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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老人似乎還有隱情,不過難以啟齒,話到嘴邊又咽下肚子去了。孟少錕感念老人給自己送來的清水和飯糰,道:“老人家,感謝你了。我若死了,也不會怪你們。你不必心中不好受。”
老人聽了孟少錕的話,差點又要說出來,最終忍住了,張口說道:“晚上你不要動彈得太厲害。不然的話,野外的蚊子會將你吸乾鮮血的。”囑咐完這個,老人似乎心裡好受了一些,轉身悄悄地離去了。幾個守衛只是遠遠地嘰里呱啦地打了個招呼,離開了。
老人這麼一說,孟少錕又是一驚。
之前在書中看到過一種刑罰,就是將一些罪大惡極的犯人乘著夏涼時間,手腳綁住,然後丟到小木船上,然後將小木船華到江邊的蘆葦盪中去,第二天再去給犯人收屍。
這一切的原因就在於,犯人活活地被蚊子給吸乾了血。
蘆葦盪中,一到夏天蚊蟲特別多。大活人被放在裡面,不過一會,飢腸轆轆的蚊子就落在犯人的身上開始吸血了。犯人手腳被綁,打不到蚊子,只有不斷地動彈,最後蚊子來了一批有一批,飽了一群又一群,這樣到了第二天早上,犯人幾乎沒命了。
因為血被抽乾了。
有人無聊,把犯人身上的蚊子包數了一數。
據說有一萬五千二百一十四個。也就是有上萬字蚊子吸了血。
想活都難,不死才怪。
果然圍著孟少錕四周,黑壓壓一片密密麻麻地蚊子正圍著自己的四周想要來吸血,孟少錕心中驚訝,不知這下該如何是好。
自己身上所帶著的雪蓮花瓣,經過一天的汗水浸濕,又經過日頭一曬,此刻還能有些作用,等一會要是起風,氣味被吹走了。
那麼,搞不定自己就完成成為了一盤大餐,在蚊子的眼中,看起來至少是一袋慢慢的鮮血,久違的大餐了,更是舉家歡慶大團圓的時間。孟少錕心中干罵道:“剛才沒有給疼死,指不定現在要流血而死了。可是我若是睜開繩子的話,那麻克又催動金蠶蠱,我更是遭殃了。”
左也不是,又也不是。
正當孟少錕在為難的時候,豬耳鬼大搖大擺地走了過來,手中提著一潭清水和可以吃的東西。那幾個守衛應該是被豬耳鬼給解決了吧。
“謝姑娘,曉曉她們都還好吧。”孟少錕叫道。豬耳鬼伸手掏了掏耳朵,笑道:“小主人,你能不能聲音小點啊。你想把所有的人都給叫來嗎?”
“她們都還好吧?”孟少錕方才壓住了聲音。
豬耳鬼這才一本正經地說道:“都好,現在躲在麻克家中的地窖之中。只等我現在還救你,一起出去。”孟少錕搖搖頭道:“我現在還不能出去。方才我才知道,我身上的金蠶蠱一旦離開村子,也可能會發作的。搞不定就玩完了。”
“金蠶蠱居然這樣子厲害。看來傳聞是對的。”豬耳鬼學識淵博地點點頭說道。
“嗡嗡”蚊子越來越靠近孟少錕了。歡快地演奏著合家歡樂共進大餐的樂章。
孟少錕可不想第二早上被無聊的人數自己身上的包包。叫道:“豬耳鬼,你趕緊幫我弄些花瓣放上。”豬耳鬼宛然笑道:“不急嘛?等蚊子吃飽一點也不急嘛?反正你的血多的。”孟少錕怒道:“我還有正經事問你。”
豬耳鬼一雙大大的豬耳鬼張開,露出個鬼臉,將保存很好的雪蓮花瓣放一點在孟少錕身上。
蚊子大軍似乎發覺了一股強大的香氣驅趕著自己,“嗡嗡”地叫了一會,氣憤地離去了。豬耳鬼嘆道:“我知道吃不到東西的痛苦,你們去別處吃飽,也早些睡吧。”雙眼同情地目送蚊子大軍的離去。
“你有些善心。我來問你,看一看以你淵博的知識無所不知的大腦能不能解開我的謎團。”孟少錕說道。
這才真正地進入了正式的話題了。
豬耳鬼咳嗽了兩聲,身子一下子變大了,又挺了挺胸膛,故作深沉地說道:“世界上就沒有我不知道的東西。”
“你可曾記得曾大雨的食腦蟲。你知道食腦蟲是怎樣子飼養的?”孟少錕問道。
豬耳鬼道:“曾大雨的出身十分神秘。他看起來不像是一般的馴蟲師。不過食腦蟲這東西原本是在人體內發現,很細很小,後來有人就把蟲子拿出來來,慢慢地就變成蚯蚓大小,一共有兩種顏色,一黑一白。是取人性命上好武器。”
自古蟲師就很神秘。
曾大雨的食腦蟲定是經過很久的培養,才會變成這樣大。
“那你,有沒有一種食腦蟲的顏色是多彩的。如果……我沒看過的話,應該是五種顏色……紅、黃、青、黑、白五種顏色。”孟少錕追問道。
“按目前出現過的食腦蟲而言,只有黑白兩種。但也不排除有人已經養出七彩的食腦蟲……當然長得跟蚯蚓一樣的蟲子有不少,像鬼步蟲,野狗蟲,三菊蟲,大力蟲,恩愛蟲,無敵蟲……”豬耳鬼還沒說完就被孟少錕給打斷了。
孟少錕有些好氣,一旦這個時候,豬耳鬼就容易吊起書袋,這隻怕是讀書人的通病吧。
鬼步蟲,野狗蟲,三菊蟲,大力蟲,恩愛蟲,無敵蟲,這種蟲子他媽都是第一次聽過的,若不是聽過,還不知道世界上有叫這種蟲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