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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陳默的樣子就是不相信我說的話,但實際上我還真是沒有說謊,這高原天氣就這樣,白天有時溫度能夠上十幾度,但晚上下雪是很正常的事情的。
為了省麻煩,我也懶得和陳默這個熱帶雨林出身的獵人解釋。有這個時間我還不如多抬兩下腳,至少這樣可以早一點找到蒼狼谷。
我們這次來收穫了一枚九眼天珠,這已經能夠讓我們四個人每人分到一大筆錢了。現在只需要找到徐平,我們就可以回到內地。如果不找到徐平的話,我們是不可能就這麼輕易回去的。
走了差不多三個多小時,我們腳下的路開始變得陡峭起來。我抬起頭一看,發現在我們前面幾百米的地方出現了一抹綠色。當然,並不是只有我一人發現了,巴圖和陳默也是面露喜意。
往前走了幾分鐘,那抹綠意越方越大,漸漸的形成了一塊大約兩公里的左右的綠洲。
這個山谷整體像是一個被放在群山之中的圓形大盆,四周的高山最少都有上百米,而且幾乎是垂直倒立的,除了我們腳下的這條路圍繞這盆內壁慢慢往下蜿蜒之外並無其他的出入口。當然,之前扎布說了一條路,只不過那條路我們還沒有發現在哪裡,不敢確定到底是不是真的。
這個盆形山谷的底部長滿了各種植物,有些樹竟然差不多有三十米的高度。這要是換一個地方根本算不得什麼,可這裡是海拔五千多米的高原啊。能長到三十米的樹我不敢說沒有,但至少是很少見。更奇怪的是,這裡面生長的都是在版納原始森林裡面才生長的熱帶植物。
這裡的年均氣溫絕對是十度以下,怎麼可能有熱帶的植物能夠在這裡生存呢?只是事實擺在眼前,比一切的理論和猜測都要管用。
雖然之前我們已經被扎布打過預防針,但現在自己親眼看見後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我們之前所走的那條路進入的盆形山谷的內壁之後變得就只有不到半米的寬度了。我們走在上面感覺心驚膽顫的。說實話,這條路除了底下是實心的泥土和石頭之外很像我老家河邊懸崖上面古人修建的棧道。
甚至可以說這還沒有棧道安全,最少棧道是人修建出來的,在靠近外面的部位都拉上了扶手,只要小心一點就不會出什麼事。
可我們現在走的這條路不同,它是完全天然形成的,沒有什麼扶手,上下凹凸不定,有時候還會突然變窄。我們才走了不到一百米,就發現了兩個寬度不到十公分的地方。好在不是很長,我們大步一點就能跨過來。但這也足以讓人驚心動魄了。
在這條通進來盆形山谷的內部時就看不見積雪了,同時我們的線索狼腳印也不可能留下了。但是我們敢確定,那狼腳印的之人就是進入到了山谷裡面,因為四周沒有別的任何出路。
在這條路入口的前面是一道高度在三四十米的陡峭懸崖,而外面則是一條還未被凍結,洶湧翻滾著的大河。即便真是是狼王,它也不可能帶著一個人飛上幾十米高的地方吧?更加不可能跳進那看起來就很深的灰黃色河水裡吧?除卻這兩種可能,就只有進山谷一條路了。
山谷其實不大,但是由於我們之前所在的地方比山谷的底部高了差不多有一百五十米左右,而我們腳下的這條路在這麼高的地方竟然繞了十幾圈。也就是說每一次我們在上面轉一圈也只不過是往下走了十來米的樣子。
而且這路也不是很好走,為了自身的安全我們不得不放慢速度。所以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我們竟然連一半的距離都沒有走到。
之前我還說一定要早點找到徐平然後在天黑之前帶著他回到扎布的家裡的。但現在看來這件事不是那麼靠譜了,因為現在已經是大中午了,我們走到這裡竟然足足花費了一個上午的時間。而進入谷底之後我們還要一邊提防著危險,一邊尋找巴圖,最少也要用大半個下午的時間才能將裡面翻一遍。這樣一來,留給我們往回走的時間可就不多了。
這山谷的底部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這些熱鬧植物在長的出奇的茂盛,甚至比那些生長的版納原始森林的原生植物都要更茂密。
裡面到底有沒有什麼動物我們還無法確定,最少在這路上是什麼都看不到了,一切都只有等我們進入到山谷裡面才能尋找到答案。
不過很快我就想到了一個八法,在往前走的時候順手抓起一塊石頭朝著下面扔去,可下面似乎什麼都沒有一樣,十分安靜,這更讓我疑惑不解。照理說要是狼王真的生活在這下面,被我用石頭打了肯定是會發怒的。可實際上別說狼王了,就是連一隻小鳥都沒有見著。
要不是這反常的植物,我甚至都會認為自己是找錯了地方,這裡並不是扎布所說的那個‘人間地獄。’
“好奇怪,太安靜了,安靜的我心裡有些發毛。”巴圖在前面自然也看到了砸下去的石頭,見到毫無動靜不由拍著胸脯賣萌道。
陳默沒有說話,但他做出了實際行動。將手槍掏了出來仔細的堅持彈藥,確定將彈夾裡面填滿子彈之後才把槍緊緊捏在手中跟著我們的腳步前進。
“有些動物很聰明的,其中不乏一些用計謀捕獵的動物。你們不要大意了,搞不好下面真是有什麼東西,它們不出聲說不定是想等我們下去了再攻擊的。”我臉色凝重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