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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這個疑問也問了王鐸,他也搖搖頭表示不知道,無奈之下我也只能先去洗漱了,等回頭問問師父就知道了,洗漱了一番之後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百般無聊之下我有重新回到了剛才的那個問題之上。
想來想去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最終只能得出一個連自己都不能說服的答案,應該是那老婦做了太久的乞丐,吃盡了別人一生都吃不來的苦頭,所以閻王特赦,讓它可以提前找替身。
漸漸的感覺困意襲來,我沉沉的睡了過去,睡著之前腦海中竟然蹦出來一個念頭,那就是明天晚上再去那個地方看看,如果那老婦人還在,就想辦法幫它一把,省的有誰不幸告訴了它時間,走上這條永遠也循環不完的道路。
話又說回來了,只要我能幫助它的話,就能避免很多人無故喪命,若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的話,那豈不是一個天大的功德?
第二天吃過晚飯之後我便早早的去了那個大坡之處,等待著那個老婦的再次出現,等待的時間是乏味的,無聊之中我數著馬路上為數不多的汽車,從汽車出現一直目送到看不到汽車的身影,然後再換下一輛。
天色在我的等待中逐漸暗了下來,昨晚並沒有打開的路燈也發出了並不明亮的光線,就像一個瞌睡人的眼一般,不過隨著燈亮的時間變長也越來越亮,很快我的腳下便出現了模糊的影子。
哎!我仰頭望著天空嘆了口氣,時間怎麼過的這麼慢,回過神來繼續看有遠處行駛過來的汽車……
一輛白色的轎車引起了我的注意,因為我看到司機的身後有一個人,他幾乎與司機臉貼臉的挨著,同時手中不停的在比劃著名什麼,當這輛車緩緩開過來的時候,我才看的仔細,司機一直也沒有理睬旁邊的那個人,任由他在眼前胡亂的比劃。
我突然感覺哪裡有些不對勁,是因為司機旁邊的那個人臉過於白皙嗎?那是一種不正常的白,有些像死人臉一般的蒼白。
眼看汽車就要從我身邊經過的時候,一個皮球從我的身後往馬路中間滾著,恩?大晚上怎麼還有人在這裡玩球呢?我自言自語的嘀咕著,話音剛落,一個約莫五六歲的小孩伸著雙手往馬路中間追去,於此同時,那輛白色的汽車陡然加速。
糟糕,那個小孩有危險,情況緊急我也顧不得多想,三步並做兩步朝著那個撿皮球的小孩撲了過去。
一個急促的剎車聲打破了夜的靜,我看著懷中的小孩長長的舒了口氣,還好我反應的快,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啊。
哇……又過了十幾秒鐘,被我救下的那個小孩才反應過來,哇哇的大聲哭了起來。我先把那個小孩拉了起來,然後又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塵土。看小孩哭的那麼厲害,本想幫他找找球的,但四周早已沒有了皮球的蹤影,不知道是滾到哪裡了還是被汽車壓壞了。
說到汽車,我望向了那輛停在路中間的橋車,司機似乎也被嚇的不輕,只見他雙手扶著方向盤呆呆的坐在那裡,汗珠順著他的臉一顆顆的往下流著,甚至連他的眼神都發直了,若不是看到他那急促的呼吸,我還以為他被嚇死了呢。
過了好一會,司機才回過了神,他打開了車門,氣沖沖的從車上朝我走了過來,走的過程中還在用衣袖擦著臉上的冷汗,這時候我才看清楚他是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
“小兔崽子你不要命了嗎?大半夜往馬路中間跑,找死不成?”司機還沒走到我的跟前就開始破口大罵,滿臉的我很不爽的樣子。
“我不要命了?到底是誰不要命,開著車……你怎麼都都不看路?若不是我在這裡,他豈不是要變你車下之鬼了?”開始的時候我還想指著車內那個白臉的人反駁一下的,但是當我再次望向他的車時,車內空無一人,我只好中途改口,指著被我救下但依然在哭泣的小孩。
“不可能,剛才路上明明什麼都沒有,我就看到你突然沖了出來。”司機的聲音頓時弱了幾分,但從他的眼神中我看的出,他說的並不是假話,不然也不可能突然加速的,除非這個小孩跟他有什麼深仇大恨。
等等,我得把事情捋一遍,開始的時候先是看到司機的旁邊有一個膚色蒼白的人在那裡不停的比劃著名什麼,司機的反應一直是無動於衷的,也就是說司機可能根本就不知道它的存在,或者說那個臉色蒼白的“人”根本就不是人。
對了,這應該是鬼遮眼,有點類似於鬼打牆,只不過鬼打牆是讓人在一個地方原地轉圈,無論如何都走不出去,直到天亮太陽出來。而鬼遮眼是鬼魅讓人將一些事或物給忽視掉,比如說懸崖、峭壁、或者是人和物,這種情況一般都是在鬼魅尋找替死鬼的時候才會使用的鬼術。
這樣一想所有的問題都能想的通了,司機開著車往前走著,在小孩往外跑的一瞬間,那個白臉的鬼遮擋住了小孩的身影,從司機的眼中來看,前面空無一物,所以在上坡的時候他才會選擇猛然加速。
也就是說,被我救下的這個小孩才是被選擇的替死鬼,我的出現反而打破了那個白臉鬼的計劃,司機在看到我的一瞬間選擇了剎車,避免了將小孩軋死的慘劇,或者說這個小孩命不該絕。
司機依然在旁邊不停的數落著我的不是,想想我剛才的猜測,便不再反駁了,我知道這件事情其實跟他沒有什麼關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