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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男子沒有回應,收起手中的三尺青鋒,走過我身邊的時候都不曾看我一眼。
真的不是他嗎?我回眸看著那抹漸行漸遠的身影,眼裡升起一片水汽,心裡苦笑,我現在還奢望他浪子回頭嗎,或許一切只是那一夜的錯情而已。
我嘆息著,回過神幫綠萍一起攙扶無名,看著無名手臂上的傷口,想起先前無名說自己今晚會有血光之災,原來如此。
林小凡跑過來說謝謝我們,那個林思宇仍舊抱著紅色的枯骨哭泣!淚眼婆娑的哭的不像一個男人。
扶著無名剛要走,那個林思宇突然沖了過來,嘴裡嘶吼著,他只是個平凡人並沒有什麼攻擊力,靠近我們的時候,我伸腳踢了他胸口一下,並告誡他,‘醒醒吧!’
看著癱坐在地上一臉茫然的林思宇,無名搖了搖頭,和我們一起上了車子。
看著窗外飄蕩的魂魄,我不禁問無名,這些魂魄你為什麼不收了他們?
無名卻說那都是自然死亡的孤魂野鬼,他們只是想在陽間留戀著,並不會害人,他們會被陰差處理,他管不著。
我擔憂的看著無名的傷口,看他臉色蒼白無力,用來包紮的白紗都滲出了黑血,想必他是傷的很重吧。
等我們回了家,我問無名,要不要去醫院,無名卻說醫院若是能醫好這傷口還真是厲害了,意思就是說,他的傷口只能自己醫治。
綠萍幫無名拆開紗布,面色凝重不少,我想著大家都沒吃完飯,就去廚房煮了點麵條。等我幫無名把飯食端來的時候,卻看見無名已經陷入了昏迷。
“無名到底怎麼樣了?”
綠萍憂心忡忡的看了無名一眼,搖了搖頭。
“師兄的傷口有潰爛之勢,恐怕要回到門派里找師叔醫救才行。”
原來無名傷的這麼重,可是明明有法子醫救,可為什麼綠萍還是一臉憂心忡忡的樣子?
“綠萍,既然有辦法那我們就趕緊把無名送過去吧!”
。…
綠萍嘆了口氣,哭著說道,“我也想啊,可是你不知道我師叔那個怪脾氣,他一直嫉恨師父有無名師兄這個徒弟,從小到大處處刁難師兄,如果他看見無名師兄這樣肯定會幸災樂禍,怎麼會施救呢?!”
“話雖這麼說,無名終究是崑崙派的,他身為崑崙派的長輩,救無名這件事他也是義不容辭啊!”
綠萍沉了一口氣,說,那就試試吧,總不能讓無名師兄就這樣沒有希望的死了。
看著無名的傷口,我想到了那個面具男子,無名觸及到那毒性黑煙霧能受那麼重的傷,可他卻完好無事,他究竟是誰?
和綠萍商量好,明天我們就向崑崙派出發,從綠萍的口中我得知崑崙派不在崑崙山上,崑崙山是西王母住的地方,而崑崙派是在一個隱蔽的山林里。
回到房間睡覺的時候,我想還是走一步算一步吧。
剛要閉眼的時候,就聽見一陣敲門的聲音,我以為是綠萍,可房門打開,外面的人,竟是殷夜白。
我自然是一驚,道。
“你怎麼來了。”
殷夜白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猛然抓著我的手,往他的胸口上放去,我掙扎著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殷夜白!你做什麼!”我氣憤的說。
他受傷的看著我,眼神暗淡了許多,有點失落。
“和我在一起好嗎,我會好好愛你的…”
殷夜白的手依然緊緊的抓著我不放,我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我都說過了,我不喜歡你,即使現在是我一個人我也…”
殷夜白打斷我的話,對我怒吼道,“唐景,他負了你,他根本不在乎你!你為什麼還要那麼執著呢。”
殷夜白說這些話的時候,我整個人都僵住了!
是啊,追墨是負了我,心裡也不在乎我的樣子,可是,就算是這樣我也無心去和別的男人談情說愛,我現在在乎的事情是有兩件,一是肚子裡的孩子,二是我要親手找到殺害外婆的兇手,找到我父母…
我使勁兒的抽出已經被殷夜白攥紅的手,“我要休息了,請回吧,下次不要不經允許就走進來,你這是私闖民宅!”
關門的一剎那間,殷夜白失魂一樣說了一句話,他說,‘忘記追墨多記得一點他,不可以嗎’。
我不知道殷夜白為什麼對我這麼執著,情深緣淺,他有自己的情深,我有我的緣淺,心裡的人各不相同,怎麼能走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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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去宣武市的一路上我都有些心不在焉,到達宣武市的時候已是晚上,我們都有些精疲力盡了,無名還是陷入了昏迷,在司機的大叔的幫忙下,終於是把無名搬上了房間。
崑崙派是建在在隱蔽的山林里的,為了不折騰無名也不折騰我們,我和綠萍打算去崑崙派把師叔請下來。
這一夜我都睡的很熟,可早上的時候,我隱約感覺,我的臉再被一個冰冷的東西舔弄,耳邊還有‘sisi’的聲音。
我睜開雙眼一看,我眼前竟然有一條大白蛇,正吐著蛇信子舔著我的臉,我嚇得一屁股坐了起來,發現整個房間除了我和這條巨蛇空無一人,綠萍和無名不見了!
那蛇見我醒來,‘嗖’的一下竄走了,消失的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