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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生計,他來到了目前所在的學校,成了一名打掃校園的校工,但一切都是這般巧合,正好遇到這個學校有人修習了養鬼咒。
聽到這裡我才明白,原來師伯修習這養鬼咒是有苦衷的,同時我又有新的疑問,到底這間學校內是誰在修習這可惡的養鬼咒呢?而他修習這養鬼咒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師伯掐滅了抽的第三根煙站起了身,繼續拿著鋤頭在地上挖了起來。
大概又過了半個小時,一個方方正正的坑被挖好了,他將屍體放到了坑中,又往屍體的口中放了一枚古銅錢,說是等它能投胎的時候少在閻王爺面前說些壞話,也稱之為封口錢。
我嘴上沒說不代表心中不想,都枉死了還有什麼怕說的。
師伯又從門後拿來了鐵鍬,一點點的將那個放了屍體的坑填平,然後用石灰粉和碳粉在填好的地方畫了一個陰陽八卦圖才算完成。
師伯告訴我說這個陣我可以學學,這是茅山術的一個轉氣陣,可以將死者的怨氣慢慢的磨滅掉,當所有的怨氣都被磨掉之後,這個惡靈便可以變成善靈。一有機會便可重新投胎做人。
我當然不明白師伯的苦衷,只是覺得直接把屍體扛過來給掩埋掉有些不妥,這不是變相的助長了害人之人的氣焰嗎?害人不會被發現,還有人出面掩埋。
第五十八章 學校20
當我問師伯這到底是何人所為的時候,他只是搖了搖頭說自己也不知道,說他已經查了好幾年了,這幾件只見平均每年都要有兩三個人被害,但今年特別誇張,連續兩天就死了兩個人了……
直到此時我才知道這屋子裡傳出來的惡臭是怎麼回事,原來師伯把他們扛回來掩埋了,當我問他為什麼不要警察來處理這件事的時候,他告訴我若是他不把他們扛回來屍體還是會失蹤的,而且有可能還會被煉成行屍。要真被煉成了行屍的話就算靈魂得到了救贖也會永世不得超生。
所謂的行屍顧名思義就是行走的屍體,它們可如煉屍人的意志行走自如,若不仔細辨別根本分不出與常人有何區別。它們和殭屍不同,殭屍是身體僵硬無意識的去咬人吸血,而它們的身體並不僵硬,受煉屍人所控制。
這還是我第一次聽到這個詞,之前根本就沒聽說過也沒聽師父提起過,這倒不是說師父的見識不廣,可能是覺得不到時候或者說覺得這個用途不大說不說都一樣。因為行屍的攻擊方式與常人無異,無非就是拳打腳踢拿板磚……
師伯看收拾的差不多了就將那個封了惡靈的陶瓷娃娃放在了供桌上,接著點了三根香拜了拜口中還低聲念著些什麼,我想應該是養鬼咒後續的咒語吧。
看到師伯祭拜完畢,我就問他到底養了多少只鬼,師伯想了想說加上被判官收去的那隻一共養了九隻,別的七個都已經轉化成了善靈,尋找機會便可將它們送去投胎,惡靈的話一共兩隻,被收了一隻,還有一隻就在桌子上,他說只要經過七七四十九天便可轉化成功,到時候就又多了一個善靈了。
當師伯說道善靈的時候他眼睛都快眯成了月牙,嘴巴也笑的咧到了耳根,那是一副非常開心的表情,就像夸常人在夸自己的兒女一般。我明白師伯是真的把它們當成了自己的兒女,甚至有時候他會讓善靈們喊他父親。
師伯跟我一起出了埋葬屍體的那間屋子,他鎖了門後把我讓到了他居住的那間瓦房裡。
我在屋中又坐了一個多小時,這期間我們聊了許多東西,我也知道了好多以前不知道的東西,我感覺這師伯是越來越親切,就像失散多年的親人一般。
看了看時間已經不早了,我起身告辭便要趕回去,若回去的再晚些恐怕宿舍管理員睡著,這傢伙睡著就跟頭豬似的,打雷都吵不醒。師伯聽我要走顯的有些失落,他說好久都沒有跟人聊的這麼開心了,平時的話除了打掃學校衛生就是跟善良們說會話,但善靈畢竟會失去一些記憶,很多事情說了它們也不會明白。
臨走之時師伯送了我一張符咒,我本欲拒絕的,但他說這不是一般的符咒,當我遇到什麼危險的時候便可撕了它,那時候師伯就會知道並及時趕過去的。
師伯一路將我送到路宿舍的門口他才回去,一路上他又變瘸了,我很好奇為什麼好端端的要裝瘸呢?他笑著告訴我,這個學校里有修習養鬼咒之人,而他這樣是為了掩人耳目,誰能想到一個瘸子竟是扛走屍體的人呢?
我說他扛走第一個人的時候就是瘸的呀,就不怕被人看到嗎?他說他是眼睜睜的看到那個學生跳的樓,想阻止是來不及了,那天他穿的衣服很大,就算被人看到也不會猜到是他的。
……
宿舍管理員還在辦公室里悠閒的看著報紙,我敲敲窗戶說自己回來晚了,他也沒有懷疑什麼便出來打開了門,吩咐了一句以後早點回來沒事晚上別到外面瞎晃後就鎖上門顧自回到了辦公室。
我想他應該不知道養鬼咒這個事情的存在,他這樣說應該就是職責所在吧。
走到寢室門口發現寢室門直接虛掩著的,我心想這幾個人還算夠意思,知道給我留個門。
推門進入之後我直接聽到了楊楓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那感覺就像是被捂上了嘴,想說話說不出來的感覺。
我打開燈朝他望去想看看他在搞什麼東西,一看之下我無語了,這小子也太背了吧,睡個覺都能遇到這種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