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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曉曉剛才被豬耳鬼騙了一次,此刻見豬耳鬼又趴在石頭上,裝模做樣。
心中想道卻是,姑奶奶絕對不能再被人騙了啊。
怒氣沖沖地朝豬耳鬼走去,豬耳鬼急忙扭轉頭,暗示花曉曉不要聲張。
花曉曉哪裡能夠冷靜下來,叫道:“我要你好看……”這句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從後面追上來的孟少錕給捂住了嘴巴。饒是如此,花曉曉的叫聲還是傳出去很遠了。
孟少錕一把將花曉曉懶腰抱住,用手捂住嘴巴,在她耳旁說道:“不要大聲說話。”花曉曉急忙點點頭,孟少錕才松來花曉曉。
花曉曉剛才被孟少錕攔腰一抱住,整個耳根子都紅了。
還真是春心蕩漾。花樹一拉發呆的花曉曉,低聲說道:“還不去看好戲。”
果然。豬耳鬼趴在石頭上,確實是看到了一隊人在不遠處的一條小道上行走。這一行人步子僵硬,看樣子應該不是活人了。
不是活人那麼就是死人。
這個世界上不可能存在不死不活的人,有人說有啊,活死人不就是不死不活的嗎?你要這麼說,那是因為你不了生死。
活死人,從醫學上來看,還能呼氣,整個身體的功能還是活著的,只是不能動彈了。
活和死是兩種絕對對立的狀態。
花曉曉趴在石頭上,遠遠地看著一個隊伍正在慢慢地順著崎嶇的山路不斷地往走去。心中又要大罵,豬耳鬼在騙自己。
等在細看一眼,果然覺得有些詭異了。
黃昏夜涼了。幾乎就要天黑了。這一行人此刻趕路本來就奇怪的。
第二,應該就是這一群人走路的姿勢了。依次看來,唯一的具有活力的只有一個人。就應該是所謂的趕屍匠了。看出了門道,花曉曉才感覺了好玩又害怕。這下子才明白,豬耳鬼絕對沒有說瞎話了。
豬耳鬼看了一會,不敢再看下去,急忙鑽進孟少錕的口袋裡面了。
孟少錕趴在石頭上,有些擔憂。趕屍人之所以選擇在天黑後趕路,一來就是希望避開行人,不希望被人打擾,二來這玩意原本就不是什麼吉利的事情,大晚上去做,也能避免晦氣。
一般的趕屍匠多半是師承,裡面有很多的法門,歷來神秘得很。如需要什麼道具,還準備辰州符等等,最重要的口訣一般都是口耳相傳的。
而且聽聞每一個趕屍匠的口訣都不一樣。
孟少錕趴在石頭上,朝行屍的隊伍望去,雖然在黃昏下,孟少錕的眼力還是能夠看到很遠的,他細細地數了一下人數,除了最後的一個趕屍匠外,一共十三個。
十三個原本就不是一個吉利的數字。
最後眼光落在最後一個趕屍匠的身上,只見此人全身上下都是灰色布匹。
忽然一道眼光射來,居然和孟少錕的眼睛發生了接觸了。孟少錕輕聲低叫一聲,道:“哎呀,不好了啊。被發生了。”趕屍匠的面容並不老練,看樣子還有些緊張。
瞧見了孟少錕,也是覺得一驚。
原來趕屍匠在晚上走路,視力較常人都要好,晚上常人能夠看到幾十米就是不錯了。但真正的趕屍匠卻能夠看到很遠。
兩人的眼光在黑暗的夜晚發生了接觸,雙方各自一驚。孟少錕急忙收回眼光,等著一支隊伍走遠了,才絕對繼續趕路。這湘西一帶蚊蟲很多,幸好的是每人身上各自放上一片雪蓮的葉子,驅趕蚊蟲毒蛇了。
孟少錕心中籠罩上一層不安,一絲愁雲。
等到行屍的隊伍走遠了。才見孟少錕翻起身子,道:“大家都跟進一點。我們找個地方落腳。”孟少錕之前隨著雪猿,從雪山走藏北那雪山,就曾經露宿過很多次。
但這裡卻不一樣。
雪山上什麼都沒有。
可是這個地方,山林之間總給人一種神秘感。神秘感後面似乎總隱藏一股殺機。
孟少錕心中想道:“能夠在這裡找到第二樣東西就好了。看起來可能真的不好辦啊。”望著群山的空蕩,一個黑暗的夜晚完全降臨了。
還好。
月光還在頭上了。
孟少錕望著群山,隨身取出羅盤,四處看了一下,又收了起來。馬上和夏大兩人依舊緊緊跟著雪猿。雪猿並未看出有什麼詭異之處的。
在它眼裡,一個死人還不如一隻螞蟻。
湘西有殺鬼門,聽陳無過說過,在賈瘋子的葬禮上,這殺鬼門出現過的。孟少錕忽然想道。想道這裡,開始有些想念風嘯虎了。
只怕這個世界上只有自己知道這一場殺戮的起源吧。風嘯虎的命運如何,只有等待時間來看了。
卻說孟少錕一行人從高處石頭下來,順下一條小路開始接著往東走去,花曉曉想起方才這個地方有行屍走過,緊緊地拉著孟少錕。雪猿瞪大眼睛看著孟少錕。
想必還是有些寂寞的。
也有些嫉妒。
看來找個歷來的師父將雪猿給騸掉勢在必行了。
第229章 老光頭
天慢慢地黑了起來,更黑了。舒偑芾覷一行人走了一會。
一陣微風吹來,吹得夜更加的恐怖,一盞昏黃的燈光在路邊隨風搖晃著。
初夏的風忽然給人一種冰涼的感覺。在這山路的平坦處,一盞昏黃的燈光忽然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