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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心裡雖然緊張,表面上卻裝得若無其事。
意外的是,兩個警察只了解了一下我的基本信息和我進山的始末,並沒有提及二哥和二娃子的事。
既然警察沒問,我自然不會傻到主動去說,於是編了個回村遇到野獸襲擊的故事糊弄了過去。
做完筆錄,兩個警察就離開了。
警察臨走前,我問了問是誰救了我,其中一個警察告訴我是個摩的師傅。
警察走後,我鬆了口氣,隨即想到了那本書,然而一摸懷裡,卻發現那本書沒有了。
一想到書沒了,我不由著急,要知道這可是冒著生命危險找到的,要就這麼丟了,我死的心都有。
我正想著各種導致書丟失的可能,這時一個人走進病房,見我醒來,驚喜道:“小兄弟你醒啦!”
我抬頭看去,發現來人是劉叔,心中一喜。
劉叔放下手中的水果,坐在了病床邊的凳子上,道:“你可算醒了,那天我救你回來的時候可把我嚇壞了!”
劉叔這麼一說,再結合著剛才警察的話,我立刻就知道是劉叔救了我,心中感激不已。
前面都說了,劉叔是個老實人,自從和我約定後,就一直在等我電話,但等了兩天也沒等到,就擔心是不是山里沒信號我打不通電話,又或者是我遇到什麼危險,於是第三天一大早就進村來尋我,果然在一個山坡下發現了昏迷的我,之後就迅速把我迅速送到了醫院。
劉叔接著又告訴我,也是在救我那天,山里出了事,有幾個獵人在山裡發現了兩個死人,看樣子那兩個人像是盜墓的,其中一個腦袋被砸開了花,另一個則被一隻老白毛狐狸咬死了。
這件事很快傳開了,鎮上的人都說那老白毛狐狸是老財主的鬼魂變的,那兩個盜墓的都被其迷了心智,這才雙雙斃命。當然,也有人對這種迷信的說法嗤之以鼻。
除此之外,劉叔還說那幾個打獵的還撿到不少金銀財寶。
聽劉叔這麼說來,我想剛才那兩個警察應該是為了二哥二娃子的事來的,想探探我的口風,畢竟我也進山了,值得懷疑。不過目前看來,警察應該沒有證據表明我在現場,不然早把我帶到局子裡去了。
想到這裡,我安心了不少,隨即又想到,我本來就沒做什麼壞事,反而是做了好事,應該受到表揚才對,怎麼反倒心虛起來了。暗罵自己沒出息,便不擔心這件事了。
我本打算問問劉叔有關那本書的事,沒想到劉叔又給了我一個驚喜。
劉叔從懷裡掏出個黑塑膠袋遞給我,道:“那天你把這東西死死捂在懷裡,我費了好大勁才弄出來,我想這東西對你應該很重要,所以那天替你收了起來。”
我拉開一個口,往塑膠袋裡看了看,發現裡面正是那本我畫了個小雞雞標記的書,頓時激動不已。
我覺得劉叔實在可愛極了,當即拉著劉叔去館子吃了頓大餐。
我並不急於查看書中內容,而是想著等回家後再仔細研究,畢竟這麼重要的東西可不能隨便示人。
住院期間得虧有劉叔的悉心照顧,再來我的傷大都是皮外傷,沒多久就好得差不多了,為了能早日回去研究書中的內容,我匆匆辦了出院手續。
出院那天,劉叔不僅送我到了車站,還送了我好些土特產,並邀請我以後去他家作客,這讓我滿心感動,含淚答應了。
臨走前,我悄悄將剛取出的幾千塊錢放進了劉叔口袋,之後坐車離開了小鎮。
事後我從網上看到了當地警察局發出的調查報告,報告稱二哥和二娃子是盜墓慣犯,已潛逃多年,兩人在XX山的盜墓活動中,因分贓不均發生衝突,最後雙雙斃命。
當地警察局是這樣描述事件大致經過的:二哥被二娃子用鐵鍬擊中頭部,當場死亡,而二娃子被二哥重傷胸口,帶著財寶逃到了義莊,終因傷勢過重昏迷。二娃子昏迷期間,其傷口的血腥將老白毛狐狸引來,老白毛狐狸將之咬死。二娃子垂死掙扎之際將老白毛狐狸扯死。之後,二哥和二娃子的屍體被獵戶發現,獵戶通知了警方。另外,當地警察局已將兩人盜出的金銀財寶如數追了回來,並對哄搶財寶的獵戶給予批評教育。
看完報告後,我真正放下心來,同時對當地警察局編故事的能力欽佩不已。
說起來也是運氣好,那天剛好下了一場大雨,這場雨應該把我當時留下的痕跡都抹掉了,警察這才沒查到我頭上。
我之所以怕警察查到我,主要因為這之間的事太過匪夷所思,想解釋都未必能解釋得清楚,而一旦解釋不清楚,麻煩甚至牢獄之災就可能降臨到我頭上,這其實才是我真正怕的。
至於劉叔,我想著今後特意找個時間回去看他,並向他表明身份,但沒想到的是,後來我回去看望劉叔,卻得知劉叔去世了,這成了我人生的一大遺憾。
第五章 回到城裡
一下午的舟車勞頓後,我終於回到了城裡的小區。
將鑰匙插入鎖孔,正準備開門,對門忽然打開,隨即響起了一個女人的聲音,言語裡全是冷嘲熱諷:“喲!怎麼頭上還纏住繃帶呢!你這是被車撞了,還是被人打了,還是被狗咬了!哼哼。”
不用回頭我就知道是對門那個死三八,他奶奶的,這話說得夠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