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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我像是沒有聽到他的話反而是一直盯著那老者,中年人不幹了,從地上抄起一塊腦袋大小的不規整石塊就要朝著我這邊來。可是之前那滿臉驚愕的老者卻是反應過來了,伸手拉住了他。
老者眼神中儘是神秘的色彩,但是這神秘的色彩並不是那種帶著惡意讓人看了就發寒的,他只是好像對我的身份有些好奇。其中還有對我的行為,因為我落在了他們的手裡卻一點都沒有表現出來害怕,反而還有心情去質問他們。這要換成是我我也會和這老者一樣好奇的。
“小兄弟莫非是四門中人,亦或者是散客?還是只是這方面的專家?”老者還是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換了一個問題繼續考驗著我。
做我們這行的不管在什麼時候都得小心翼翼的,一不小心就會出問題。老者不回答我的問題自然是在情理之中,我也有所預料。所以並不意外,這個時候就只能相互拖延時間了。或者說是其中的一方先退一步,但是現在我明顯的處於弱勢一方,想要我退讓那是不可能的。
只不過這老者也十分狡猾。四門之人或者散客只有在業內才聽得懂,這老者這麼說等於是將我一軍,不管我怎麼回答最少都能將我的身份縮短在地老鼠這個行業內。當然,我還是可以否認,只要我假裝聽不懂他的話這也就不存在了。
可是如果我否認的話先不說這老者會不會相信我的話,就是我自己的目的也無法達到了。我不願意先說出自己的身份,但是很想知道這幾個人的身份。
之前我對他們三個人在這裡的目的就很懷疑,但是一直都沒有想到是同行。因為這裡並不是一個好風水。可現在既然知道了他們是同行我就想不通了,看起來這個老人也是十分有本事的人。我不相信他會看不出這麼簡單的風水。所以這件事肯定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這麼簡單,其中一定還有別的隱情。
人的好奇心就像是氣球,只要被放在氣槍上面,就會一直不停的膨脹,知道有人拿走氣槍或者是氣球本身爆裂才會解除膨脹。
可不管怎麼好奇,我依然不敢直接回答這個問題,如果他們是些散客,我表明身份之後很有可能會立馬遇害。而如果他們是四門中其餘三門的人也是很危險的,假如這老者比較開明,並不記恨其餘三門的人還好。可要是遇到一個食古不化的老東西事情就大發了。我絲毫不懷疑,落在這種人手上會比落在一些散客手上要悲慘幾百倍。
所以即便是十分好奇,我還是保持了一絲冷靜,理智並沒有完全失去,開口朝著老者說道“老先生看起來慈眉善目,一看就是德高望重的。老先生這種人並不是普通人家能夠培養的出來的,想必肯定是那四門中人吧?”
我已經下定決心,絕不在老人之前說出自己的身份。而且就算這老人在說出身份之後我也要看看他對四門的態度。他如果沒有惡意的話我倒也無所謂。
老人哪裡會不知道我的意思,這一次他沒有著急著繼續問我問題,而是嘆了口氣臉色十分凝重的說道“唉,你能夠如此小心,看起來是四門中人無疑了。真是造孽啊,想想當年祖師爺傳下四門多麼強盛?四門之人就像是親兄弟一樣相親相**,互相幫助。那個時候社會上什麼人見了我們不得恭恭敬敬的?可現在四門卻是血海深仇,每個人做事都要小心翼翼的,生怕被自己人給殺死了。我等就算是死了也是無顏面對祖師爺啊。”
自言自語說完之後又將頭轉向我這邊,十分嚴肅的說道“小子,既然你是四門中人我也不瞞你了,你看看這個東西是什麼?”
說完之後變戲法一樣的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了一件掛飾。
這個東西有四五公分長,有點像是大貓的爪子。漆黑透明,在火光映照下閃著潤澤的光芒,前端鋒利尖銳,錐圍形的下端,鑲嵌著數萜金線,帛成“透地紋”的樣式,符身攜刻有“摸金”兩個古篆字。雖然我們門派很少和摸金校尉接觸,可是對這些東西的了解一點都不少。這是祖師爺傳下來的規矩,怕的就是別人模仿。所以在第一眼看見這個東西的時候我就確定了它是真正的‘摸金符’。
說實話,摸金門自從祖師爺作古之後是我們這四門中發展的最好的,他們得到官方的支持也是最多的。甚至其中有傳言說摸金門是古代官盜祖師爺曹操創立的,其實這也就是不懂的人才會相信。曹操只不過是摸金門的一份子,四門存在的時間遠比曹操出現的時間要長得多。他也就是因為加入了摸金門最終才能夠傲視三國。那個時候上生產力低下,靠著摸金門他才有足夠的軍資。
當然,這只不過是過往的輝煌,如今這些年摸金門也一樣的不好受,在兩百年前他們一門就足以抵得上我們三門。可是現在的話實力比起我們也並不好上多少。上一次聽三爺爺說,現在的摸金門也是一脈單傳。
這老人能夠拿得出來摸金符也就是說他是現在唯一的摸金門正統了。而且最為難得的是從他的話里我聽出了他並不是一個食古不化的老古董。他的感嘆表達了對現在四門的情況深深不滿,他的想法十分開明。他十分清楚的知道,我們其實是同出一源,當中只不過受到了奸人的挑撥才會結下血海深仇。
遇到這樣一位摸金門的傳人我敢不說自己幸運?只是有一點我很難想像,既然摸金門和三爺爺都這麼想的,可為什麼不先兩門聯合起來?然後在將剩餘的兩門收攏起來,這樣慢慢的將四門的力量聚集在一起應該不會很難吧?就算是有人從總作梗也不會輕易成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