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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你一說怎麼那麼簡單”,葉歡不屑,“真那麼容易的話,你也不用病一場了。”
“聽起來簡單,辦起來可是很難”,我說,“難就難在尋這物件上,黑靈煞用的物件不外乎是木人,木劍,木葫蘆和木盾牌。但是用來害人的時候,絕對不會僅僅使用這四種。這就是像中醫配藥,也講究一個君臣佐使。那山羊鬍子是個明白人,所以一定會配用很多其它物件來掩蓋其氣場。”
“那你有把握麼?”她問。
“差不多吧,我可以試試看”,我淡淡的說。
“試試?”葉歡不解的看著我,“林卓……你是連我也瞞著麼?你明明是有把握,為什麼非要說的這麼模稜兩可?”
“我爺爺說過,辦風水上的事,越保密越好”,我看看她,“尤其是那山羊鬍子還養著鬼煞,咱們等於是一邊破鎮物,一邊跟人鬥法,我不得不謹慎些。葉歡啊,咱倆做個分工,物件我來破,你呢就帶著老四給我護法,其他的事你不要管。”
她點點頭,“好,護法的事你放心,那小山羊鬍子雖然養著鬼煞,我想收拾他也是易如反掌。”
我拉住她的手,“所以說啊,術師和風水師的思維就是不一樣。在你看來,用護法直接把背後那使壞的人收拾了,也就天下大吉了。”
“難道不是麼?”她看著我,“只要他的鬼煞和護法都沒了,這些鎮物就會反噬回去,三爺自然也就沒事了。”
“你知道一個物件擺在厲害的位置上,會有多大的作用麼”,我看她一眼,“我大學時有個女同學,山西人,人很好。有一次她夜裡突發急病,肚子疼的直打滾。送到醫院之後,杜冷丁都用上了,一點效果都沒有。”
“那後來呢?”她問。
“醫院給她搶救了一天一夜,也沒查出是什麼病”,我說,“情急之下我就給我爸打電話,讓他給看看是怎麼回事。我爸搖了一卦,然後給我說,那個女孩她爺爺的墳正西邊有個小坑,那裡面有水,水中插著一把鐮刀。他說讓女孩的父母去看看,如果有的話,就用黑線纏住,等到晚上丑時末刻的時候把它拉出來,然後在野外用火燒到天亮,那女孩就沒事了。”
葉歡聽的一愣一愣的,“那結果呢,真的有麼?”
我點點頭,“那是有貪玩的孩子去那抓魚,把鐮刀丟在那了。那天的日子也是太巧了,正是那女孩的生日,連時辰都差不多。更巧的是,那鐮刀入水之前,可能是劃破過誰的手,等於是帶著血入的水。如此種種下來,鐮刀犯凶成了煞,作用到了她家祖墳上,然後牽連到了千里之外在天津求學的她。”
她長長的舒了口氣,“我似乎是明白了。”
我繼續說,“你說那鐮刀是什麼特殊的物件麼?可一旦放對了位置,一樣會造成很嚴重的後果。幸虧我老爹那一卦搖的很準,不然那女孩子真就可惜了,當時我爸說了,再晚兩天,她的命就保不住了。像這次,對方用的是黑靈煞的本體物件,這東西特別凶。就算是你用護法封住了山羊鬍子,打散他的鬼煞,然後物件反噬會讓他遭受報應,可只要那些物件不除,三爺一樣會跟著遭殃。雖然沒有先前那麼嚴重,可時間一久,後果一樣是很嚴重。”
她不好意思的看看我,“你說得有道理,看來這個事用術師思維來辦的話,的卻是後患無窮。好吧林老師,小女子受教了。哎,那個山西女孩叫什麼?”
“你問這個幹嗎?”我臉一熱。
“是你大學時那個拉過手的女朋友吧?”她笑了。
“是啊,怎麼了?”我瞥她一眼,“拉手怎麼了,我們是純潔的男女關係,這很丟人麼?”
“哦,道理上說,不但不丟人,還挺光榮的”,她認真的說,“真的,這個時代,像你們那麼純潔的男女朋友真的不多了。”
這話越琢磨越彆扭,她難道是在笑話我?
我剛要拉住她問清楚,她趕緊站起來,就像一隻敏捷的小鳥似的跑了,“呃……三爺來了,我去開門啦!”
她剛一跑到門口,果然外面傳來了一陣門鈴聲,她沖我一吐舌頭,順手打開了門。
原來她真的是笑話我!
三爺提著一個箱子進來了,身後的李小寧穿了一身幹練的職業裝,但看起來相當的憔悴,一看就是昨天晚上沒睡好。
“林卓,這是五十萬”,三爺把箱子往茶几上一放,“全是現金,我先取了這些,剩下的回頭打給你。”
我腦子嗡的一聲,腿一軟差點摔倒,“三……三……三哥,多少?”
“五十萬啊”,三爺納悶的看著我,“你這是怎麼了,病還沒好利索,怎麼晃悠上了?”
葉歡走過來扶住我,“跟你說了,還得養養,你就是不聽,先坐下再說……呃,三爺啊……”
“叫三哥”,他說完在我身邊坐下,“你不要緊吧,要不然……咱們明天再辦?”
李小寧也湊了過來,“林卓,你臉怎麼那麼紅?別勉強,不行就明天,我們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