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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少錕從石壁上,找出了火石,又將還沒燒過的木樁一類收在一起。
不過一會,一團火苗緩緩地燒了起來。孟少錕瞧見這火苗,心情也好了一些。卻見線線臉上有些淚痕,卻是陪孟少錕留下來的。
“線線,過來烤火。我不在的日子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啊?”孟少錕問道。兩人盤腿而坐,遠遠有人看來,只當是孟家的鬼魂,也沒有
線線烤了一下手,特意靠近些孟少錕,道:“那天從後山傳來爆炸聲,村子裡面的人都是看得到。後來從裡面從來的不少人。看起來是幾伙人的,有一個老頭帶著兩個手下,一個手下是男的,只有一隻眼睛,另外是一個女的。”孟少錕心中明了:這一行人是白玄金和白虎還有朱雀無意了。“還有一夥就是大人,跟了一群人,不過都受傷了,看起來都驚恐萬分了。”孟少錕又想:“這一行人肯定是盧應羚了啊。那盧光稠應該也在那裡啊。”急忙問道:“可有一個怪人,臉上長滿了毛髮的。”
線線搖搖頭道:“我沒見過啊。”孟少錕又想:“這盧光稠生性奇怪,又是千年的殭屍王,說不定出來就自己走了,這也不稀奇。”
線線接著說道:“還有個人白的奇怪,這個人跟我們村的巫婆在一起。這巫婆原本臉上都是老皮,沒料想我見到她的時候居然有紅暈。錕哥,你可知道是什麼原因嗎?”孟少錕心道:“這二人必定就是白雪夜和魚紅刀二人了。這緣由我卻看不清。”搖搖頭道:“這人都老了,怎麼會忽然臉色變回去了啊。我想這肯定是一門厲害的內功吧。”孟少錕和線線年少未知,這當中正是陰陽互補的道理。魚紅刀和白雪夜有了夫妻之名又有了夫妻之實,魚紅刀如婚後的少婦,臉上泛出紅暈正是正常不過的啊。
“後來來了不少人,在洞裡面搬石頭的啊。說是要找你,結果毫無所獲。那段時間村子不得安寧了,孟家也被翻了很多遍,最後被一把火給燒光了啊。”線線說道最後,話語變得越來越小,正是怕孟少錕聽了傷心啊。
孟少錕點點頭。
線線又道:“曾大叔不知為何,也死在那山洞裡面了。那白面人最後將孟大叔的骨殖收斂,就葬在山上了……”孟少錕聽到父親屍骨有人被收葬,心中有些好受。急忙起身就要去看,也不管是否在在深夜,想起自己沒有守在父親身邊,心中一陣自責,不由的兩巴掌打在臉上,自言自語道:“老爹。兒子不孝啊。”線線拉住孟少錕的手,道:“錕哥。我是個小姑娘不會說話,但是我知道孟大叔是那一群人害死的。你在這裡哭泣,你爹爹才是不安心的。你要養好精神,替你爹爹報仇的啊。”
孟少錕巴掌停在半空,這話要是別人說,孟少錕不一定會聽,偏偏這話是一個自己當做小妹的小丫頭說出來的,孟少錕慚愧不已,方才說道:“爹爹。線線她罵得對啊。我在這裡傷心做什麼?殺光那些壞人才是對你最大的孝道啊。”
線線急忙擺手,道:“錕哥……我不是罵你。我還有一件事情問你啊。”孟少錕見線線欲說還休,倒有些好奇,問道:“葉姑娘她還活著嗎?”線線說完,心中就開始自責:“我這是怎麼了。我為什麼要問這個傷心的問題。為什麼我心中會這麼奇怪,我希望葉姑娘活著,又那麼希望葉姑娘不在人世間了啊。”
孟少錕心中鬱結也在此:葉白夢雖死但又活著,雖然活著又是死的。從謝靈玉哪裡得到的七竅玲瓏心的線索,卻也是若有若無的線索。萬般頭緒竟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線線知道自己說錯話,眼睛一紅,道:“錕哥。我說錯話了啊……”
孟少錕望了一眼遠處,嘆了一口氣,道:“線線。你回去吧,晚上風大你別著涼了啊。”線線眼睛更紅,起身將孟少錕緊緊抱住,任憑孟少錕如何用力,都無法將她鬆開。
“葉姑娘死了,就讓我陪著你。我願意當你的婆娘,我願意的……”線線哭著說道。“我願意為你”這一話實乃天下第一痴情的話,不論做什麼都願意為了心愛的人,說這句話其實是需要極大的勇氣的。
孟少錕拍拍線線的肩膀,道:“線線。我一直把你當做我的妹妹的。你別調皮了。早點回去啊。”線線整個人如同石像一樣,她原本以為葉姑娘既然已經死去了,她就有機會和孟少錕在一起。
然而時間的事情有往往不如人所想的那樣。線線跑出去幾步,叫道:“孟少錕。我恨你。這一輩子我都不想見到你了啊。”
孟少錕望著痴情的少女跑遠,常常地嘆了一口氣,道:“我們還小。”
人世間有兩樣東西是不能等的:第一是對父母的孝道,莫等到父母老去才幡然悔悟,夜夜夢到父母;第二是對愛的追逐,年輕的時候最真摯的最熱忱的情感,往往會死在自己的手上。
“那時候我還年輕,不知道如何愛你。”這一句話成為多少人老時傷心欲絕的回憶啊。
第七十一章 陰陽八卦棋
孟少錕將眼神收回,坐在火堆邊。舒偑芾覷這灶台也被人撬開了。
腦袋裡面忽然想起一句話:“少錕。爹爹將一個東西藏在書房裡面了。你長大了等爹爹不見了,就把他找出來啊。”這是孟少錕八歲的時候,和老爹一起打灶台的時候,老爹忽然對他說了這麼的一句話。孟少錕急忙起身,在廚房四周看了一下,沒看出什麼名堂。想起父親常常跟自己玩過一種陰陽八卦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