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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兩隻精·蟲上腦的豬，今晚跟威爺去見識一下。”
“去就去，誰怕誰。”有了上幾次經歷，胖子和大牙對那種東西逐漸適應，其實很多事並沒有想像中那麼可怕。
回到屋，拿出外婆交給我的那本古卷，實在太破，而且應該只是一小部分，上面的字都是有人用筆寫上去，和現在印的書不一樣。
洗了手，擺好香燭，看著煙霧升起，恭恭敬敬鞠躬，這些都是規矩，嘴裡念了一段詞，就是祖師爺保佑之類的話，弄好這些之後，拿起桌子上的筆，蘸上墨在黃紙上開始畫符。
這種墨和市面上的那種墨不同，只有專門的冥店才有的賣，必須密封，用過一次，剩下的就不能再用，一旦沾到不乾淨的東西，符就會受到影響。
畫完之後，香燭擺好，下面是黃色泥土，外面是專門買回來的罈子，拿起符和桌上的手機從裡面出來。
就在我關上門那一瞬間，罈子里剩下的半根香快速燒完，香灰立在那，許久才落。
第23章 入夜不出城
等我一個人弄完了這些，看看時間，已經是晚上六點，反正也不急，大白天的去，就算有髒東西也未必出來，叫上胖子和大牙出去吃了一頓，時間已經到了七點半。
“差不多了，走吧。”
我們從餐館裡出來，站在路邊一伸手攔住計程車，我坐在前面，好熟悉的一張臉，“怎麼又是你！”
司機沒有轉頭，只是從倒鏡看了我一眼，“我們見過？”
“當然見過，昨晚就是你送我去的思人咖啡，後來坐著你的車回來。”
“你一定是認錯人了，昨天晚上丈母娘病了，一直在醫院沒出過車。”後面傳來胖子和大牙的笑聲，原本就對我提到的穿旗袍的性感女人不相信，這一下更加不信。
車子啟動，我看了一眼放在車上的證件，沒錯，就是這個人，而且車牌號一模一樣，昨天不是一次遇到，而是兩次。
根本不需要爭辯什麼，世界上的事就是這麼奇怪，有些事明明沒有發生，確以為發生過，而有些事明明發生了，偏偏想不起來。
車子從小區門前狹窄路口出去，“去哪？”
“山間別苑。”
吱…茲…車子直接停到路邊，司機轉過頭看了我一眼，“這段免費，下去，那種鬼地方不去。”
“你這是拒載，投訴你。”一看要趕我們下車，胖子頓時火氣上來，坐在後面喊了一嗓子。
“不收你的錢，不去還不行？愛去哪投訴去哪投訴。”沒想到司機也是倔脾氣，直接熄了火，這是要和我們槓上。
“別，我們真有急事，實在不行，我們多給錢，再說，怎麼看我們也不像是壞人。”我當時只是覺得，這個人是把我們三個想要搶劫的壞人，並沒有想到接下來會發生的事。
“別，別，說好了，不是針對你們，那種地方太遠，過了八點不出城，這是夜間開出租的規矩，為了那點錢，惹上什麼不該惹的東西，不值得。”司機說完，拿起礦泉水瓶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蓋子用力擰好。
我手裡拿著當時那個女人留給我的照片，這是一間單獨的別墅，兩旁有樹，建在山的邊上，肯定不是在市內。
司機說的也在理，尤其是開夜班的司機，過了後半夜很容易見到那些東西，有時候一個恍惚，以為自己撞到了人，等你開了車門下去一看，路上一個人沒有，其實當時出現的就是路過的游靈。
這些游靈只是路過而已，就算撞到大多不會因為這件事出來害人。
“幫幫忙，拿上這個，遇到啥都不用怕。”我從懷裡掏出剛剛畫好的符交給一旁的計程車司機。
“這東西管用？”司機拿著符，前後翻了一下看著我。
“當然管用，不信你可以去打聽打聽，我們三個乾的就是專門抓鬼的買賣。”
“這麼橫？”
司機看看我，轉過頭看看後面的胖子和大牙，怎麼看都不像，幹這行的不是道士就是術士，再看我們三個。
我從兜里掏出三百塊錢，算是誠意，“幫幫忙，等我們辦完了事，還坐你的車回來，到時候再添三百。”
“好吧，不過說好了，就停在邊上等你們，要是天亮了不出來，我可就走了。”司機不忘了提醒一句，算是看在錢的份上，一來一去，六百塊錢已經不少。
