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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孟少錕叫道。玉屍的手神奇地停在了商千寞的頭頂上,竟然沒有打下去,兩顆眼珠子不斷地轉動著,似乎有些熟悉的感覺,然後不解地望著孟少錕,發出求救的聲音。
“我這麼多年一直找你。現在終於找到了啊。你和當時沒有一點變化……”商千寞說道。伸手就要去抓玉屍。
玉屍害怕了。
退到了孟少錕的身邊,不肯出來了,只露出兩隻大大的眼睛看著商千寞。商千寞奔波了太久,一時之間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讓謝靈玉的魂魄出來吧……”豬耳鬼提議道。孟少錕想道這裡,點點頭,將前幾日的黃紙拿出來,將謝靈玉從裡面放出來了。
但看孟少錕將黃紙在空中一揚。
謝靈玉如同九天仙女一樣緩緩地飄落出來,一身遙遠而迷離的氣息令孟少錕一陣情迷,仿佛第一次遇到謝靈玉,那是謝靈玉騎著白馬向孟少錕伸出了小手,又將孟少錕拉上了馬。
一身白色秀氣的雲裙在燈光之下格外地凸顯謝靈玉的出塵。
商千寞雙眼閃耀出不一樣的光芒,輕聲地叫道:“玉兒。走遍大江南北,我終於找到了你了。沒想到,已經過去十幾年了。”謝靈玉剛獲得自由身,完全不知所以。忽然被一個男子喚自己玉兒,頓感慌張,冷冷地問道:“你是什麼人啊?”
“是我啊。你怎麼不記得我了啊。我和你相識在京城送花樓下。七月初七定情黃昏後,你難道都不記得嗎?”商千寞神情地說道。眼中似乎看到了很多年,自己還是年輕的時候,牽著歡快自由年輕的少女,漫步在寬闊的街道上……
說道動情處,商千寞竟忍不住地手舞足蹈起來。
“神經病。我怎麼都不記得你了……這個世界上叫玉兒的不知道有多少……”謝靈玉冷冷地說道。眼前的男人絲毫沒有半點印象,甚至連半點好感都沒有。尤其是這個奇怪的“玉兒”的稱呼,更無法引起她半點回憶的感覺。
“好了。商先生還是自重些吧。”孟少錕一把拉住了商千寞。原來商千寞見謝靈玉沒有認出自己,忍不住上前,被孟少錕拉住了。
“是真的。是我的玉兒……為何苦尋這麼多年,還是不能靠近他啊。”商千寞仿佛被命運嘲弄一般,長長地嘆氣。忽然,一口鮮血從肺部吐了起來……
“靈玉。你是否記得他啊?”孟少錕再一次問道。謝靈玉心中本來就有些反感,此刻再一次細細看著商千寞。凌亂而有著條理的頭髮之中夾雜著絲絲迷離滄桑之感,一張經受歲月風霜雨雪的臉龐卻陌生無比。謝靈玉想回想起在北京的歲月,但終究沒有想出來,而且越想到細節上,雙百條絲線纏繞起來,越纏越緊。
謝靈玉忽然感覺到心頭前所未有痛楚,整個身體如同被電一樣。就在謝靈玉被痛苦折磨的時候,花曉曉只感覺心口無數隻小蟲鑽來鑽去,似乎往外跑出來一樣,花曉曉深鎖眉頭,心中奇怪:“為什麼謝靈玉感覺到痛楚,我也會這樣難受……”花曉曉全身汗水不斷地湧出,整個身子都濕透了,幾乎呼吸不過來。花樹扶住花曉曉,問道:“你怎麼了……”花曉曉搖搖頭,忽然感到一陣輕鬆。
只見謝靈玉緩緩地搖著頭,已經放棄了回憶之前的事情,冷冷道:“我記不住之前的事情。一點都想不起來了。我只記得有個很厲害的黑衣人,取走了我的心。這個人我記不住,沒有印象。”
身體會痛,沒想到魂魄也會痛。
有人說,若丟失了心,就失去一生之者最重要的記憶。
花曉曉望了一眼商千寞,卻感覺一種奇怪的感覺,似乎這個人真的見過一樣。
“玉兒。你怎能忘記我了啊?”商千寞說道。
“好了。商先生。世界之大,你可能記錯人。如果你真的深愛著靈玉,她怎麼會沒有感覺的啊。”孟少錕說道。話語之中已經有些不客氣的意味在裡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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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千寞緩緩收回神情的眼光,心中想道:“罷了。罷了。這麼多年過去了。玉兒已經恨透我了。我又何必再自尋煩惱。她現在過得好就好了。”
有人說過,太愛一個人而見不到他,往往會將這種愛變成毫無理由的恨。
商千寞落寞轉身離去的瞬間,謝靈玉好像忽然覺得竟有一絲英俊和似曾相識。
似曾相識燕歸來,去年此樓人不在了。
孟少錕擔心謝靈玉呆在殺鬼門太久時間,對魂魄不利,重新請柳傷心將謝靈玉收了起來。
商千寞跪在商百鬼面前,從此一言不發,完全失去了生機,靈魂似乎離開了身體,機械地將紙錢丟到火盆離去。商百鬼已經死去,終於無憂無慮地躺在裡面。他現在永遠也不能想道在外面的人永遠都在歡喜憂愁之中。
“柳先生,我們明天就要走了。風水絕殺局是何人所設?還有很多不清楚的地方,但我實在是不能在這裡逗留的時間太久了。”孟少錕說道。
“以後孟公子有什麼幫助。殺鬼門一定鼎力相助。”柳傷心說道。孟少錕見他臉色很差,想必是曾大雨吸走了元氣,雙手一拜,表示感謝,忽然心中好奇,問道:“商千寞到底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