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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沒有火塘的話,我們三個人在大帳篷里或許不會感覺到擁擠。可是這種地方肯定必須要用到火塘,不然的話即便是蓋個四五層棉被也不可能有絲毫的效果,怕是活活凍死都有可能。但是如果小帳篷裡面加了火塘,那就根本不可能再有任何的空間能夠供人吃睡了。就更不要說他還去和老人擠在一起了。
沒有火塘我們年輕人都受不了,就更不要說老人了,所以小帳篷是無論如何都是有火塘的。
這一下不光是我和陳默,就連巴圖也反應過來了,對著那片空地失聲大罵,臉上帶著濃濃的仇恨之色。
“那我們現在還要去山谷裡面看看嗎?”見到山谷裡面已經沒有了任何痕跡,陳默轉過頭看著我問道。
“呼。”我將憋在心中的濁氣吐了出來點著頭說道“去,現在我們帶著這群狼進去,說不定它們能夠發現點什麼。”
“唉,要是剛才這些狼沒有咬死藏獒就好了,我們直接跟在藏獒的身後,絕對可以直接找到扎布那狗東西的。”巴圖嘆了口氣說道。
我心中現在十分擔心,之前一直還抱著一線希望,認為只要我們找到了扎布,徐平就暫時不會出現什麼危險的。但現在看來,事情遠比我們希望的要複雜的多。
不管怎麼說扎布都是個本地人,就算他不是本地人也應該比我們更加熟悉這裡。他躲了起來我們說不定還真是不容易找到他,即便是我們現在身邊有一群可以利用的狼群。畢竟這些狼畢竟是野生的,我們身上有天珠才能讓它們不對我們發起攻擊,可是要真的掌控它們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如果我們是訓狼人就好說了,但我們根本不會任何訓狼人的技術。我們現在和狼群的關係就是靠著天珠維持著。除了陳默會一點指揮獵狗的特殊語言之外我們什麼都不會。而指揮狼群前進很有可能是因為它們夠聰明,知道了我們的意思。
實際上我們根本無法指使它們去幫我們做任何的事情。除非是扎布自己出現在我們的面前,同時對我們露出敵意,不然的話這群狼一定也會將扎布當成我們的朋友,進而也變成了它們的朋友。
“對對對,說起藏獒我倒是想起來一件事,剛才我們是順著藏獒的腳印上來的。現在我們就順著藏獒的腳印去找,若是什麼都找不到了我們再去山谷裡面。”本來已經下了進山谷里去的決心,但現在這件事比去山谷里更加重要。
因為藏獒很有可能是從扎布現在所在的地點出來的,那樣的話很有可能在雪地里留下腳印。如果扎布發現了他的藏獒死亡,肯定會及時開溜,到時候必然不會留下什麼線索給我們。那我們就真是更難找到他了。
“這藏獒的腳印會去哪裡呢?”巴圖自言自語道“要是它是從我們走了就一直在這裡等我們呢?要是它還沒有來得及去扎布所在的地方,而直接是從山谷里上來的呢?”
“那也沒事,我們反正是去尋找扎布,如果這藏獒是從山谷里上來的那我們就直接去山谷的。何軍說的是萬一,如果萬一這藏獒是從他們新去的地方來的,我們沒跟上去的話很有可能就會讓扎布把我們甩了。但是如果不是那樣的話也沒有辦法,一切都只能靠我們自己了。”陳默搖了搖頭,十分嚴肅的對巴圖解釋道。
巴圖聽了陳默的話朝著他點了點頭,然後又轉過頭來眼神十分複雜的看了我一眼,可最終也沒有說話。
我和巴圖在一起這麼久了,自然知道他剛才所想要表達的意思。他可能是覺得這件事太難了,有點想放棄了。畢竟徐平這是第一次跟我們做事,而且與我們之間是純利益牽連。他叫想告訴我們別太賣命了,要是為了徐平把自己搭進去不划算。
這倒不是巴圖自私,圈子裡就是這規矩。不是太熟的人一起做事若是遇到了危險,那就只能自求多福了。沒有人會多說你什麼的。這也就是為什麼一般人不敢隨便找個陌生人一起去做事了。因為這樣幾乎是將自己的半條命放在了別人手中,剩餘的半條命放進了閻王殿。
可我現在的想法和巴圖不一樣。第一,我和徐平也算是半個故交了,對他我有一種十分特殊的情感,就像是*十年代在沿海城市務工的人遇到了自己的老鄉一樣,那完全就像是遇到了親人。這種感情十分特殊,要說的話又說不出來到底是為什麼。
第二點也是最主要的就是徐平的身份,他這個身份雖然看起來不怎麼樣,也不是什麼達官顯貴,更加沒有大腿讓我們抱。但對我們這行來說徐平簡直就是藏寶箱的金鑰匙,只要他在手上,無窮無盡的財寶都會滾滾而來。雖然他在所里地位不高,但好歹也能隨時查閱資料庫的里的資料。同時有他在一起我們平時做事都可以大大方方的,也不怕被人查到了工具和一些禁忌的東西的。
他的這個優勢不是所有人都有的,而且一般的有正規工作的人只要稍微有點背景都不屑和我們同流合污,因為他們肯定是有灰色收入。加入我們只會更加危險,甚至收入不一定有他們的灰色收入那麼大。
而徐平不同,他沒有任何的後台,完全是靠著自己的真才實學進入所里的。他這種人雖然本事不小,可所里不可能重視他,一切有背景的人能夠享受到的福利基本上沒他什麼事。
而且徐平本身膽子也比較大,一般的人即便是走到他這一步也不敢涉足我們這行,只求能夠吃一碗安心的飯,不用隨時提心弔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