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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無語。
第二天,又是大雪。
這東京的冬天,雪總是下得很勤快,恨不得每一天都能夠帶來白茫茫的積雪。
白雪那麼乾淨。世人如此地骯髒。
“你別動,讓我給你打個溫莎結,這樣子看起來才像一個英俊的風水師。”帶著幸福的微笑,如同一個體貼的妻子,強迫孟少錕換上了白色的襯衣,然後又打上了一條黑色的領帶。
“,你的手藝真不錯,誰能娶了你,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孟少錕由衷地說道。打著領帶的手忽然停在空中,眼淚一下子就飈了出來。
孟少錕的話完全戳中了的淚點。
“你能不去嗎?”說道。
孟少錕搖搖頭道:“我必須給賈先生報仇,這件事情不會再耽擱了。有些事情不得不去做。即便我要死了。”
“為了我,你能不能離開這裡,這裡太危險了。”斷斷續續地說道。
“,男人該有男人的擔當。”孟少錕一把推開了,不知何時,她臉上已是淚珠連連,忍不住地傷心起來了。
“我……”破涕笑了起來,道,“我有些失態了。”
從小旅店出來。黑色風衣下的白襯衣分外地拉風。孟少錕提著兩個箱子,迎著風雪。提著長長的箱子,帶著一頂別致的帽子,幾絲金黃的秀髮從帽檐邊溜出,一件米色的風衣,在腰間,扎著一條腰帶,挽著孟少錕的手。
兩人並排地走了出來。
風雪散開,沒有擋住他們的去路。
兩人的氣質令人無法直視。
誰不曾是都市裡流浪的人。
從東京城出發,到了下午的十分才到了富士山下的小鎮,雪似乎越下越大,似乎發了瘋一樣表達自己的情緒。
安倍吹和安倍仙也在這天早上出發了。
報紙上對於決鬥的消息再一次占據了頭條新聞,有一塊花邊新聞講安倍家為了提防失敗曾經派人秘密刺殺孟少錕,最後大傷而回,在這花邊新聞下面,是一個案件通報,昨晚在市區一棟老房子發生黑幫械鬥,幸無人傷亡。
“對於無計劃的實施,這個事情已經不能讓外人知道。無計劃畢竟是國家的計劃,這一次為了安倍家的使用,算是公器私用的。如果被外人知道了,指不定又要在天皇面前說我們的壞話。”安倍吹說道。
“爺爺這一次為什麼不親自來?”安倍仙有些疑惑地問道。
“他擔心。如果陰陽寮要動手,這一次是絕佳的時機。”安倍吹閉上眼睛,坐在車內閉目養神。昨晚和黑色饕餮的打鬥使得自己受了輕傷,此刻還在調理之中,只希望對於明天的決鬥沒有影響,就謝天謝地了。
“是安倍家的車。”有人叫道。
十幾個記者一擁而上,將安倍仙和安倍吹的車給堵住了,在這山下的小鎮子裡面,安倍家早已選好了臨時的處所,以便應對種種變故。
這個住所早已被萬能的記者探聽到,看著安倍家的車子緩緩地開來,自然是蒼蠅聞到屎味一擁而上
“聽說之前,孟少錕遭遇了安倍家族的偷襲,是不是擔心這一次決鬥沒有把握取勝?”
“聽說孟少錕受了重傷,這一次會不會缺席這一場比武?”
“各位記者朋友,對於外界的謠言,安倍家族厲害是聽之任之。在決鬥之前,我們從未和孟少錕有過衝突,這一次決鬥也原本是很平靜的事情,就像棋手,劍客一樣,在一起總是要比一比誰厲害。這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希望記者朋友們能夠實實在在得報導。”安倍仙說道。
隨即在門人的保護下,進入了安排好的住處。
安倍吹跟在後面。
“這個是安倍吹先生嗎?聽說安倍吹先生在中國潛伏几十年,最終空手而回,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事情?能不能跟我說一說,你在中國都幹了什麼了?”
安倍吹看了一下記者,表情沒有絲毫變化。
“安倍先生的意思是羞愧嗎?”
安倍吹笑了笑,問道:“你是哪家報社的?”
“你是要威脅我嗎?我讓你難堪,你要找我算帳嗎?”記者答道。
“小傢伙,我做什麼事情都是為了大日本帝國,即使我空手而回,但我將大好的青春交給了帝國的事業,難道還不夠嗎?”安倍吹道。
“帝國不需要這樣藉口,如果我是你,分分鐘切腹自盡,以謝天皇。”記者說道。
安倍吹氣得肺都要炸了,又不能動手,灰溜溜地擠了進去。
門口的記者也不知道是從哪裡得到的消息,越來越多。
好像絲毫不管天氣冷得下巴都要凍掉了一樣。
“不錯,不錯。”曾大雨笑著將一包錢丟給方才義正詞嚴的記者。
然後壓低了帽子,消失在小鎮的街道上。
當晚,至少有不下於五種勢力在小鎮落腳了。
其中以陰陽寮代表的政府勢力和以日本軍部代表的軍閥勢力尤其最大。
其餘像黑龍會,花屍教這樣的細小勢力和真正大大勢力比還是要差一些。
誰都知道,過了今晚,明天的日本政府必定會發生一次新的洗牌。
軍部的勢力的膨脹,以及政府官員的不安,這是目前最大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