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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一年前死去的賈瘋子。”洪復天一字一頓地說道。
就連他自己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說的話,但是這個怪人的模樣的確是賈瘋子的模樣。
全場所有人之中,也只有洪復天在幾年前看到過賈瘋子,當時賈瘋子和孟少錕在一起,還騙走了自己幾萬兩的銀子的斑。
除了洪復天之外,沒有人見過賈瘋子。
沈夜禪也只是聽過孟少錕說起過。風嘯虎和青龍也是聽到過賈瘋子的名聲。
很顯然,眼前的賈瘋子已經死去了很久,只是身體被人利用了。孟少錕不知道怎麼回事?到底是什麼人利用了賈瘋子的屍體。
可是即便是賈瘋子死了,孟少錕也不願意他再一次受到傷害。
絕對不可以。
水兒哭喊著朝孟少錕跑去,嘴中叫道:“我不是故意的……”
李蓮英眉頭一皺,又重新吹起了口中的黑管……
沈夜禪已經趕過來了。
他從洪復天口中得知這個瘋瘋癲癲形同死屍一樣的人竟然是賈瘋子,這個孟少錕心中之中有著崇高地位的人,變成這個樣子,死都得不到安慰。
沈夜禪已經不能再從旁看下去了。
朝李蓮英打去。
李蓮英催動的賈瘋子往前面跑了過去,此刻李蓮英剛好被沈夜禪交上手,無暇再吹黑管,賈瘋子停在孟少錕的面前三米處。孟少錕清澈的雙眼看著眼前的賈瘋子。
雙眼深深地凹陷下去。
孟少錕知道這個人已經死了很長時間,但是此刻見到,還是忍不住地多看了幾眼。
“啊……”孟少錕忽然仰天叫道。
一陣狂風在自己內心咆哮。
原來這個世上都是好人作怪的。
黃昏迷離了。夜晚就要到來了。
這一聲長叫之中格外地響亮,格外地透徹,遠處的驚鳥已經開始蔓延在天地之間。
原本天黑歸家的飛鳥也不敢停留下來。
除了響亮,孟少錕的叫喊聲之中更多的是悲痛,更多的是折磨……
水兒將孟少錕緊緊地抱住,哭著叫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也是想幫你的。”
沒有人知道為什麼這個蒙面人會這樣悲痛,會這樣傷心?
屠三娘不在這裡,孟少錕已經死去。
還會有什麼人為了賈瘋子的屍身受苦而如此地不安和痛苦?所有人都想不通這個問題。
水兒不斷地叫著,用手堵住了孟少錕胸口上的傷口,將箭折斷,可惜箭頭還在身體之內。孟少錕一把推倒了水兒,整個人高高地躍起,落在不動的賈瘋子的身後,快速將背後的十幾米枚銀針一一摘下來。
李蓮英看的清清楚楚,這青衣人取走了銀針,自己就不能控制這個人了。
這個忽然出頭的二十歲的少年人,每一招都是風***無比,但是威力巨大。
這風流九抓是一門氣功,沈夜禪因為賈瘋子是孟少錕最敬重的人,心中燒起的怒火完全朝李蓮英打去。李蓮英方才和黑山老道、孟少錕兩人激戰之後,已經受了傷,正好和沈夜禪勢均力敵的。被沈夜禪奇怪的抓,弄得狼狽不堪。
遠遠地看來,就是一個年輕人在調戲一個老太監,可偏偏躲不開,因為稍微地不小心,很可能就被致命的一擊,眼前的沈夜禪已經完全發瘋了。
誰動了孟少錕,他可以拿命上。
一輪月亮從天上露出來。
是彎月。
天下所有人都可以看到這一輪彎月。
孟少錕抱起賈瘋子落到一塊乾淨的石頭上面,將賈瘋子平緩地放在石頭上,胸口的槍傷還有印子。凌亂的頭髮全部理好。
隨即從一邊拉出了一隻半隻山豬,山豬肉裡面還爬動著幾隻小蟲子,孟少錕深深地吹了一口氣。
山豬肉已經有些變色了。
孟少錕單手抓起山豬肉,高高地躍起,快速地奔往湖面的正中央。
這湖水之中散步著五種屬性的土壤,在中間形成的漩渦就是太極陰暈。
也就是傳言可以轉動王朝命脈的萬年靈穴。
看著孟少錕被這半扇豬過去了。
洪復天和李蓮英還有蒙古大汗似乎都明白了孟少錕要幹什麼啊?
李蓮英看到這一切,也往後開始退了,退到湖邊一塊大石頭上,手中的黑管已經拿在手上,重新吹了起來,躺在石頭上的賈瘋子又動了起來,擋住了沈夜禪的追擊。
看來剛才的銀針根本不是控制賈瘋子所用。賈瘋子擋住了沈夜禪,沈夜禪這才看清楚賈瘋子,生前就是相貌醜陋之人,加上死了這麼長的時間,完全就是一個乾屍。
李蓮英從石頭下將一個麻袋撿了起來。也往正當中的湖中央跑去了。
“良先生,你想好啊,你的小鬼還在我這裡的。”胡有仙大聲叫道。
孟少錕一言不發。
守陵人也從河道中間跑了過來,站在孟少錕的身後。
“從此,你們都會生活在悔恨之中。你們苦苦追尋的萬年靈穴最後被一隻豬給占用了。”孟少錕大叫一聲。
雙手一推,使出全力,湖底正中央的受了孟少錕重重的一擊,土壤一下就重擊地飛出來了,也就在這一剎那,一個不大不小的墓穴露了出來。
從墓穴當中伸出一道耀眼的光芒,神奇而耀眼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