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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希望,也不放棄努力,明知失敗,也依然奮戰到底”,她看著我,“放下你的身段,回歸原本的自己,拿出你的全部智慧和力量,去打敗那個傷害你的人!用一場酣快淋漓的勝利來洗刷她留在你名譽上的恥辱,驅散你心頭的陰霾!”
我沉默了一會,端起酒杯,“妹妹,謝謝你這番金玉良言”,說著我一口乾了,將杯子往桌上一放,“麻煩你幫我訂票,我連夜飛蘭州!”
許墨欣慰的一笑,自己也倒了一杯酒,“好,這才像哥哥身邊的人。林哥,這杯酒我權當給你送行,我相信,鬼眼不是你的對手,你一定不會讓你的九星銀龍徽受辱。”
喝完之後,她輕輕的舒了口氣,“蘭州那邊的辦事人叫沈從儒,我已經和他打過招呼了,到了蘭州,他會親自去接你。廣州這次的事責任不全在你,你說得對,那女孩是你的對手,我不該參與。九星會在西北高手不多,到了蘭州之後,你再也不用擔心有人掣肘了,放開了做吧。”
“妹妹,大恩不言謝”,我感慨地說,“等下次去北京,我好好的款待你。”
夜半時分,中川機場。
沈從儒人如其名,很文雅,四十多歲,說話慢條斯理的,辦事據說非常穩妥。簡單的寒暄之後,我上了他的車,駛上高速公路,往蘭州進發。
“莊耀明現在在哪?”路上我問。
“就在我家”,他說。
“在您家裡?”我一愣,“沈哥,你可夠放心的呀!”
沈從儒一笑,“我孤身一人,又沒家室,他住在我那不是更好麼?”說著他嘆了口氣,“陳子清的事我已經聽說了,我和他們幾個是朋友,都是不錯的人。現在出了這種事,朋友不該往後退。”
“現在誰靠近他們,誰就危險”,我說,“沈哥,你得有個心理準備。”
“沒事,耀明跟我也不錯,陳子清出事後,蘭州這邊很多人都知道了,誰敢和他一起住?如果我也不收留他,那不是讓兄弟寒心麼?”
我暗中一挑大拇指,這個一身書卷氣的西北漢子,用他的淳樸和厚道感動了我。交朋友就得交這樣的,比金子都值錢,是無價之寶!
“沈哥,那個丫頭今晚也會趕來蘭州”,我說,“有些話我得說前頭,有可能咱們見到莊耀明的時候,他已經出事了,你得有這個心理準備。”
“這個我明白”,他說,“耀明自己也說,美國那檔子事他們做錯了,應該付出代價,他就是放不下左雪和她沒出世的孩子。林老弟,你是七爺的左膀右臂,我相信你的本事肯定是很大的。如果有希望,那就請你盡力救救這對夫妻。如果實在為難,至少也該把左雪和孩子保下來。”
“我會的,放心吧”,我輕輕的舒了口氣,“無極門的滅門之禍,我就不信容不下一個無辜的孩子。沈哥,開快點吧,現在不僅是為莊耀明趕時間,更是為了左雪和孩子啊。”
“好,你坐穩了!”沈從儒猛踩油門,伴著一陣強烈的推背感,汽車的速度突然加快了。
沈從儒在蘭州沒有房子,租了一間普通的公寓,半個多小時後,我們在這裡見到了莊耀明。
莊耀明三十四五歲的樣子,眼光早就已經散了,神情十分憔悴,一頭長髮亂糟糟的如同乾草,見到我之後,趕緊握住了我的手,嘴裡反反覆覆的只有一句話,“別管我,趕緊去救我老婆,她懷孕了,懷孕了!……”
我看看沈從儒,“他這是怎麼了?什麼時候開始這樣的?”
“前天,知道陳子清的事之後”,沈從儒嘆了口氣,“先坐,我去給你泡茶。”
“不用了沈哥”,我攔住他,“搭把手,把他抬屋裡去,幸虧來得早,還有希望!”
沈從儒趕緊點點頭,“好!”
從莊耀明的氣色看,他暫時沒事,鬼眼丫頭這次並沒有千里殺人。我想這也許說明,這種遠程殺人的巫術,她不能連續使用。到每個城市辦完事之後,她一定要玩兩天,說不定也是為了恢復力量,為下一次的攻擊做準備。
這時候沒工夫多想她的事,先救人要緊,這莊耀明的神已經快散了,再耽誤下去,不用鬼眼丫頭出手,他也活不多久了。
我們把他放到床上,讓沈從儒按住他的肩膀,然後我掐手訣在他眉心,前胸和雙肩上各修了一道符。開始他還算配合,修完前心的符之後,他突然暴怒起來,一邊掙扎一邊破口大罵,罵的特別難聽。沈從儒怎麼都摁不住他,情急之下,猛地給了他一拳,將他打暈了,後面的符這才算順利了。
前面的符修完之後,我們把他翻過來,又在他後背上修了三道符拍進去。然後脫掉他的鞋襪,我和沈從儒一人一隻腳的給他搓腳心。搓了二十多分鐘的樣子,我倆累的滿身大汗,這時莊耀明哼了一聲,身子一顫,慢慢的甦醒了。
“老弟,他這是不是就沒事了?”沈從儒問。
“讓他休息會,你跟我出來有話跟你說”,我把他喊到客廳里,“沈哥,他眼下是救過來了,但能不能保住命,我也不好說。你現在馬上給成都那邊的辦事人打電話,讓他們立即把左雪轉移到山區去,一定要找個周圍沒有人煙的地方,如果實在找不到,就找個人煙稀少的地方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