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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紅刀罵道:“不料你睡了一千年,腦袋還是這麼不清醒。這八個女嬰俱是人間至苦至難之人。你若好好感化,或許會出來。現在你這麼一喊,我看她肯定是不會出來的了。”
魚紅刀飛速在葉白夢在脊椎上插入幾枚銀針,道:“我封住了她全身的命脈,以防止七魄從身體裡面散去。如何驅趕這八隻小鬼卻不好辦。”
盧光稠臉色不好看,雖是千年旱魃,卻也應了那句老話,越老越小,習性完全有了老小孩的的特性,被魚紅刀這麼一叫,倒有些難為情地看著孟少錕。孟少錕見魚紅刀這番舉動,原本想拒絕,父親之死多少與她有莫大的關聯,但是此刻也只能強忍著不滿了。
魚紅刀出了一身冷汗,原本老陰之身已破,陰神附體之後更是消耗體力,也算是強力而為了,將八個小女鬼逼在了心臟處了。
白玄金笑道:“我乃大內第一風水師。這等捉鬼正好是我的飯碗,只需要你跟我走。我必定治好這葉白夢。”
第三十二章 大風水師
孟少錕不由地想道:“這八女嬰之陣是玄武所部,白玄金或許能夠解開葉白夢身上的困局。舒偑芾覷但是我父親也是他逼死,我所為了妻子所屈服於他,豈不叫老爹寒心。”遂叫道:“大風水師。你能夠救活死人嗎?”
白玄金聽出孟少錕因亡夫責怪自己,道:“你父親之死和我有什麼關係,都是因為那紅刀娘子。放著仇人你殺,此刻卻是和我在這裡斤斤計較。你枉為人子……”
孟少錕冷笑數聲,將葉白夢緊緊地抱住,道:“夢兒。你自小父母雙亡,受盡白眼。我本想給你一生的幸福,相伴一生。你不要責怪我。我日後會一定要殺死所有壞人。曾萬年,你想得到家師的遺書,痴心妄想。白玄金,你逼死我父親,我不會忘掉的。魚紅刀,我祝福你活的好好的,你若是發現冤枉我的祖上,叫你有何顏面活在這個世上。”
孟少錕環視了眼前的人,斷臂的曾萬年站在角落,正等待著時機……白玄金還盤旋著如何帶走自己,從而得到從孟天星身上沒有得到的東西。魚紅刀肌膚發出隱隱的紅潤,顯出勞累過度,一朝春風勝萬年。
在場的數十人無不動容,十幾歲的少年,失去了父親。鼠王露出腦袋,也在洞口看著這個少年,也有些傷身。孟少錕看了十幾人,忽然伸出手,停在半空,好像要去撫摸著懷抱里的妻子。眼角的淚水落了出來,隨即重重地一掌拍下去,就是朝葉白夢的胸口打去。
他要親手殺了自己的妻子。
盧光稠叫道:“不可……”
只聽到一聲清脆的叫聲,葉白夢發出一聲嬌喘的,疼的眉毛都緊緊地所在一起。心痛是這個世界上最難忍受的痛苦了。
葉白夢嘴角流出數道黑色的鮮血,整個鮮活的心臟在孟少錕全力一擊之下,已經開始破碎,心臟里躲在的八隻女嬰的魂魄開始四處亂竄,不斷地撕咬,心化成了血水慢慢地流了出來……
孟少錕臉上的淚水傾瀉而出,嘴唇已經被自己用力咬破,鮮血如同鮮花一樣開放。
白玄金心中叫道:“遭了,遭了。孟家的世傳的力量要覺醒了。他必定要成為一個大風水師。”
殺死自己最愛的人,才值得擁有無盡的力量,才能勘破天機,得到上天的錘鍊。這是孟家不傳的奧秘……
葉白夢慢慢地睜開了眼睛,聲音已經說不出來了,只是慢慢地伸出三根手指,卻也表達出自己的愛意。
孟少錕緊緊地抱著葉白夢,歇斯底里地叫道:“我也愛你。”
人群似乎都能聽到了心破碎的聲音,一顆心化為了血水,一顆心碎成了粉末……
八個女嬰葉發出悽慘的叫聲,從葉白夢身上飛濺而出。孟少錕快速眯上眼睛,伸手就去抓,手中已是將量天尺握在手裡,腦袋快速地轉動著《天機玉尺》上記載的文字,“百鬼夜行,必有破洞。日游神,夜遊神,助我破鬼。”
量天尺上藍色光芒越來越烈,八隻女鬼在石洞裡面來回跑動,發出悽慘的叫聲,轉眼之間,七隻已經魂飛魄散。
曾萬年擋在孟少錕的面前,道:“我女兒孤苦。你就饒了她吧。”
孟少錕冷笑道:“你願意替她死嗎?”
第三十三章 女嬰取心
曾萬年猶疑一會,嘴巴始終沒有張開,只是慢慢地點頭。舒偑芾覷嘴角的鮮血慢慢地流出來,背後有兩隻小手,慢慢地伸了進去,要去看看他的心是紅色的還是黑色的。
幼女取命,曾萬年已經不能再說話了,他一生的罪惡是否能夠贖掉的啊。
孟少錕叫道:“你父親願意為你而死。你又何必念念不忘啊?”女嬰趴在曾萬年的身上,露出一個拳頭大的人頭,看著孟少錕,露出兩個剛長出來的牙齒,道:“我原本能夠活著的,都是他。我現在有個熱的地方,都是你。你和他都是我的仇人。我都要殺死。”
一聲尖而低垂的叫聲,驚飛了遙遠石洞上的蝙蝠,叫聲從女嬰嘴裡傳出來,墓穴上方的石頭沉沉地落下來。
孟少錕只感覺兩隻耳朵就要廢掉了,躲過落下的石頭。
白雪夜道:“女孩。時間是你父親最長的牢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