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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力量的出現,這確實令人擔憂。
賈瘋子曾經有三次去談過營,最終都一無所獲。兩路人在祁連山上奔波,原本各自尋找自己想要的東西,最終在這裡碰頭了。
這是一大怪事。
更奇怪的是,賈瘋子至今都不知道任笑書為什麼要來這裡。賈瘋子作為朋友,出手相助的。任笑書幾次都歉意地說道:“賈先生。事關本門生死,我不得不隱瞞。”
越是如此,說明這件事情越是驚天動地……
“少錕不知道能不能接到消息。要是按照推測,應該在半個月前就到了。”賈瘋子為了緩解任笑書的焦慮。
所以將孟少錕給抬出來了。
“賈先生。當你我和蘇寶牛還有屠門主三人合力將他救過來,之後我和蘇寶牛那條死牛真心想收他當徒弟。結果還是被你給占了便宜啊。”任笑書道,但也有一股幽幽的氣息,對這件事情總覺得有些不甘心。
孟少錕是塊好材料,卻送給了賈瘋子了。
“任門主。還別說,孟少錕確實不錯。但你我都不能駕馭,他冥冥之中有護佑的力量。”賈瘋子說道。
任笑書沉吟了一刻,道:“今日又是雪崩……等幾日再說吧……”轉身回到了棲身的一個洞穴裡面。賈瘋子長嘆一口氣,心道:“任笑書雖是個爽快之人,卻聽不得別人說話,我方才這句話也是說的過分了一些。”
任笑書自然不服賈瘋子所說的,駕馭不了孟少錕的話。
賈瘋子環望山巔上的積雪,從積雪四周瀰漫的黑氣已經由七天了,這幾日越發地濃烈了。黑氣之中似乎纏繞著數不清的黑手。黑手隱隱地有數百米之長。
賈瘋子心底越發地沒有底了,方才給任笑書的安慰,自己卻無人安慰。
“胭脂,胭脂。”賈瘋子腦海之中忽然跳出這麼兩個詞語。一陣前無所有的恐懼感湧上來,一下子癱瘓在地上了。許久才醒悟過來。
黑手瀰漫之處,竟有巨大的壓迫力……
洞穴處二十幾個道字門的弟子圍坐在火堆邊,離他們上一次下山已經由十天。
每次都會派人下去購買一些必要的糧食回來,這幾個弟子都朝洞口張望,等著歸來購物的弟子回來,見賈瘋子走進來,都齊齊地喊道:“賈先生。”
賈瘋子用手示意了幾下。
心神慌張地往裡面走去,嘴裡念叨著:“胭脂,胭脂。”
就在此刻,一行人慢慢順著險峻的山路往山頂走去,他們步履穩健,清一色的服裝,正是道字門下山購物的十個弟子。
此刻已是過了晌午。
十人儘量保持體力,並沒有多說話。
就在此刻,一道凌厲的刀鋒已經等在了山中間潛伏著的一處積雪下面。
嘩啦……
刀鋒凌厲一閃,一道鮮紅的血飛濺在積雪上,還冒著熱氣,領頭的一人頓時喪失了性命。刀鋒之快,轉瞬就失去了蹤影。
剩餘的救人迅速靠攏在一起,將身上的重物緩慢放下。
手中也多了一把防身的短刀,望著四周。
依舊是風平浪靜的積雪。
九人不敢鬆懈,這一招制敵的的刀法確實世所罕見。莫非是鬼魅,九人同時閃過這個念頭。
伏擊的人又神秘地消失了。其實並沒有消失,已經氣息全無地蟄伏在積雪之中,只是只有一把刀,也只有一個人。
對方耐心地等待機會,而且有信心以一人之力擊殺九人。
道字門九人被無形之中的壓力壓得踹不過氣,又不敢散開。
這等待殺機出現的雙方,幾乎在寒冷之中紋絲未動。
生存乃是第一要務。雙方都明白這一點。悄然寂靜的山路,遠遠地走來一行人。
孫小寸已然看出了九人的危機,被孟少錕一把拉住。孟少錕讓一行人慢慢地停下來,隨即步伐輕鬆地朝九人走去。
孫小寸也感覺到無形之中的壓力,但畢竟這一切自己無法解決。
孟少錕沒走出一步,那九人就感覺出自己身上的壓力送了一些。九人已經看出孫小寸,自然之道孟少錕並非敵人。
孟少錕知道。
這積雪之中定有一個全身雪白的殺手,擊殺這十個人的目的也很簡單,就是為了讓這十人將食物帶上山去。那麼也就是說,山上此刻也應該有兩股相爭的力量。
自從和黑山老道的鏖戰之後,孟少錕的感知能力得到空前的提高。
此刻潛伏的殺手以白雪覆蓋自己,但有一樣東西卻絕對不可能是白色的。
即使他潛伏得再好,眼睛的顏色絕對無法改變的。黑色的眼睛此刻已經停止眨動,環視著忽然出現的陌生人。
“你滾吧。我不想動你。”孟少錕叫道。此刻孟少錕的氣勢大漲,無限的信心開始上涌,躲在白雪之中的黑眼睛也在等一個絕佳的機會。
孟少錕的頭左右擺著……
再擺頭的一瞬間,黑眼睛終於動手了。可憐的時,沒等他的刀刺穿孟少錕。玉屍已經將他撲倒在地。
玉屍的速度之快。
遠非此人能比。被抓住的殺手自感無望,咬破舌頭自殺身亡了。孫小寸與九個弟子見面,將另外一人埋在路邊,等最後下山一起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