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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櫻瞧見孟少錕手臂上滲出的鮮血,嘴角一笑,心中卻是開心,少女的心事變化得太快,只怕就連此刻血櫻自己心中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她原本丟一句狠話就走人的,卻忍不住和這個孟浪的少年說了那麼長的話。
血櫻猛地一拍自己的腦子,心中默念道:“我可不能對這個小子動了心啊。”道:“你既然這麼說。我就請這位師父當個見證人。你必須答應我一件事情。”
和尚忍不住拍拍手,道:“這就好了啊。但是我也要補充一句,這件事情一定不能違背國家民族大義。不能違背江湖道義。我沈夜禪願意做個見證人。”
“你不是和尚。怎麼跟個和尚一樣?”孟少錕不解地問道。
沈夜禪摸摸腦袋,道:“我是少林寺的俗家弟子,但是一直在少林寺長大。就一直把自己當做和尚了。”
孟少錕點點頭,道:“我孟少錕對天發誓,他日這位姑娘若有要求,只需不違背國家民族,江湖道義,我一定誓死相隨。”
血櫻道:“什麼這位姑娘。我叫血櫻。”說完話後,轉身就離開了。孟少錕思忖了一會,叫道:“是白雪的雪嗎?”
白雪是白的。
但是血卻是紅得。
沈夜禪了卻一件心事,笑道:“孟兄台。這位火辣辣的姑娘已經對你動心了。”
孟少錕臉色一變,道:“你這話可不能亂說啊。這得多嚇人啊。”
在孟少錕看來,讓血櫻喜歡上,是一件十分危險的事情,至少他不願意看到這樣的情形。
接下來沈夜禪說的這句話,倒足夠讓他內傷,只見沈夜禪合十說道:“緣分你以為你躲得開嗎?”
已經到了中午時間。
孟少錕和沈夜禪拜別。少年人有各自的道路,他日若能相逢,也是躲不開的緣分。也不管手臂上的傷口,急忙跑到碼頭去。
卻見孤舟之中飄來的小船上,正是賈瘋子,江面上寒風陣陣,賈瘋子臨風而立,卻蓋不住他的你那張大臉下面的愁容。
這是憂國憂民的愁容。
也是對誰來拯救世界的愁容。
若再仔細看一點,也是為自己失去處男之身的愁容了。
賈瘋子頭髮和眉毛已經長出了不少,見了孟少錕不由地大喜,叫道:“看來你的生死劫已經打開了。了不得啊,你今日還遇到了一個桃花運啊。”
孟少錕聽到賈瘋子不著邊際的話,道:“哪是什麼桃花運,幾乎成為劫了。”豬耳鬼忍不住笑道:“最難消受美人……”“恩”字還沒說完,就被孟少錕抓住,使出全力扔到了水中央去了。
賈瘋子和孟少錕便往三娘的別院趕去。一路上,孟少錕見自己如何來到三娘這裡,如何在最後七日煎熬一一講給賈瘋子聽。賈瘋子心中更是吃驚:“這個少年居然是自己師妹風月華的兒子。更是神策軍師孟千機的孫子。”
“賈先生,三娘是怎麼知道你會回來的啊?”孟少錕問道。
賈瘋子道:“這麼多年了。我不管在多遠的地方,都會回來陪她過年的了。”
第114章 暴雨
大樹下面的一群螞蟻正在不斷地運食物,看樣子,一場暴風雨頃刻之間就要來臨了。舒偑芾覷天空也壓得很低,烏雲密布之間,還可以看到數隻黑色的大鳥在振翅飛翔。
與閃電與雷鳴搏鬥。這是一種精神。
在電閃雷鳴之間,暴風雨還在等待。它壓著性子要在一剎那之間爆發出來,這深山老林子裡面。雷電頃刻之間就劈到了一棵樹,大樹霹靂嘩啦地燃燒起來。
在絕高的山巔之上,居然站著一個人。黑鳥在他身邊盤旋,不斷發出鳴叫聲,像是在為他歡呼。天地之間,似乎獨有此人無畏這狂風,無畏這最具破壞力的閃電。只見他立在山巔之上,遙望著眼前的古老的森林,看著山川河流隱隱之間的神秘力量。
忽然轉身,從山巔之上躍下來,從一棵樹上跳到另外一棵樹上,樹與樹之間隱隱含有奇怪的章法。
風更大,雲更黑。
終於,傾盆大雨自天而降、
此人在雨中奔跑,竟是那樣地暢快。
“少錕。回來。”從大雨風聲之中傳來一陣召喚的聲音。此人將打濕的頭髮紮起來,慢慢地露出了一張清澈俊美的臉龐,眼神之中充滿了堅毅,肌膚更是古銅色,只是在手臂上留著一個小小的齒痕。
此人已不是三年前的孟少錕了,他已經長大了。
三年的光陰轉眼過去。
孟少錕叫道:“我就來了。”孟少錕順著小路一陣奔跑,轉眼之間順著一條小路,來到一面山崖前,這山崖並無洞口,但見他悄然地打開了一個按鈕,一道小門慢慢地打開了。
孟少錕將身上的雨水擦掉,才走了進去。
進去之時也是小心翼翼,生怕撞到了機關了。
賈瘋子早已恢復了長發,較三年前更加消瘦了,是因為相思成疾,也不知道是思念綠衣還是三娘。
“少錕。你在這裡看了三年書。今日剛好是第三年了。按照約定我們要離開這裡了。”賈瘋子說道。
三年前的除夕夜裡。賈瘋子和屠三娘最終還是答應了孟天星的要求,帶孟少錕來“書房”看書。這些書是玄機派不傳之秘,鎖在深山老林之內。有本派高手長年守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