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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讓人能夠看到的就是一個被一層白毛覆蓋的人形,那白毛看起來有些像饅頭放久了長的那種毛,只是它身上的白毛足足有三寸長,而且只多不少。
“報告排長,是不是這個洞裡過於潮濕,所以屍體長毛了?”一個傻不愣登的士兵對著排長敬了個禮,然後大聲的說道。
“放屁,有本事你長一身白毛給我看看!如果你行,我就跟你姓。”排長見眼前的士兵竟然說出一個這麼不符合常理的謬論,便破口大罵了起來,之後排長雙手背在身後,盯著棺材裡的東西來回的踱著步,似乎是在考慮什麼原因才能讓這東西長一身白毛。
眾士兵似乎知道排長想事情的時候不能打擾一般,紛紛選擇了閉口不言。
排長在那裡又跺了會步,說昨晚上看到的那個東西肯定是躺在棺材裡面的東西變的,於是下令讓士兵用刺刀挑了它。
士兵們端起槍上了刺刀,面面相覷,作為一名炎黃子孫,死者為大的道理都懂,可軍令如山,又不能不從。
噗嗤……不知是誰先扎了頭一下,眾人也就放開了,噗嗤噗嗤的聲音不斷的傳來。
排長沒有下令也沒有人停手,眾人就像機械一般一下一下的往棺材裡的東西身上猛刺。
一直到棺材中的屍體幾乎變成了肉醬,排長才下令眾人停手,看著幾乎變成肉醬的屍體,都將臉扭到了一旁,個別人乾嘔了起來。
“瞧你們那點出息,看到這麼點東西就覺得噁心了嗎?別忘了你們是軍人,想當年打小鬼子的時候,小鬼子的胳膊腿滿天飛,如果你們看到那個場景還會有戰鬥力嗎?”排長看到個別人乾嘔便出言訓斥著,也許他曾經確實見的多了,可對於新兵蛋子來說,沒有抱著腦袋蹲在地上已經相當不錯了。
排長訓斥完了之後發了會愣,不知道是在想事情還是怎麼了,當他回過神的時候下令燒了那具幾乎成了肉醬的屍體。
……
“怎麼樣?故事還不錯吧?”張慶宇得意洋洋的朝我們挑挑眉。
“切,還不錯呢,最後怎麼了?被燒了就完事了?你還沒說那東西到底是什麼呢。”錢旺撇撇嘴有些不以為然。
“呵呵,忘記了,後面還有一小段呢。”張慶宇呵呵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這件事情結束以後,排長下了封口令,不許任何人對外提起這件事情,否則以泄露軍事機密論處,接下來的日子似乎又恢復到了往常的狀態,這件事情似乎慢慢沒眾人遺忘,兩月後的某天,排長接到命令執行某個秘密任務的時候,遇到了一個算命的瞎子,那瞎子突然攔住了那個排長,說他為百姓做了一件大善事。
排長有些疑惑,他似乎想不起來到底為百姓做了一件什麼善事。由於這個排長為人比較豪爽,也沒有扭扭捏捏的,直接問起那個算命的瞎子,他做了件什麼善事。
算命的呵呵一笑,說你是否遇到過一個兩眼會放光的東西?
經算命的一提醒,排長才想起了兩個月前的那件事,只是他不明白燒了那個東西跟為百姓做了大善事有什麼關聯。
算命的似乎“看”出了排長的所想,說那個東西幾乎已經成精,只要再修煉個個把月就會出來害人了,但它似乎有些耐不住性子,提前跑了出來,恰好還被你們看到,跟著它回去把它一把火燒掉了。
排長是個無神論者,但聽到算命人的話也是吃了已經,他是從哪裡知道我兩個月前的事情呢?是軍中有人泄露了秘密嗎?他暗自想著,等回去以後再好好調查一番,眼前還是任務比較重要。
正當排長準備離開的時候,那個算命的再次攔住了他的去路,說雖然積了個大功德,不過眼前他將會有一個劫難,關係到身家性命的,而這個劫難的造成者,正是那個被燒了的將要成精的屍體。
排長聽了算命先生的話不以為然,一個混吃騙喝的江湖術士說出的話怎麼可以相信,若被燒成灰的東西還能出來害人那可真是天方夜譚了。他推開算命先生,大步的繼續趕路。
算命先生見他不聽也有些無奈,衝著排長趕路的方向大聲喊著,時間一切皆有因果,你積的德如果這輩子用不了就只能等到下輩子了,現在回頭還來得及,速速回家去吧……
排長當然沒有將算命先生的話放在心上,依然去執行了秘密任務,結果,任務是完成了,但那個排長永遠也回不去了,因為他在完成任務準備回部隊的時候,遇到有一家著火了,他奮不顧身的沖了進去,想要搶救被困在屋內的人,但不知什麼情況,他竟然被一把鋒利的匕首刺中了心臟,最終在熊熊烈火中被燒成了焦炭。
……
“好了,故事講完了,別再問我然後了,後面沒有了。”張慶宇深深的呼了口氣,故事才算講完。
“我擦,那老頭是神仙吧,算的這麼准,還有最後到底是什麼人把匕首刺到那排長的心臟里呢?”錢旺聽完故事立馬開口問道。
“不知道,這故事只是我聽來的,不知道是真是假,具體什麼原因你可以問問月明,說不定他知道什麼情況呢。”張慶宇聳聳肩表示故事只是自己聽來的,並不知道具體原因,之後他竟然直接將這個皮球踢給了我,這叫什麼事,雖然我是茅山弟子,但對於故事裡發生的事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