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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這麼黑……”原來躺在地上的葉白夢用手撐起上半身。整個頭不斷地望四周看。
黑袍客也是一驚,叫道:“葉白夢居然真的醒過來了。真是不可思議。”
痛苦之中的孟少錕在這一聲“怎麼這麼黑……”也感覺不到那麼痛了,嘴巴發抖,竟然說不出話,許久才道:“夢兒。你終於醒了。”
眼前的葉白夢還和五年前一樣,沒有絲毫變化。
秀氣得像春天一樣。
純淨得像山泉一樣。
善良如同夜色一樣。
“是錕哥嗎?我怎麼什麼也看不到?爹爹在哪裡啊?我們這是哪裡啊?”葉白夢聽到孟少錕的叫聲,心中安穩。卻只記得五年前的事情,連孟天星死去了都不知道。
“女主人。我是豬耳鬼。”豬耳鬼也是高興極了。
“呵呵。豬耳鬼,你別躲起來了。我看不到你了。”葉白夢有些故作不高興地說道。
孟少錕如同五雷轟頂。
葉白夢雖然醒來了,但是清澈的雙眼卻看不到這個世界。
如此美好的世界,如此亮堂的地方,火把噼里啪啦地燒著,葉白夢已經看不見了。
孟少錕似乎忘記了自己身上的痛楚,勉強地站了起來,蹣跚地往葉白夢身邊走去。哪知沒等站起來,又一下子倒在地上。
離葉白夢還有一米不到的距離。
“錕哥。你在哪裡?我怎麼看不到你了?”葉白夢忽然哭了。
“夢兒,我在這裡。我在這裡。我一直在你身邊。”孟少錕不願葉白夢擔憂,強忍痛楚叫道。
黑袍客想道:“沒想到最終還是不完美啊……要不然,葉白夢就不會這樣瞎了。看來還是七竅玲瓏心是最合適的。人們常說眼睛是心的反照。一個心地越善良的女孩,眼睛就會越明亮的。葉白夢雖被三大神器救活,但終究是一個無心之人。”
無心之人,卻活了下來。
活了下來,卻看不到這個世界。
這樣地美好,又這樣地殘忍。
“你們休想在一起……”黑袍客大笑一聲,叫道,看了這麼一會,一跳到孟少錕和葉白夢中間,一腳將拼命過來的豬耳鬼給踢飛了,然後一跳踢在孟少錕的肚子處,孟少錕應聲滑出去好遠。
孟少錕根本感覺不到痛楚,因為他的身體已經被更大的痛楚所占據。他的心中也因葉白夢失明而難過。
這一腳,根本就不覺得痛。
“你是白玄金……”葉白夢叫道,“你對錕哥怎麼樣了?”
黑袍客隱隱一驚,冷笑道:“沒想到被這個雛兒聽出來了。”話語一落,將黑袍扯去,露出了原本的面目。
果然,赫然,當真就是白玄金。
白玄金雖然用黑袍遮住身形和臉相,又改變了說話的語調,但是有些詞的卻無意露出了自己原來的樣子。葉白夢一下子就聽出來了。
豬耳鬼也是一驚,罵道:“白玄金。你不得好死。”
“豬耳鬼。你說出這樣的話,跟孟天星還有孟千機又有什麼兩樣呢?你看孟家的孟少錕,還有什麼樣子。簡直跟一條野狗一樣。他活在這個世上還有什麼意義。他還想找我報仇,真是好笑。真是好笑啊。”白玄金得意地叫道。
孟少錕被痛苦折磨,果然跟一條野狗一樣。
只見白玄金慢慢地走了過去。
“野狗,你叫兩聲啊。”白玄金說道。
葉白夢忽然爬了起來,朝白玄金沖了過來,叫道:“錕哥是大英雄。”白玄金一個側身,躲過了葉白夢,隨即點住了葉白夢的穴道。
葉白夢的淚水再一次流了下來。
“你還在進口補了幾個小孩子玩的陣法。真是笑死我了。孟少錕,你說你是不是一隻野狗啊?”白玄金又腳踢著孟少錕。
孟少錕所有的力氣已經被耗盡,身子已經被金蠶蠱折磨的軟掉了一樣。
將腦袋埋在土裡面。
一動不動。
痛並不算什麼。
而是屈辱。
永恆不滅的屈辱。
“從此之後,孟少錕就是一條野狗了。”白玄金走上前。
“不要啊。”豬耳鬼大聲叫道。
鼠王也沖了過來。雪猿也沖了過來。
“啊……啊……啊……啊……”
一聲慘叫在整個洞穴之中蔓延開來。
孟少錕的琵琶骨被白玄金拗斷,自此再也辦法練武。腳筋被挑斷,只能勉強走路。
倒在地上的豬耳鬼和鼠王已經不忍心再看。
倒在地上的孟少錕,已經軟成一坨屎一樣。
“為了女人,你居然為了女人。這就是你的結局。永生永世你將帶著屈辱生活。”白玄金叫道。
孟少錕忽然伸出手指,在地上用自己的鮮血寫道:“干你娘。”
干你娘三個大字的意思就是:你娘被我幹了,你其實是我的兒子或者說我要干你娘。
但這更多是無奈。
白玄金道:“等你想清楚了。沒想到你這麼喜歡這個人。用萬年靈穴來換葉白夢。不然我就殺了她。”
白玄金重重的一腳踢在孟少錕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