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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地方太大,足足跨越了四五個省份,要是就我們這樣去瞎貓碰死耗子說不定永遠都找不到。一年的時間看起來不短,但實際上也只不過是眨眼間的事情。
五份地圖,我們已經毀掉了一份,中部的地圖暫時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情況,但是人頭骷髏還在我們手中,只要破解掉人頭骷髏的秘密就能弄清楚這份地圖,除此之外還有三份地圖在外面。
雖然少了兩份已經不能拼湊出完整的地圖尋找到僰人寶藏,但這也不是絕對的。如果法雲拿到三份地圖,說不定靠著自己慢慢的摸索也能摸找到僰人寶藏的位置,到時候的危害可不是一般的大。
這種種原因讓我們不得不警惕起來,得要最短的時間內找到南方的祭壇,確保這一份地圖不會落入法雲手中。
而最好的辦法就是找一個熟悉南方的人帶領我們。
做我們這行的平時都有自家的領土,在別人的地盤上去做事是犯忌的,要是被發現後果很嚴重。
我們幾張陌生的面孔出現在南方,每天背著工具穿山越嶺,總會引起別人的注意的,這也就會給我們惹出不必要的麻煩來。
但要是有熟人帶領我們,這一切問題都不在是問題,說不定運氣好,只要見到黑爺的那個朋友,我們就能從他身上得到關於南方祭壇的消息。
據黑爺說,他那個麗江的朋友是三爺爺那一代摸金門的傳人,手段也很高明,雖然比不上三爺爺,但是也不差,在南方盜墓行業內的威望很高。
其實盜墓行業大部分都是像我和巴圖這樣,遵守規矩,很少去別人的地盤,所以在別的地方幾乎沒有什麼熟人。
但大師兄和黑爺兩個人絕對是特例,他們似乎在全國各地都有朋友。要知道,同行是冤家,而且一個不好就會變成仇人。畢竟國家就這麼大,四個門派的弟子分散在全國,算起來每個人也分不到多少地盤,所以摩擦是不可能少得了的。很多同行之間,甚至會以生死相搏。
大師兄和黑爺這種的人可是少之又少,不僅和自己門派內的人關係好,更重要的是還有其他幾個門派的朋友。這一點不得不讓人佩服,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做到的。
將人頭骷髏藏在權叔別墅的暗格之中,這個暗格十分保險,就連那保姆都找不到,世界上現在唯一知道的就只剩下我一個人。
之前幾天休息的很好,坐在火車上根本睡不著,見他們三人睡得很死,我獨自一人起來在火車廁所邊上抽著煙。
回到座位上,我還是沒有睡意,車廂內的大部分人已經睡了,顯得十分安靜。
我一個人又每人說話,感到十分無聊,拿出手機玩了一會兒,眼睛發酸,於是又收起了手機。
在無聊下,我開始翻起大師兄背包。剛拉開拉鏈我發現了一個筆記本和一支筆。那個筆記本就是他上次記載法雲古書上的文字的那個,我拿筆記本翻看著,看著大師兄又是畫圈又是打叉的十分迷茫,幾乎沒有幾個字是我能認出來的。
幾頁古文字看完,我再次陷入了無聊之中。突然我腦袋靈光一閃,想起了被我燒掉的那份地圖。
拿起筆就在筆記本上按照自己的記憶畫了起來。我記得那份地圖上的線條十分簡單,看一眼基本都能記住,而且想要描繪下來也不需要任何畫家的天賦,只要是個人就能畫出來。
畫完之後,仔細的對著我的記憶參照,發現完全沒有問題,這才高興的合上筆記本,準備將其放回大師兄從不離身的小挎包里。
就在我裝包的時候,手肘觸到大師兄,一下就將他從睡夢中驚醒,他紅著眼睛滿臉不耐煩的看著我說道“大晚上的,不睡覺你幹嘛呢?”
但是很快他就看見我手裡拿著他的筆記本,大師兄就像一隻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輕聲吼道“你幹嘛?這些都是重要的東西,你亂動什麼?”
很顯然,大師兄對這本筆記本十分在意,我甚至看出他有一點發火的意思了。
“我沒亂動你的字啊!”我被他的樣子給嚇了一跳,底氣不足的說道。
大師兄並不相信我所說的,自己搶過筆記本開始翻看起來,很快他的臉色就變了,指著筆記本上面我畫出來的地圖大聲吼道“這是什麼?”
他的聲音很大,車廂內的大部分都被吵醒了,很多人抬頭怨恨的看了我們這邊一眼然後換上一個舒服一點的姿勢再次睡去。
黑爺也被大師兄的吼聲給吵醒了,抬起頭盯著我們,只有巴圖,睡覺完全跟個死人一樣,雷都打不醒。
我被大師兄的樣子給嚇到了,似乎我和他認識這麼久,還從來沒有看到過他如此生氣的時候,一時間竟然忘記了回答。
大師兄尷尬的看了一眼車廂內,然後皺著眉頭看到我低聲問道“你這畫的什麼?我這個筆記本很重要的知道嗎?以後別動了!”
我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開口辯解道“我畫的這個東西也很重要啊!”
“什麼東西這麼重要,字不像字,畫不像畫的,這不就是你無聊隨手畫出來的嗎?”大師兄滿臉的不相信,翻著白眼對我說道。同時他拿起筆準備去塗掉我畫的地圖。
“別塗,這是僰人祭壇裡面的那份地圖,當時我給記下來了!”我伸出手抓住了大師兄的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