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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開闊,孟少錕這一叫聲完全散開,沒有任何回應了,孟少錕一連焦急地喊了幾聲,只得作罷。見豬耳鬼坐在地上,一把將它抓起來,罵道:“你不是無所不知的嗎?你告訴我答案啊。”整個人幾乎瘋狂了,原來這謝靈玉的樣子讓孟少錕想起,在山洞深處冰冷棺材裡面埋著的葉白夢,回想起當初為了不被白玄金逼迫,親手打死葉白夢,不料機緣巧合之下,葉白夢的魂魄被魚紅刀封在了體內,只有找到“七竅玲瓏心”才能幫助她的靈魂復甦。
豬耳鬼見主人這般,常常地嘆了一口氣,道:“我知道有這樣的東西。但是卻萬萬不知道它在哪裡。世界這樣大,我也不知道在哪裡啊?但是只要專心去尋找,就一定能夠找得到的啊。”
賈瘋子心中想起綠衣,也是四處大叫“綠衣,綠衣。”見了孟少錕大叫,兩人一陣大哭,過往的路人見了都莫名其妙……一個少年心性,一個老年天真,還真是撞到一起去了啊。
兩人足足哭泣了半個時辰,才重新走路……
第六十六章 路遇土匪
兩人身上帶著的東西都在,葉青青的骨殖還有玄機派的天機鏡都在。舒偑芾覷兩人約莫著追蹤自己的人早已跑遠,尋找小路而走。
孟少錕捕食了幾隻野兔,賈瘋子在山中尋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靜坐調息,到了傍晚的時候已經好了一大半了。孟少錕手中拿著羅經,四處轉動一下,道:“賈先生。今日凶煞索命之時就要來了啊。今日缺金,哪裡有個金子鐵子很多的地方啊。”
賈先生頭髮和眉毛完全沒有了,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道:“這真是為難我了。這個地方荒山野嶺,也找不到鐵匠鋪,刀具店一類的啊。著實讓人挺為難的啊。要不你先把天機鏡穿在身上。”
夕陽西下,群峰無語,一群北飛的大鳥緩緩南飛,最後一隻小鳥振動這翅膀,勉強跟上大隊伍。孟少錕忍不住問道:“飛鳥到了冬天的時候就要往南飛,到了春天的時候就要往北飛。這樣一年一度的來回多麻煩,何不就在南方呆著。也省去旅途上的羈絆。”
賈瘋子行走江湖,無一日不是在外地漂泊,這個家的概念早已淡泊,此刻這麼一說,倒也頗為感傷,只是對於動物飛禽的習性毫無了解,只得說道:“這或許使它們的生活的規律吧,就像我們一樣,到了一定年紀要結婚,結婚之後要生孩子,等孩子生出來了,還要去照顧他們……”賈瘋子說道這裡,忍不住扭轉過頭去。這樣最為“規律”的,最為“平凡”的生活,自己從來就沒有享受過,話語之中的神往之情過後,竟是不能自己的落淚。此刻原本是黃昏,一家最平常的生活裡面最開心的一天。忙碌的丈夫回到家中,妻子做好飯菜,兒女出門相迎,吃過晚飯,擠在一起叨擾些新鮮事情,或許講一個鬼怪的故事……
孟少錕不料自己這麼一說,讓賈瘋子頗為傷懷,急忙說道:“賈先生。是我不該……”
山間的一條小路上,十幾個腳夫跳著扁擔,在山間匆忙行走著。賈瘋子眉毛一展,道:“有了……”孟少錕不知道賈瘋子的葫蘆裡面賣的什麼藥,被賈瘋子拉住,一陣小跑追了上去。孟少錕手中的羅經已經開始不斷地轉動,顯得極為兇險。
這一群腳夫顯示的位置正是大吉的位置,健壯的漢子跳著擔子在山間走得不快,賈瘋子和孟少錕一下子就追上去了。賈瘋子叫道:“前面的兄弟們。搭夥前行可不可以啊?”領頭的挑夫狐疑地看了一眼兩人,老的頭髮一絲都沒有,少年倒是個乾淨的娃,原本想著荒山之中,若跳出個毒蟲猛獸,這一對老小必定不好對付,但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連忙叫道:“大路寬敞,各走一方。”
賈瘋子早已看出這一行人所挑的東西極為貴重,多半是黃金一類的東西,領頭人之所以這麼講,多半是擔憂他們二人是沿路土匪派來摸底的人。這挑夫腰間鼓起的東西十有八@九是手槍了。賈瘋子又道:“我們去三僚村的,只是誤了行程,半夜山中趕路多有不便的啊。是故……”
孟少錕感覺自己所站的位置正好是個大凶的地方,而挑夫站立的位置正好是個大吉的位置。鬼步一動,抓起賈瘋子就往領頭的挑夫奔去。挑夫大叫一聲,用腰間拔出了手槍,就要開槍。
“嗖嗖……”兩桿木槍破風而來,正好刺中了孟少錕和賈瘋子原來的位置。
孟少錕一把按住領頭的挑夫,示意他們不要慌張。挑夫近兩米的個子,膂力驚人,哪知被孟少錕一把抓住,竟然不能動彈,心中暗暗叫苦,身後的一群腳夫之中有人已經大叫起來,道:“土匪來了啊。”一行人齊齊將身邊的槍拔了出來。
孟少錕在贛西走大,常常也聽說過這些土匪的作風。之所以在此刻黃昏要黑的時候動手,正是畏懼這一行人手中的槍枝。
這黃昏正是人一天之中最為困頓的時候,加上光線昏暗,槍法多半要打折扣,而這土匪早已練就這昏暗光線下做事情的能力,以逸待勞多半是沒有事情的啊。
“這位大哥。土匪只是在試探我們。他們之所以不敢冒然出擊,是因為你們都帶槍了。接下來一路上人都會有人打冷槍的,讓你們受驚害怕。”孟少錕說道。領頭的腳夫想了想,望了望孟少錕額頭沁出的汗水,喉結動了一下,道:“當下該怎麼辦啊?”孟少錕四處望了一下,只見山路上方隱隱看得出人影,但是距離太遠,想要奔襲上去擒住首領,到了半路就會被發現的,道:‘現在只能和他們談判了啊。等天黑了我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