看,但敲了門半天門都沒反應。我就想問問昨晚你有沒有發現什麼?”
奶奶的,死三八被我捆得結實,能開門才怪呢。
聽到這裡,我趕緊道:“哦哦,沒事沒事,她昨晚好像喝醉了,大吵大嚷的,吵得我都沒法睡覺。我估計這會兒她還沒醒吧。”
張大媽道:“哦,是這樣啊,那沒事了。”隨即嘆了口氣道:“唉,這姑娘最近不知道咋的,老是出去喝酒,你和她鄰里鄰居的,有什麼事多照應點她,這姑娘人挺好的。”
我連忙點頭道:“好好,我一定會的。”
這時,張大媽咦了一聲,道:“小汪,你臉上怎麼青一塊紫一塊的?”
昨晚被死三八連扇兩個耳光,能不青不紫嗎。
“哦哦,沒事兒,我洗澡的時候不小心摔的。”我連忙道。
張大媽道:“哦,那好,你自己注意安全,我下樓去了。”
送走張大媽後我跑到陽台,趁樓下沒人的時候,翻到了死三八屋裡。現在是大白天,我不得不有所顧忌。
走進臥室,就見死三八躺在床上,臉色蒼白,渾身發抖,意識不清,嘴裡還說著胡話,伸手一摸她的額頭,發現燙手,心說壞了,死三八發燒了。
昨晚下了場雨,氣溫下降,我臨走時忘了關窗,也忘了給死三八蓋被子……
想到這些,我有些懊惱,心說奶奶的,這可真是好心辦了壞事,趕緊給死三八鬆了綁,抱來被子,把死三八裹得嚴嚴實實。
即便如此,死三八還是渾身發抖,嘴裡說著冷,於是我又裝了兩個暖水袋,扔進了被窩。
做完這些,我回家把發燒藥拿來,餵給死三八吃了幾片,接著又打來熱水給她敷頭,漸漸地,死三八不再發抖也不喊冷了,臉開始紅潤起來,額頭直冒汗。
看到這裡,我鬆了口氣,作為光棍一族中的神級人物,平時做什麼事都得靠自己,治療感冒發燒對我來說完全是小菜一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