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癩子頭見了大檔頭,連忙問道:“這裡是不是遇到鬼了啊。怎麼稀里糊塗地的,個直娘賊的。”黑衣少年道:“不要動彈,等天亮再回去。我離開那一會可有什麼事情發生嗎?”癩子頭沉思回憶了一番,道:“好像有一個和尚和一個十五六的小孩跟他們一起上路了。我以為是兩個趕夜路的人,怕遇到山中的猛獸才與那玉門鏢局的人一起趕路的啊。”癩子頭口中的“和尚和一個十五六的小孩”自然就是賈瘋子和孟少錕。黑衣少年皺眉思索,久久不展。癩子頭看在眼裡“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哭喪地說道:“大檔頭,屬下失職,求大檔頭饒了小人啊。”原來這黑衣少年沉默之時,往往會有大動作。經意之間要了人的腦袋,或者斷了胳膊,癩子頭熟悉他的習性,生怕這大檔頭一下子就割了自己的腦袋,是以大聲地叫了起來。
黑衣少年思索了一會,笑道:“我取你性命做什麼?你再細細說一些那個小孩。”癩子頭不知道是福是禍,自己倒地是生是死,咬咬牙接著往下說:“期間我們放過一次冷箭,原本是要射那方玉虎的。沒想到被那小孩一下子將方玉虎推到在地。那弓箭就射在了少年的身上,哪知那少年過了一會就像沒有事情一樣站了起來。之後天黑了,就看到他們點起火了。之後就等到大檔頭過來了啊。”
黑衣少年心中一驚:“用身子去當弓箭,竟然毫髮無傷。要麼是有極強的內力護身,要麼是練成金剛罩鐵布衫。可這等金剛罩鐵布衫的功夫還是內力也好,至少需要幾十年的時間練成的啊。怎麼會是一個十幾歲的孩童就能練成啊。真是令人費解。”黑衣少年百思不得其解,此刻有無法破陣而去。
只得讓一干人在石陣之中過了一晚,等天亮再說。
一夜寒風把這一群土匪吹得哭爹喊娘,早早困了四個時辰天才見亮、黑衣少年站在一處高位置,才將石堆的情形看清白,這八卦圖形而不,非得走生門才能出去,幸好這古陣布得匆忙,也沒有要取人性命的打算,黑衣少年讓眾人跟在身後,這一刻鐘不到就出去了。
原來在前面守路的人一直等在外面,戰戰兢兢地生怕大檔頭怪罪下來,有一瘦猴的小嘍囉最為精靈,被賈瘋子點住穴道後,迷迷糊糊之中也聽到了一些消息,上前來報:“我迷迷糊糊之間聽聞有人稱呼賈先生,孟兄弟。”
黑衣少年原本沮喪的心情一下子振奮起來,一把抓住瘦猴,怒目而問:“還有什麼?”
“這二人要去……三僚村……”瘦猴極力思索著腦海中的一切說道。黑衣少年嘴巴哆嗦了一下,將瘦猴甩在地上,全身忍不住地發抖,好似特別興奮又特別地害怕,斜眼看到路邊的石頭,一下子坐在上面,尋思著:“那十五六歲的少年必定是孟少錕無疑了,他果然沒有死。他短短時間之內就練成了極強的內功,一定是和老爹說的秘笈有關。我都不知道現在能不能勝過他了啊,說不定要死在他手下了……我若不追上去,老爹怪罪於我。這可如何是好?”原來這黑衣少年這般高興害怕都是因為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勝得過孟少錕,但是那秘笈的誘惑力和亡父的遺願驅使他不得不追上去。
黑衣少年出了一陣急汗,打定主意暗中跟隨,喝道:“癩子頭。將那幾日搶來的珠寶給我一袋,其餘分給兄弟,這幾日兄弟都回山寨。好吃好喝,我過一段時間就回來。這段時間不可生事。”癩子頭心中詫異,馬屁功夫一下子就上來了,叫道:“大檔頭英明。萬萬歲。”身後眾人一一響應。黑衣少年背起一包袱的珠寶,也不顧肚內饑渴,撇下手下就往三僚村方向追去了。
第六十九章 家園已無
話說孟少錕自從三僚村後山石洞內,地臍無意打開,他落入地下,游上地心湖,之後在鼠王父母的帶領下,走出了地下,到達西村。舒偑芾覷那西村離三僚村有幾百里的路程。
孟少錕和賈瘋子告別與方玉虎分手之後,又走了半日就回到了三僚村。相隔兩個多月,仿如隔世般的感覺,眼淚一下子就落下來了。
賈瘋子好言勸說了幾句,忽然在村口的位置看到一個不太明顯的標誌,臉色一變,心中想道:“這是我門中獨有的標誌。萬分緊急之時才會著急天下弟子急歸。想來是玄機門中有大事發生了啊。”原來玄機派多半是從事“星卜相卦”一類的,是故弟子多半是行走天下,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將這些人召集起來餓。賈瘋子雖說和孟少錕有緣,又是他的太極貴人,但是門派有難,如何不著急,連忙說道:“孟兄弟。你自要當心這剩下的日子。每日根據時辰變化,自行躲避。一旦度過這些日子,後事好說。那祖師爺的骨殖交由你來收殮。還有一事,這天機鏡交由你保管,其中有極大的秘密,萬不可被人奪去了。江湖人士一般對這個古鏡沒什麼興趣。除非是‘道’字門或者‘術’字門‘玄’字門裡面的人,一旦遇險先報上我的名號,他們自然會給我三分薄面。萬一不行,我知你輕功不錯,走位上策。我門中有大危機,必須趕回去了。切記我跟你說的一切。日後再將天機鏡交還給我。”
賈瘋子雖然瘋癲,但是心腸卻是極好,天機鏡作為玄機派失蹤千年的鎮派之寶,託付給孟少錕這一孩童身上,實質上擔負很大的危險的,一旦丟失必定難以尋找回來。雖不知天機鏡到底有何神奇用途,但是自身就是一件驅邪的寶物,賈瘋子將天機鏡交給孟少錕,正是為了幫他擺脫這一個月生死大關。而且孟少錕能不能擺脫一個月的生死大關,還不一定,只要孟少錕一死,天機鏡必然會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