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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風嘯虎有交情,這件事情關係風嘯虎的身家大仇。
同樣也和沈夜禪有交情,沈夜禪守護的師徒之情。沈夜禪包庇自己的師父是不對,但是江湖上從來就沒有徒弟出賣師父的,即便師父犯下大錯,作為弟子也是要承擔的。
孟少錕處在兩難之中,風嘯虎也處在兩難之中。
沈夜禪又何嘗不是。
風嘯虎雙手一拜,眉頭一皺,牽扯到傷口,有些痛楚,強忍著說道:“多謝你了。”
血櫻和孟少錕並轡而行,出了京城,兩人身形相依,金童玉女。
賣花的女孩子上前叫道:“哥哥。送花給這個姐姐吧。”賣花的小女孩赤著腳丫在人群之中跳動,見了血櫻和孟少錕。就歡快地跳了過來。血櫻臉上一紅,忍不住深情地望著孟少錕。孟少錕笑道:“這花多少錢啊?”
“你要哪一支?”小女孩問道。
“我要籃子最裡面的那一朵紅花。”孟少錕下意識地靠在血櫻的身邊,雙手輕輕地扶住了血櫻。血櫻耳根子都紅了,下意識地靠在孟少錕的身邊。
買花的姑娘提著笑道:“這一朵大紅花最配這位姐姐了。”孟少錕忽然叫道:”等等。我自己去拿。”賣花少女臉色一變,笑道:“這叫一朵紅花,你還怕它跑了嗎?”
孟少錕微笑搖搖頭,伸出右手就去抓,這一抓沒有去抓花,而是朝少年的肩膀抓去。接著一腳踢往花籃。
花籃一下子被踢飛起來了。花朵散開。孟少錕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手槍。賣花的少女忽然望著血櫻,說了幾句話,接連兩個空翻,就躍到屋檐上去了。
血櫻臉色一變,原本幸福的模樣完全沒有了。
豬耳鬼跳上前去,問道:“主人。你怎麼看出這個賣花姑娘有問題的?”
孟少錕道:“這姑娘樣子裝扮都是。但是口音卻不是京片子,我就很奇怪了。當然外地人賣花也很正常,偏偏這姑娘額頭上一滴汗水都沒有。倒是她最後說的話沒有聽清楚。”滿街賣花的少女,不停地奔跑,怎麼會沒有汗水。除非等孟少錕出來,或者是因為久經訓練的,這點奔跑的運動量對她來說輕而易舉,所以心跳不加速,汗水也不流出。
血櫻心中咯噔一下,那賣花少女的意思很簡單:“帶回此人。”
血櫻知道自己終究和孟少錕不是一路的人,雖然這幾十天的時間裡面朝夕相處,一切都無法改變。
命運已經寫好了。
孟少錕從散開的花海之中撿起幾朵完好無缺的鮮花,遞給血櫻,道:“這幾支鮮艷得很。送給你。”血櫻臉色慘白,久久才緩過來。
孟少錕只因為血櫻重傷初愈,受不住驚嚇,又一陣安慰。
血櫻心中已是矛盾得很,笑著道:“沒什麼事情。”豬耳鬼跳上孟少錕的肩膀,道:“快去快回吧。”孟少錕拍著豬耳鬼的腦袋,道:“還是你知道我要去幹什麼?”
血櫻心中有事,受了孟少錕的薰陶,一時之間也忘記了。兩人出了京城,又往郊外走了五里地。
按照謝靈玉所說的,她的墳墓在京城郊外的五里的地方。孟少錕只感覺解開謝靈玉的謎團,就能為謝靈玉尋找到七竅玲瓏心了。
所以這一日心情都非常地愉快。
血櫻聽了孟少錕和豬耳鬼的對話,隱隱也明白了孟少錕出來尋找的東西,竟是為了沉睡的妻子。
心中咯噔一下,一陣恨意湧上來。
血櫻原本性子就是極為要強,更有一些偏激,原本她不叫這個名字,只因為她手中的亡靈的鮮血染紅了富士山下的櫻花。
以血櫻命名她。是個孤傲的名字。她的生命之中,原本就只有家族,使命和殺戮。沒想到這短時間裡面,她發現自己的心已經開始變軟了,她對於眼前這個小了自己兩歲的男子。
居然生出了一種特殊的情感。
一種男女之間的感情。
從見到賣花少女的那一剎那。血櫻就明白,這一種感情必定會給她帶來巨大的困境。血櫻原本乖張偏激的性子隨著孟少錕慢慢地變得可愛和溫順起來,又跟著方靈一起,漸漸地有了女孩子的性格。
她對於孟少錕的渴望不再是一種簡單地感情。
現在她知道孟少錕為了自己的妻子而歡快的時候,她自己的心中無緣無故地多了一種殺戮的衝動。那個從未見面的少女,要被自己殺死。這一切的變化血櫻根本沒有意識到。
她跟在孟少錕的身邊,慢慢地尋覓著這一片荒郊野嶺。
孟少錕一直想不通的一個問題就是:謝靈玉的魂魄遠在千里之外的贛西,那為什麼她會被埋葬在這裡?這其中肯定有極大的秘密和未知的謎團。孟少錕絲毫沒有察覺到身邊血櫻的變化。
孟少錕和豬耳鬼在一片荒蕪的郊外尋找了一個多時辰,最終一無所獲。直到下午才找到了一處墳墓。孟少錕才感覺出裡面的古怪。手中的黃金羅盤不斷地轉動。
孟少錕將四周的雜草除去,在一個倒坍的石碑上發現了謝靈玉的名字,這才確定這個地方是謝靈玉的居所所在。
孟少錕拜了拜,道:“謝姑娘。今天終於在這裡找到你了啊。”
孟少錕做好了記號,準備晚上再來。血櫻問道:“你是不是可以救活自己的妻子了?”孟少錕沒聽出血櫻口氣之中的意思,歡喜地說道:“希望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