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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你說他會不會從現在開始越來越倒霉呀?該不會那個字條真的那麼邪門吧。”反正閒來無事,索性我便與王鐸聊了起來。
“你還別說,這東西就是這麼邪門,我之前也說過了,對於八字硬的人,這東西效果不大,可能會殃及家人,但這小子命不硬,可能就這麼倒霉,不過也算不錯了,好歹性命無憂。”
“對了,你以前不是見過這種東西嘛,知不知道什麼破解辦法呀?我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張慶宇一直倒霉下去吧,萬一這東西會傳染的話,你我豈不是也要倒霉了?”
“我說你是不是已經被傳染上了?這麼健忘?我之前不都說過的嗎?抄七份出去就可以了。”
“你也健忘了好不好?我也說過了,就算我們寢室八個人一起湊也湊不出來那一百三十多塊,要知道學校每個月給我的那點零花錢也剛剛夠買學習用品。”
“其實這詛咒也沒你想的那麼可怕,倒霉的極致也就是遇到點不乾淨的東西,有你我在他身邊有什麼好怕的,至於他倒霉,最多七七四十九天就沒事了。難道你忘記那句話了嗎?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王鐸說著說著便開始背起了孟子的文章,讓我一陣無語,又不是只有他會背這篇東西,我也有背過的。
“得得得,您還是省點口水吧,我的意思是怎麼做才能讓他不用這麼倒霉。”
“有呀,就是把那份詛咒字條抄寫七份丟到十字路口。”
“……”我徹底被他打敗了,不知道他是真不明白我的意思還是在估計玩我呢,既然他不想說我也就不再問了,反正問不出個子丑寅卯出來。
“啊……”正當我有些昏昏欲睡的時候,張慶宇慘叫著坐了起來,那聲音喊得比殺豬還大聲,嚇的我一個激靈睜大了雙眼。
“擦,你鬼叫什麼呀?”我直接跳了起來,跑到他的身邊賞了他一個爆栗。
“疼疼疼疼疼……”張慶宇咧著嘴連續喊了五個疼字,我一想也對,他的腦袋剛剛與鐵餅有過親密的接觸。
但隨即我就覺得不對了,我明明拍的是他的腦袋,他怎麼死死的抓著自己的左臂呢?這是怎麼回事?疼痛還會轉移嗎?
“怎麼回事,哪裡疼呀?”看到他額頭上慢慢冒出的冷汗,我知道這個疼痛並不是他裝出來的,趕緊出言詢問著。
“胳膊疼,好像被錐子刺穿了一樣。”他鬆開右手指了指他的左胳膊小臂,又死死的抓在了手中,他的牙齒咬的嘎嘎蹦蹦亂響,奇了怪了,到底哪裡出現問題了呢。
“啊……這裡也疼!”張慶宇又慘叫了一聲指了指手肘的位置,緊接著便在床上打起了滾,嘎嘎蹦蹦的聲音也更大了,不多會,他的嘴角就溢出了鮮血。
嘭!一個悶聲響起,我看到王鐸利索的跳到的張慶宇的旁邊,用手刀在他的脖子側面重重的砍了一下,世界頓時安靜了。
“你在幹嘛呢?他才剛醒怎麼又被你打昏過去了?”我不明白王鐸這麼做的原因,難道僅僅是因為張慶宇太吵了嗎?
“我幹嘛?我這是在救他,難道你還沒看出來他到底是怎麼了嗎?”王鐸皺了下眉冷冷的說了一句。
救他?看出來怎麼了?我猛然一拍額頭明白了過來,他可真是一句驚醒夢中人啊,張慶宇的表現跟以前師父給我講的詛咒術非常相似,就是將一個人的生辰八字貼在一個小稻草人的身上,然後拿針刺,拿火燒,拿水淹。這樣一來,生辰八字的主人就會感受到跟稻草人同樣的待遇,這一般是用來折磨人的法咒,由於太過於惡毒,被列為禁咒,跟養鬼咒屬於一個級別的禁咒。
“你是說我根本就不是一個單純的詛咒字條?而是有人在暗中搞鬼?”
“我想就是這樣,看剛才張慶宇的表現應該是被什麼人通過某些手段得到了他的生辰八字,然後開壇施法,在刺他的手臂,有可能就是丟詛咒字條的人。”
聽了王鐸的話我有些心驚,看來施法之人此時並不想要了他的性命,只是先刺他幾下警告一下,讓他儘快將那份詛咒字條抄寫七份丟出去,我能想到的理由也就是這個了,如果說他跟人結仇的話,我感覺不太可能,畢竟他也就是個十五六歲的孩子而已。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我們豈不是可以找到施法的那個人?我記得師父說過,通過羅盤可以找到正在施法的人。”我想到了師父曾經告訴我的情況,說這種詛咒術不能離當事人太遠,最遠的距離也就是一公里之內,再遠就會失效了。
“恩,沒錯,你師伯不是給你留的有羅盤嘛,我先看著張慶宇,你去取來,也許我們可以找到那個人。”王鐸點點頭,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他說的跟我想的幾乎一致,聽他說完我點點頭快步的跑出了醫務室,大步朝著瓦房奔跑過去。
此時還是上課時間,所以在校園中幾乎看不到遊蕩的身影,所以我也就不怕被人發現,雖然這樣,我依然非常小心的三步一停五步一看,就算不被學生看到,被老師發現了情況會更糟,不過我的運氣還算不錯,從我進入瓦房到拿了羅盤迴到醫務室都沒有被人看到。
我拿著羅盤走到了張慶宇的旁邊,將他的食指按在了羅盤的中心處,然後在桌子上拿了一個打碎的玻璃片,在張慶宇的手指上輕輕劃了一下,鮮血順著他的食指往下滴了幾滴,我見需要的鮮血已經足夠,又找了一塊酒精棉按在了他的指頭上,給他消毒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