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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王,晚上有人趕路在這裡休息也有可能的。我有急事,我要先走了。改天我再找你的。”孟少錕並沒有看到什麼奇怪的,便要回去救團團了。鼠王發覺孟少錕的意思,忽然使勁地順著石頭往前爬,爬到一半,就提溜一下落了下來。
孟少錕心想道:“難道有什麼東西嗎?”順著鼠王爬的方向看去,只見石頭處有一個小小洞穴,裡面似乎放著一點什麼東西一樣,好像是用羊皮紙抱著一樣。
孟少錕往前一跳,單手撐在牆壁上,一個上曰,就跳上前去,從羊皮紙裡面取了出來。這石頭下面居然有一個這樣奇怪的小洞,孟少錕還是第一回看到。
這羊皮紙包的東西沉沉的,有小手臂一樣長。孟少錕將羊皮紙取了下來,打開一看,不由地大吃一驚,這羊皮紙抱著的赫然就是一條人的手臂。而且從手臂的紋理、肌色、毛髮還有大小來看。
應該是一個不超出二十歲的少女的小手的手臂。
從手上的皮膚來看,應該是個保養得不錯的女孩,而且這雙手的確很漂亮,料想這一雙的女主人也不會是個醜女。赫然見到一雙少女的手橫在面前,孟少錕怒火中燒,罵道:“狗日的……”
在篝火的四周還能感覺到一塊油污,孟少錕低下頭,取了一塊泥土放在嘴巴里,眉頭一皺,將泥土給吐了出來,這很顯然就是人身上烤出來的油。
人油。
此刻天下還沒有大亂,犯不著吃人嗎?如果真是餓得不行,下到山去村子裡面求點吃的就可以了。孟少錕可以斷定這個吃美人肉的,肯定是故意的。
到底是什麼人在這裡吃人肉呢?
“你一定很奇怪吧!”一個聲音在背後響起了。鼠王一個踉蹌差點就摔倒了。兩隻賊眉鼠目的眼睛看著來人,也不由地全身發怵。
孟少錕被人將了一軍,此刻已經不能轉頭了。而且還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也就是無形人的氣息。但此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早已超過無形人。孟少錕之前在祁連山直接將無形人給廢掉後,對於無形人在心中留下的陰影也算是全部破了,但此人的忽然出現,令孟少錕再一次感到從靈魂深處的陰影。
背後無形之中散發出來的壓力竟是孟少錕之前少有遇到過的。這股壓力和黑山老道還有白玄金差不多。也比得上這幾日遇到的曾大雨給人無形的壓力。萬萬不可思議的居然在這荒山野嶺之中又遇到了一個。
孟少錕此刻只想大叫一句:“到底還有多少這樣牛b逼但是又舉止奇怪的老變態啊?”
“是你在這裡吃人的嗎?”孟少錕額頭上已經沁出了汗滴,背對著神秘的人卻不敢回頭。
“老夫吃人不比那些什麼狗屁花屍教的教徒,吃什麼腐肉啊,什麼臭肉啊。老夫吃肉有三個要求。”此人說道這裡,聽得出他對花屍教這一類的鄙視了。孟少錕心中尋思道:“看來不是花屍教的人了。不然曾大雨都走了,他不可能留在這裡。但是無形人的練功法門之中也沒有聽到喜歡吃人肉的啊。這真是奇怪了。我必須多搜集一點信息出來。””到底有那三個要求啊?”孟少錕問道。
“哈哈。我吃香肉。十八歲上下的,處子,而且相貌俊美的少女才可以入老夫的口。這樣的肉才是香的。尤其是手臂和小腿。這比燕窩熊掌要好吃一百倍……”此人得意地說道。好似唯有此刻他吃下去的東西是天下美食一樣。
從這聲音聽來,絕對不是一個年輕人,絕對是個年紀大的人。一想到一個青春正茂的少女,還在處子之身就被人給吃了,而且這個人還不是年輕人,足夠說明他吃了很多這樣的人。一想到這裡,孟少錕放佛看到血肉模糊的美女被吃下去,胃部的酸液一下子就湧出來了。
一個摧殘生命之花的人竟然把吃人當做藝術說出來,孟少錕只感覺到噁心。
“你不是……人……”孟少錕擦掉嘴角的酸液,只能找出這樣的一句話來罵此人。
“老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乃是超脫了動物界的聖人。什麼人還是動物,在我眼裡都是一樣的。”此人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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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誰?”孟少錕問道。
“我只想看你因為葉白夢會變成怎樣的人。”此人說道,“你還快去救團團,三個時辰之後就是大羅神仙也無法將他救活。孟少錕,你何必跟我糾纏。我敢擔保,只要你一轉頭,老夫就會劈斷你一隻手臂。”
孟少錕不由地心想道:“此人果然是打亂我喚醒夢兒的計劃。同樣需要用貓骨來救,救了團團之後。我必定會失去大的力氣。太毒了。可是此刻他為什麼不敢讓我回頭,莫非是我認識的人?”
“原來是你用這樣毒的法子,他只不過是一個小孩子。你若是英雄好漢就應該直接朝我來。”孟少錕怒道。
“我告訴你。我既不是英雄,也不是好漢。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黑白。黑和白永遠糾纏在一起。人性永遠都掙脫不了醜惡的限制。若沒有我這樣的人,又怎麼顯示出你孟少錕的大公無私,捨棄自己的愛人去救一個毫不相干的人。你今日救活那個小男孩,元氣大傷,你又如何喚醒葉白夢啊。哈哈哈……”此人像極了看透塵世的人,話語中帶有滿腔的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