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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不像是說謊的樣子,看到上面的字連忙坐下,快速點了幾下滑鼠,這種圖形編輯軟體以前用過。
滑鼠落在紅字上面,沒有反應,連續弄了幾次,只能用周圍的圖片顏色將紅色小字覆蓋。
紅字消失,那人鬆了一口氣,就在滑鼠離開那一瞬間,有如血一樣的字再次出現。
“撞邪了。”
這種事不由得你不信,就是這麼邪,列印社的人連續弄了幾次,不管用什麼方法,不超過十秒,那幾個紅字都會再次出現。
一聲尖叫從列印社老闆嘴裡發出,他真的怕了,這種事誰遇到了都要嚇得半死,此時面無血色,圖片上的紅字快速變大,就那麼一眨眼的時間,整個電腦的畫面完全變成紅色,如同血從裡面潑下。
“威爺,還真是撞鬼了。”
“附近小區,最近死過人沒有?”
胖子直接按了電源,電腦屏幕隨之一黑,列印社的人徹底嚇懵了,“沒,沒有。”
“這些數字見沒見過?”
我把手機上拍下的圖片拿到他的眼前,那個人看了半天,嘴裡念著四八,“好像就是後面的小區,我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
“不用擔心,沒事。”我拍了一下對方肩膀,那個人幾乎是條件發射般躲開,一定是被剛才的詭異血字嚇壞了。
“走吧,胖子。”
我們走出複印社,聽到的門重重關上的聲音,夾雜著男人的尖叫聲,“胖子,這次可把你的朋友嚇壞了,回頭給買點酒壓壓驚,說清楚了也就沒事了。”
“威爺,那些血字是怎麼回事,太邪了。”
“只是一種幻想,一些靈可以通過特殊的方式來控制一些東西出現變化,來達到自己的目的。”等我說完,大牙和胖子不停的點頭,這兩下子跟著我也學了不少東西。
“到了。”
眼前的小區有些破舊,房子應該建了有幾十年,城市發展太快,新的樓盤不停在開發,而那些陳舊的小區剩下的大多是老人。
老人懷舊,捨不得那些鄰居,當然虛高的房價也是其中一個原因,新的房子大多留給孩子結婚用,老的房子只能自己湊合著住。
小區的名字後面帶著數字,四八,帶著諧音,不曉得當初為什麼取這樣的名字,去掉前面的四和八,剩下的應該就是門牌號。
“大爺,知不知道這家住哪?”
“不知道,別問我。”
老人看了一眼,突然神色一變,腳下加快,走出去二十幾步回頭看了我們一眼,那一刻就跟見到瘟神一樣。
四個數字加上一個奇怪的符號,難道因為我們是生面孔,所以讓人有所防備,如果不是,又是什麼,怎麼看到這幾個數字會那麼敏感。
“我去那邊問問。”
“問也沒用,還是自己找吧。”
數字這種東西最是難區分,去掉代表小區名字的四和八,那些數字只剩下後面的1440#。
“14號樓,403.”
十四號樓很好找,這種陳舊小區的大門大多損壞,就算是有也只是擺設,我們順著台階一直往上走。
胖子一臉不解,“威爺,你怎麼知道是403?這種事萬一弄錯了,到時候多不好。”
“應該不會錯,最後一個#,在鍵盤上對應是3,按下3要比#更難,所以一定是有意留下,或者因為一些原因,手指按到shift。”
胖子和大牙對電腦一竅不通,說了也是白說,順著樓梯上去,樓梯里堆滿了舊物,還有一些沒用的磚頭和箱子,這些都是潛在的危險,很容易引起火災。
一直爬到四樓,找到403,梆梆梆,手指落在門上發出這樣的聲音。
“找誰?”
