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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進入我曾經待過的監舍時,舍友們竟認出了我,看來關於我的這段信息,夢魘並沒有抹去,不知道是出於什麼目的還是因為我有紅肚兜護身,他不能將我的信息抹除。
但我問起張燁的時候,眾人紛紛搖頭,說不認識這個人,我接著問大夥,那我們的舍長呢?
這時候一個有些發胖的小哥,推了推掛在鼻樑之上的眼鏡,笑著說他就是舍長,很高興認識我,我跟他握了一下手,但我心裡有些吃驚,因為我根本就不認識他,聽他的意思似乎他已經在這個監舍待了一年了。
難道這個胖子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我超師父使了個眼色,師父暗暗的搖搖頭,意思是說看不出有哪些怪異的地方。
我突然想起,之前一切都很正常,自從那天打掃衛生上了三樓,進了三零九號監舍之後。怪事就頻頻發生,而張燁在我進到醫院之前也說過,是他不小心把女鬼放出來的,張燁肯定知道些別的東西,只是他不知道現在去了哪裡。
我跟管教說我們想去三樓參觀一下,管教說沒問題,只是突然有些事情需要處理,讓我們自行上去便可,若有什麼事情直接找他就行。可能是陪人參觀太過於無聊了,尤其是在自己已經看煩的地方,所以他找了個藉口走掉了。
不過這對我們來說沒有什麼影響,反而更加有利一些,他在身邊跟著,有些話還不太適合直接說出來。
我根據記憶,帶著師父走到了三樓,朝著三零九號監舍的位置走去,但令人失望的是,當走到那個位置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三零九,那裡有的只是一堵牆而已。
我告訴師父,那天這裡絕對有一個門,而且上面的門牌號就是三零九號。
師父說,這有可能是夢魘迷惑了你的那個不見的舍長,並且向他開放了所謂的三零九號監舍,而你又通過你們舍長看到並進入了裡面,那個監舍有可能就是夢魘的老窩。
夢魘的老窩?但是現在我們根本就看不到,如果它知道我們的到來龜縮不出,那不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我是真的著急了,非常擔心張燁的安危,急的我是抓耳撓腮的,這倒不是說我急成了猴子,而是急的我渾身發癢。
看到我不停的撓著,師父又掐指一算,說是被自己說對了,三零九號監舍果然就是夢魘的藏身之處。
我告訴師父我是急成這樣了,但師父說根本不是,我身上不舒服的原因是這裡的陰氣造成的,隨後拉著我下了樓,說回去商議一番,最好是可以去看看老劉頭死亡的現場,並回道觀拿點東西。
我們找到了直接接待我們的管教,跟他說了希望回去一趟,他二話不說直接就去找他們所長申請了,值得慶幸的是他們所長批覆了,也不知道那個管教是怎麼說服所長的,估計他說的不是少管所不乾淨,至於什麼辦法,我跟師父都沒有問。
管教開著車載著我們,路上,管教也談了些鬼神的事情,他說他相信這些東西,說是小的時候見過神仙。
見過神仙?我很好奇,就讓他講給我聽,管教想了想,告訴了我們。
管教姓趙,小的時候也是住在農村,因為家裡窮,也沒有什麼玩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迷戀上了運動,那時候可沒有健身房什麼的,做運動也就是跑跑步,打打拳什麼的。
他們村子裡有個小孩跟他一樣喜歡運動,所以兩人相約,每天早晚都一起跑跑步,打打拳,做做伏地挺身,練練倒立之類的。
那時候趙管教才十五六歲。
有一天,他看到外面的天已經有些蒙蒙亮了……
第二十九章 夢魘3
趙管教如以往一般早早的起床了,那時候一般都是聽雞鳴聲起床的,因為家裡沒有表,也不知道幾點。
他有些奇怪為什麼今天天都亮了,雞還沒有打鳴,不過,他也沒有在意,也許雞已經叫過了吧。
洗漱完畢以後,跑到了那個有同樣愛好的夥伴大壯家中,拍拍窗子,叫他起床。
大壯見天色還早,連雞都沒叫呢,但礙於面子,只能起床了。
兩人一如既往的在河堤上跑著步,皓月當空,似乎是在提醒著人們,現在時間尚早。
跑著跑著,趙管教見河邊立一白衣女子,雖然月光很明亮,但卻看不清那她的面容。以為是要自尋短見,便停下了腳步。
大壯跑了幾步,發現身邊沒了人,轉身一看,趙管教竟然呆呆的站在那裡。遂又往回跑了幾步,立於趙管教身邊,問他在幹什麼。
趙管教指著河邊,說那邊有個人似乎是想跳河,不然一大清早吃飽的撐得站在河邊幹嘛。
大壯順著趙管教手指的望去,河邊空蕩蕩的,除了些蘆葦,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趙管教一口咬定,明明就有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站在河邊。
“肯定是你誰迷糊了,半夜三更的拉我起床跑步,跑步也就算了,你還非要說河邊有個白衣女子。”
趙管教懶得搭理他,繼續看著,眼見那女子動了,她朝著河一步一步緩慢的走去。
他心道不好,難道真是輕生?為了救人,他拔腿便往河邊的方向跑去,可是跑了沒多遠就停下了,因為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那個白衣女子走了河裡的時候並沒有掉入水中,而是在水面之上行走,一路向東,沒有一絲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