車子向左轉向，很快出了城，城市裡的燈光漸漸遠去，整個世界隨之一暗，打開收音機，裡面傳出主持人陰陽怪氣的聲音，應該是一檔靈異節目，現在這種節目火得一塌糊塗，不僅節目火，改編的電影同樣火，隨便一個出來網絡點擊都有上千萬。
“這世界上真的有鬼，不要不信，很可能就在你的身邊。”配上那種怪怪的音樂，聽著確實有些嚇人。
司機呵呵一樂，“別聽這小子嚇唬人，我每天晚上都聽，不過有一次晚上還真撞了邪，當時差點沒被嚇死，後來就再也不敢夜裡出城。”
“有這種事，說說。”
計程車司機是一個很健談的人，世界上知道信息最多的人一個人是計程車司機，一個是理髮師，多半是職業的緣故。
車的速度放緩，胖子好奇心重，索性把腦袋從後面伸過來，司機開始講他的遭遇，“那一晚和現在時間差不多，當時開著車在街上走著，那一晚挺邪，一路上沒拉到活，一個人都沒有，正想調頭回去，一個女孩沖我招著手跑過來。”
“一定很漂亮。”
司機點頭，從他的表情已經猜到了，畢竟都是男人，“女孩上了車，說要出城，當時也沒多想，一腳油門下去，很快出了城，等我把車開出了城，才知道要去那種地方。”
“什麼地方？”
“墳場！當時我也好奇，一個女孩子，怎麼大晚上的去，這膽子可不小。”
“她怎麼說？”我忍不住問了一句。
“說是和人約好的，至於去哪裡到底做什麼沒有說，也不好問。”
車子走到一半，不知道碰到什麼，猛的顛了一下，後面一直沒有動靜，有點擔心，於是就從鏡子外後看了一眼。
司機說到這的時候，故意停了一下，我們三個都在那聽著，“那個女孩消失了。”
不愧是總聽靈異故事，說話時的語調十分到位，這哥們如果去當主持，肯定能火。
“靠，這麼邪。”胖子頓時來了勁，催著司機往下講。
“是，當時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明明上來一個人，怎麼說沒就沒了，而且中間根本沒停過車，心裡一陣發毛，這時後面傳出女孩的聲音。”
“就要過點了，開快點吧。”
當時我就嚇傻了，車子往前開，還是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剛才不見了的那個女孩又出現了，坐在那，手裡拿著紙，好像在臉上擦著什麼，當時天黑看不清，恰好迎面過來一個車，車燈晃了一下，我看到女孩的臉，瞪著眼睛看著我，嘴角正在往下淌血，當時坐的位置，就是后座左邊的那個位置。
大牙已經嚇得不敢動，坐的就是那個女孩的位置，確實夠邪，不過還好，至少沒害人，“後來呢？”
“後來到了地方，女孩說身上沒帶錢，要進去給我拿，裡面都是墳，鬼住的地方，哪還敢等，等她下了車，掉了頭就回來了，說出來你們別笑，自從因為這件事以後，再也不敢晚上出城。”
“一定是鬼。”胖子在後面嚷著，我心裡好笑，這個段子，幾年前在論壇上就見過，沒想到現在還有人在用。
轉身過去在大牙耳邊說了幾句，大牙點頭，等我過來，對著司機說，“你看看後面，是不是少了一個人？”
司機嚇得啊的一聲，后座上只剩下胖子，大牙突然沒了，“出來吧。”等我說完，大牙從下面鑽出來。
“這是怎麼回事？”
“其實很簡單，那一天，你拉的應該是人，當時因為天黑沒有注意，你看的時候恰好彎身下去撿東西，也就是第一次消失，當時車子撞了一下，應該是不小心碰到了牙或者嘴，所以才會瞪你，至於嘴角的血，很好可能就是被那一下撞壞造成。”我說出自己的想法，如果那一晚遇到的真的是鬼，絕對不會這麼簡單，至於那麼晚，一個女孩子為什麼要去墳場，實在讓人想不通。
“原來是這回事，當時可是把我嚇壞了。”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
“兩個月前，不會錯，那件事記得很清楚。”
當然，我說的只是一種解釋而已，至於當時遇到的是人還是鬼，無法說清，只是不想司機太緊張，人一旦緊張，神經就會繃緊，夜裡開車，最忌諱的就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