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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爺爺也想把那東西給拆了嗎?得了,錢旺你去找個梯子過來吧,順便找個錘子什麼的。”沒想到錢旺的爺爺還挺好說話的,一句話就同意了把那類似於面具一般的臉給拆掉了。
“別急啊,我話還沒有說完呢。”錢旺並沒有按照我的話去找梯子等物,而是繼續說著。
“有什麼話等那東西拆了以後再說吧。”
“不是啊,跟你一塊來的那人,哦,對了,就是你的師伯,他說讓你等晚上看看情況再說,先不要急於去動那張臉。”錢旺直接拉住了我的胳膊,快速的將後續的話說了出來。
師伯不讓拆嗎?果然如此,我就知道師伯肯定不同意,沒訓斥我就算是不錯的了,不過話說回來,師伯的做法也是對的,若是沒有搞清楚情況就胡亂的把人家的東西給弄壞了,若是錢興醒來之後看到這一幕肯定會生氣的。
萬一氣再不順,兩眼一翻又昏過去就不好了呢。
“我說你話就不能一氣說完啊。”我有些無奈的白了錢旺一眼。
錢旺倒是沒有跟我爭些什麼,只是撇了撇嘴巴,然後聳了聳肩。
好吧,這下又沒有事情可做了,去打坐嗎?不現實,因為錢旺在這裡,我不可能讓他一個人無聊的待著,那就是說,我現在可以做的事情就想錢旺的爺爺說的那樣,敘舊吧。
索性我讓錢旺找了兩把椅子,放在院子裡面聊起了天,院子裡面清香怡人,一邊聞著香味一邊跟錢旺敘著舊,感覺還是有幾分愜意的。
……
不知不覺中,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錢旺的家人已經過來喊我們去吃飯了。
我抬頭看看天空,輕輕的嘆了口氣,唉,快樂的時光往往都是短暫的,或許這並不是我一個人的感概,恐怕大多數人都有這種感概吧。
反過來說,有些痛苦的時光往往是度日如年,這個我之前在學校的時候也是感受過了,倒不是說我,而是我的個別同學,他們不喜歡學習,只要上課鈴響起來之後,便咬著筆桿子拿著表,死死的盯著上面的時間。
我跟錢旺一同回到了錢旺的家中,跟他的家人坐在一起吃了頓飯,師伯跟眾人有說有笑的,就好像是多年的老朋友一般,相對來說我倒是有些拘束,雖然我在學校裡面也學到了不少的東西,但依然還是覺得不好意思,畢竟我的臉皮還是太薄了一些。
這頓飯我吃的非常的快,因為我覺得天已經黑下來了,可以去錢興的家中看看情況了。
也許錢興爺爺口中的那個白衣女子已經出現了,說不定正坐在樓梯上面低聲抽泣呢。
吃完飯之後我便跟眾人打了聲招呼,然後在錢旺的陪伴下再次來到了錢興的家中。
在進錢興家的家門之前,我抬頭看了看天空,他家上面的天空基本上都變成了黑色,全都是怨氣,比白天的時候強烈了許多,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的緣故。
這次我進門的時候就隨意了許多,直接推開門便大步的跨了進去。
進去之後便看到一個白衣女子站在那月季花的旁邊呆呆的站著,只有一個背影,看不到前臉。
難道這個就是錢旺爺爺口中的那個白衣女子嗎?為什麼她的身上沒有一丁點的怨氣呢?或者說她根本就不是鬼魅之物,而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只是被錢旺的家人給誤解了嗎?
我將手伸入了口袋裡面,從中掏出了一張辟邪符出來捏在手中,然後不動聲色的以引符術朝著那白衣女子彈了過去。
辟邪符瞬間便打到了那白衣女子的身上,但接下來的一幕卻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了,符紙竟然飄飄悠悠的落在了地上,一點效果都沒有。
看來這隻鬼還是有些本事的,在這一瞬間我又想起了師伯白天說的那句話,若是解決不了的話,他會助我一臂之力的。
額,我怎麼這麼大意呢?為什麼剛才不把師伯的黃布包給帶過來呢?符紙不管用不可能法器也不管用吧,我已經有些去那邊把東西給拿過來的想法了。
“月明,你在幹什麼呢?”錢旺突然將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面,然後疑惑的問道。
我沒有回答錢旺的話,而是朝著那背對我們的白衣女子揚了揚眉毛,同時用手指了指地上的辟邪符。
“你眼睛不舒服嗎?還有地上怎麼會有張符紙呢?”錢旺撓了撓後腦勺問道。
我擦,錢旺的腦袋之前不是一直很好使的嗎?怎麼關鍵時刻掉鏈子了呢?
“旺旺,你過來了啊?恩?這個人是誰呀?”那白衣女子似乎聽到了身後的動靜,轉過了身子,看了看錢旺,又瞅了瞅我。
恩?旺旺?她竟然叫錢旺的小名?這算是什麼情況啊?
“嫂子你什麼時候過來的啊,這個是我同學,也是一名正宗的茅山弟子,我把他照過來就是讓他看看能不能治好我哥哥的病。”錢旺咧著嘴巴朝著那白衣女子笑了笑,然後輕聲的說道。
嫂子?嫂子?額,我明白了,眼前的白衣女子並不是錢旺爺爺口中的那個白衣女子,那個是鬼,而眼前的確實錢興未過門的妻子,叫什麼我倒是不知道了,錢興的爺爺之前也沒有提起過。
“啊?可以治好興興的病嗎?那就快些上去看看吧。”錢旺的嫂子聽了錢旺的話愣了有幾秒鐘,然後頓時喜上眉梢,朝著我們揮揮手,轉身朝著屋內快步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