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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狐也是露出死前的憂傷,往灰狐爬去。
灰狐身上已經插滿了銀針,身上過散發出鮮血。賈瘋子掙扎地爬起來,將四周的銀針拔掉。賈瘋子心中有些不安,不忍望去,心中想道:“這人世間的至情至愛也沒有這樣的,這才就做至死方休的愛戀啊。”
孟少錕愣在原地,一直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白狐和灰狐的尾巴慢慢地消失掉。
灰狐偎依在白狐的懷中,慢慢地氣息越來越弱,唯有眼光相互久久都沒有散開了。賈瘋子望著孟少錕,道:“你不用自責。你若這般博愛,日後你還能做什麼事情嗎?”孟少錕望著地上死去的夫妻,忽然大聲哭了起來。
他想明白了當中的道理:灰狐一直都沒有出現,肯定是這幾日給兒子續命去了,她耗費的道力肯定不少,它們夫妻二人必定是抱著必死的決心而來的啊。我不僅害死它們的兒子,還成為殺死它們夫妻的兇手啊,我真的是不應該啊。
孟少錕握著鏡子,古鏡上面沾滿了鮮血,一束月光照下來,孟少錕只感覺鏡中的人有些不認識。那個原本天真的少年,怎麼變成這個樣子。
鏡子好像看穿了自己的心事。
鏡中的人完全變成一個陌生的,他的臉上沾滿了鮮血,密密麻麻的蓋住了原本清純的樣子,孟少錕只覺得一陣眩暈,忽然仰天大笑,笑聲之中不知道是悲哀還是滄桑,一股不符合他原本身份的煎熬慢慢地化解開來了。
賈瘋子將這一對夫妻二人埋好了。
望著孟少錕,心中想道:“你受了這一場刺激也好,將心中的悲憤和痛苦都叫出來,自然就好不少的啊。”直到山野安靜,孟少錕才感覺胸口的鬱悶好了不少。
在墳前拜了幾下,道:“來世做人吧。”賈瘋子和孟少錕兩人心中都有心事,順著山中的小路往西村走去。賈瘋子心想道:“玄機派在長白山不知道能發生了什麼事情?玄機派不知道是被什麼人抓去啊?我若趕回去,這小子會不會在這個月死去了啊。畢竟我是他的太極貴人,離開我不知道他能不能度過啊……對了,我不如帶他一起……倒是讓他把古鏡交給三娘吧”
孟少錕道:“賈先生。這風水先生有時候是不是特別為難啊?”賈瘋子道:“你還小,未來的路還長著呢?”
回到趙小順的家中,打來了一盤清水,將古鏡放在上面清洗一下。
潔白的月光照下來清水上面映照出三個小字:天機鏡。
天機鏡三個字慢慢地在水中消解。孟少錕大感詫異,收拾一下東西。
明天就要離開這裡。
畢竟這裡是個客棧,不是終點。
屋內的趙老漢端上一碗清茶交給賈瘋子,道:“賈先生。能否幫我兩個小兒算一命啊?”
賈瘋子笑道:“這些都是假的。每個人的命都在自己的手上的……”趙老漢一時語塞,從一旁取出一些銀兩。賈瘋子笑而不語,望著趙小順,道:“你要好好孝順你的父親啊。”
趙小順點點頭。
孟少錕進了房間,笑道:“這人的命運自有它的進程,何必提前知道啊。就算知道,也沒有什麼幫助的。”
一大早,孟少錕告別了趙老漢一家。
趙小順望著孟少錕,道:“大哥,今日分別不知何時能見啊?”孟少錕微微一笑,道:“有緣自然相見,你好自為之吧。莫要悲傷”
第六十一章 睡在棺材裡的人
今日天氣晴好,兩人出了西村。舒偑芾覷
今日五行缺水。孟少錕的吉神方位是在水邊,是以兩人順著西河往上走。孟少錕問道:“賈先生,昨晚為什麼不給他們二人算命啊?”
賈瘋子搖搖頭,將招牌放在身上,道:“天機不可泄露。”孟少錕黑著臉,罵道:“你個老處@男,老光@棍。”豬耳鬼從孟少錕的衣服裡面鑽出來,哈哈大笑。
賈瘋子氣得直跳,一口氣不暢,頓時咳嗽了幾聲,才感覺到胸口撕痛,昨晚和白狐大戰耗費了太多的力氣,身上的被抓了無數下,休息一晚根本上沒有用,只是心中掛念玄機派弟子的性命,才要趕路。孟少錕見賈瘋子發瘋的樣子,覺得樣子滑稽,更加大笑起來。
賈瘋子快速走幾步,心中罵道:“兔崽子。等我好了,非把你嘴巴給打出血為止。”
兩人沿河而上,賈瘋子忽然停住了。
西河水不深,水中數隻大魚順著河水往上而走。賈瘋子叫道:“等下可以飽餐一頓了啊。”
孟少錕叫道:“那不是食魚。”
水中的波紋一一落下,三個石棺慢慢地從水中浮現出現。
只見河對岸,十幾個壯漢拉著長繩。十幾個壯漢一用力,三個石棺從河水一躍而起。石棺緩緩落下,從石棺裡面走出來三個人。
石棺裡面有三個人,在水中潛行到這裡,難道是為了追上我的嗎?孟少錕不由地想道,回想起這幾日遇到的事情,總覺得詭異無比。這石棺自己也在裡面呆過的了,不是什麼好滋味,為什麼非得呆在裡面。
領頭的人帶著一個獠牙面具,在陽光之下,稍微顯得有些滑稽。它若在黑夜出現,保證把人嚇出尿來,可是要在白天出現,就如同走江湖的小丑了。賈瘋子望著獠牙面具,一口氣沒有忍下來,大笑起來,這一笑不要緊,差點要了自己的老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