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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傷心的時候就越能將拳法打到極致。這兩個河北大盜無惡不作,但手段極為惡劣。柳傷心隨即雙手一拜,說道:“各位最好是等孟先生辦妥事情之後,再來也無妨。我殺鬼門有二百弟子,還有七七四十九道機關。黃金雖然金貴,但是丟了性命,再多的黃金也沒有用。”
柳傷心露了一手,又說了一番話,倒是最後一句話戳醒了沉睡在睡夢之中的眾人。猴子們姑且忍一忍,等到真正有時機再行動手。兩個河北大盜倒在地上,一下子全身忽然萎縮,像被什麼東西吸乾了血脈一樣。整個身子都委屈了。孟少錕知道暗中曾大雨在使“九陰吸屍**”。
打到了兩個領頭人,而且死相那樣地慘,果然起到了震懾的作用。眾人終於回到議事大廳裡面,有幾人有些不死心,跟著孟少錕。如同野狗看著肉包子,不願意回頭。
孟少錕頗有些煩惱,這幾人雖不多,但也改變局部氣場,對於計算了破局也是有影響的。無疑是增加了難度。對於這樣的不知悔改,死硬派的人。孟少錕的唯一辦法只有殺。
沒等孟少錕動手,這七個死硬派的選手就如同被人吸乾了氣一樣,成為了乾屍。孟少錕只看到曾大雨在人群之中朝自己微笑。這樣的微笑奇怪,卻也囂張,似乎帶有一種看盡群雄的掌控群雄性命的微笑。似乎在說:天下的狗熊都是這個樣子,只有我們二人可以掌控天下命運。
孟少錕閃過曾大雨的眼睛,在人群之中尋找白面病人的所在。卻沒有看到。難道是錯覺,孟少錕倒寧願是個錯覺。
方才金殺被破,木殺方才開始。
柳傷心的安排下,有七十名殺鬼門的弟子遠遠圍著,不讓任何人靠近。
等到一切安靜下來,氣場恢復平靜之後。
孟少錕終於在這個地方挖出一根沉木做成的釘子,這根釘子有人的手臂那樣高,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從一幅百年的棺木取出來做成的,陰氣極重,將木釘挖出來的時候,露出一個不大不小的洞口,洞口處明顯可以感覺到從裡面冒出來的氣。
這氣雖然看不到,孟少錕卻能感覺到。
“地氣要出來了。”孟少錕叫道。急忙用土蓋住,哪知眼前的的洞口越來越大,氣的湧出也越來越快。孟少錕額頭的汗水越來越快,正如一個人一樣。
刺入身體內的鐵釘如果不拔出來的話,就會在體內爛掉,也會死人的,但是一旦著急拔出來的話,很有可能流血而死。這一枚木釘正好插在了極為關鍵的地方。
孟少錕額頭上的汗水飛快流下,叫道:“他媽的。跟我玩這一手。”
這木殺比那金殺更霸道。柳傷心瞧出孟少錕的神情,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是個死局,打開也是死,不打開也是死。”孟少錕說道。此刻從裡面湧出來的氣越來越猛。柳傷心雖然看不到,但也察覺到了。
地氣一光,這裡就成為一個完全的死地了。
孟少錕來來回回地走來走去,才想起神雞先生說的話:即使你看遍了天下的經典,你若不嘗試就不知道行不行得通。在理論面前,實踐才是至為重要的。孟少錕手中拿著沉木的釘子,來來回回走動著,腦海裡面反反覆覆地思索各種各樣的解救辦法。最終歸結到最後的只有空白。
這小洞口的泥塊不斷地動彈……
花曉曉的神采也有些不自然了,桃花源的氣氛明顯發生了變化。四處不安地傳來了狗的叫聲。
“只有這樣的……”孟少錕忽然靈機一動,如同靈光一下。然後將沉木製成的木釘重新***了洞口。只不過這一次是反著插進去的。
“水……”孟少錕叫道。
——(.)。
不過瞬間,就有人提到一桶水。孟少錕心中默默祈禱:“但願這樣子可以了。”
只見孟少錕接過水桶,將水桶倒進沉木所在的地方。這桶水足足有一百斤重,孟少錕緩緩地倒進去,四周的泥土好似沉睡了許久一樣,忽然張開嘴巴開始喝水了。等到一桶水倒完之後,忽然沉浸在裡面的沉木好似有了變化。此刻的孟少錕感覺到全部的精力已被耗盡。
大腦的快速運轉必定會帶來體力的大量耗盡。孟少錕癱坐在一旁,只期望眼前能夠發出一些什麼奇蹟的事情。
“孟少錕。你做了什麼……”花曉曉忽然停住了質問,眼前的一切足夠讓她閉嘴了。
只見從方才洞口處的沉木果然動了一下,從沉木的一側慢慢地長出了一條小枝條,過了一會,從另外一側又重新長出一根樹枝。然後樹枝上快速地長出綠色的葉子,不斷地往上面生長。
只在一瞬間,一棵樹的一生就在眼前發生了。將地氣保存在樹之中,用水來轉換,這是孟少錕想道的解救之策。這必須要有很強大的冒險精神。
也就在短短的一刻鐘時間內,巨大的地氣在水的相伴下催發了沉木的生命。而桃花源的地氣本來就催生出無數的桃李樹的。正是因為這一點,孟少錕才想到了水。
對於土壤來說,如果沒有樹木來保護土壤,那麼土壤就會流失,只有將死木變成活木,就能改變木克土的木殺局面,反而變為木保護土的局面。一旦這樣的局面形成,地氣自然會被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