門打開一個fèng,上面掛著鐵鏈,應該是擔心有賊借著敲門衝進去,門fèng里露出一個人腦袋,“大媽,你好,我是靈度空間的負責人,昨晚接到這裡有人在網上向我們求救。”
“沒有。”
砰地一聲,房門用力關上,只剩下我們三個人留在外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威爺,要我說還是算了吧,反正咱也沒收人家的錢,何必管這種閒事。”大牙站在下面說了一句。
“不行,如果真是有人遇到危險通過帖子向我求救,如果我不幫她,怕是要鬧出人命。”我用的是她而不是他,完全是憑藉直覺,帖子裡留下那段留言的是個女人。
“那怎麼辦,總不能直接衝進去。”
漆黑鐵門,將內外完全分隔成兩個世界。
就在剛才裡面的人把門打開一個fèng那一刻,一股怨氣透過門的fèng隙從裡面散出。
不會有錯,就是那種感覺,只有那個東西在裡面呆的久了才會產生這種氣,這種氣作用在人的身上,就會不停的打寒顫,有時候不是真的冷,完全是因為陰氣太重的緣故。
第19章 嬰靈
咚咚咚,當時也沒考慮那麼多,就想著那些奇怪的血字和求救信息,我的拳頭再次落在木門上,奇怪的是,裡面一直沒有聲音,我們三個只能等在外面,大約過去十分鐘,房門從裡面打開。
“小伙子,求求你想辦法救救我可憐的閨女。”
“大娘,我就是來幫你的,能不能把門打開?”老人聲音顫抖,剛剛過去的十分鐘應該發生了什麼,所以才會開門求救。
嘩啦,嘩啦,老人弄了好幾下,掛在上面的鐵鏈終於落下,還是剛才那個老人,此時老人眼角帶著淚痕,“進來吧。”看了我一眼,老人的目光落在身後的胖子還有大牙身上。
“進來之後別亂說話,沒聽到我叫你們不要進來。”
我拎著包進去,因為看過古卷上的內容算是學過一些皮毛,當然,我的道行根本不能和那些真正修道的人相比,至於胖子和大牙完全都是門外漢。
房子不大,進去之後就是一個小廳,前面稍偏一點位置是衛生間,兩側是房間,這種東西走向的廂房只有在這種老的小區才會有。
廂房空氣流通差,冬天冷,夏天熱,所有窗戶都被黑色的帘子擋住,整個房子陰冷得嚇人。
“人在哪?”
“裡屋。”
老人用手一指,裡面的門關著,是那種陳舊的木門,門上面的漆掉了不少,現在幾乎很少看到這種木門。
我握緊桃木劍,從包里拿出兩道符粘在桃木劍上面,然後摸了摸懷裡,那個八卦鏡還在,做足了準備,我頓時有了膽氣,;來到門前一腳踢上去,門開的一剎那,我直接沖了進去。
整個屋子只能用一個字形容,亂,實在太亂。
所有東西丟在地上,襪子、鞋子,女人的胸罩,甚至還有穿過的內褲,床上躺著一個女人,也就二十五、六歲,長長的頭髮披散著,幾乎擋住了大半張臉。
女人身上蓋著厚厚的被子,躺在那一動不動,被子上面纏著幾根粗繩,“你怎麼把人給綁上了?”
“不綁不行,也不知道中了什麼邪,一到晚上就開始發瘋,瘋起來嚇人,光著就往外跑,見人就打,力氣也大,我一個老婆子根本攔不住,這也是沒有辦法,只能這麼綁著,就這麼一個女兒,這是造了什麼孽。”
“少管閒事。”
這一下來的太突然,嚇了我一跳,一直躺在床上的女人突然睜開眼睛,一雙眼睛泛紅,紅得嚇人,嘴巴張大,兩排牙齒幾乎都露在外面,身體在床上不停上下晃動,整個木床發出一陣劇烈的顫抖,如果不是幾根繩子同時綁住,還真不好辦。
我環顧房間四周,怨氣,整個房間充斥著怨氣,肯定是有那種髒東西,至於是什麼,還不清楚,看了一圈,沒有發現,靈不在,只有一種可能,上了床上女人的身。
這種最是麻煩,用的招不能太狠,太狠容易傷到人,太輕,躲在裡面的傢伙一直在裡面不出來。
“家裡有沒有供過什麼東西?”
“沒有,什麼都沒有。”
我點頭,應該是沒有,一般的供奉都是在廳堂比較明顯的地方,進來的時候沒有發現,為什麼要問這些,如果真的供了東西,就要先燒香燭說清楚,否則到人家的地盤來管閒事,弄不好得罪了妖狐鬼怪,到時候反而麻煩。
女人瞪著眼睛,嘴裡開始不停往外吐白沫子,弄的脖子上都是,看著有點噁心。
一旁的老人心裡著急,眼神中透出母親特有的慈愛,不管躺在那的女人變成什麼樣子都好,始終是自己的女兒。
有人可能要問,這個時候不出招,問這些幹什麼,又不是看病,講究望聞問切。
別看那種東西多,一般都躲在亂墳崗或者墓地那種陰氣重的地方,沒有特殊原因,不會平白無故的出現在人的房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