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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法雖然驚天動地,但是這棍法滴水不漏。
十三人的合力之下竟勝過一般的高手。孟少錕方才感到了驚慌,原來跳入棍陣裡面是想試一試這個棍陣到底怎麼地厲害,是不是賈瘋子口中說的那樣子。
但玄機派弟子卻不一樣,受了那中年男子的蠱惑,除非自己跪地求饒,不然的話一定要將自己給打死打殘的,而自己又不能傷了弟子們。這是最大的難處。孟少錕只能用巧勁躲避,尋找這裡面的破綻。
一二三四五……十三、十四。孟少錕心中一驚,原來剛才沒太注意,這十三人使用棍子,卻有十四跟棍子,看來必定有一根棍子在中間流動了,形成一道活水。
孟少錕嘴上一笑,明白了當中的訣竅在裡面,隨即高聲地一喝,整個人加快了速度。青青棍陣也在一瞬間有了變化,每一棍交叉上下,不留死角朝孟少錕打來。孟少錕挨了兩棍悶響,伸出右手奪了一根棍子在手。
在十三人用十四根棍子,現在少了一根。棍陣的精義大失去了。十三人眼疾手快,一下子就撤出去一個,轉眼之間孟少錕故技重施。
十二人有隻有十二根棍子了。孟少錕雖然受了十幾棍,但最終還是破了棍陣,將最後剩下的九人打倒在地了。孟少錕暴喝一聲,折斷手上的棍子,叫囂道:“青青陣法也不過如此啊。”
“是嗎?誰說青青陣法不過如此”從門外傳來一聲飽滿的聲音。倒在地上的弟子露出歡喜的神采,紛紛站起來立在兩邊,畢恭畢敬的。中年男子臉上露出惶恐的神采,急忙迎出門外,大聲喊道:“師父,有人在搗亂。”
只見一個衣衫襤褸,一身土灰衣服,穿著一雙破草鞋,被這一閃斗笠的先生走了進來,全身質樸無華,臉上還有兩道刀疤,樣子醜陋。一見孟少錕,折斷棍棒,怒道:“好傢夥。來我玄機派搗亂。今日我定要讓你知道玄機派青青陣法的厲害。”這草鞋先生腳上沾滿了泥土,大喝一聲:“布陣。”
方才孟少錕用的是笨方法,被幾個粗淺的弟子打幾棍,沒什麼大礙,但是若被這個草鞋先生打上一棍,只怕很慘的啊。
孟少錕想道這裡,叫道:“先生。我並非來搗亂。我是孟少錕,是為了玄機派門風而來。”中年男子臉色一變,望著草鞋先生。這草鞋先生臉上青筋一跳,叫道:“打的就是你。”
原本打在地上的十三名弟子一步陣,加上了新到的草鞋先生。頓時氣勢大變,青青陣法之中也傳來陣陣怒氣騰騰。孟少錕叫道:“先生。你脾氣比我還大。我當真是……”孟少錕伸手去拿黃金羅盤。哪知這草鞋先生提棍就打來,逼得孟少錕一陣措手不及,轉瞬之間就被關在這陣裡面。
草鞋先生怒氣騰騰,左右兩手持棍,威力瞬間暴漲了數十遍。
孟少錕四周都被一股巨大的怒氣給包圍了,看來主陣人的怒氣直接增加了這一股殺氣了。
孟少錕不料此次出來,這般兇險。
第218章 賈瘋子葬禮{一,友誼}
當初孟少錕離開祁連山,連夜追白虎的時候。舒偑芾覷任笑書感念賈瘋子為拯救道字門的守護身後白虎,又感於其高貴的精神。親自將賈瘋子從祁連山上一步一地背下來,一步一步地說道:“瘋子啊。這世上啊,我還真沒有幾個朋友,偏偏現在又少了一個,你啊,就是太瘋癲了,太不正經了。我知道啊,你這個人,沒什麼好,就是對朋友仗義。我本不應該拉著你跟我一起來的。哈哈,當時我跟蘇寶牛斗的時候,你就拉勸架。我當時還罵你‘醜人滾一邊去’,我對不起你啊。瘋子啊……媽的,叫你怎麼不應啊。你個醜人,我罵你了,你怎麼不跟我打一架啊。”
盧光稠和桑蠶子原本一個自負,一個愛錢,此刻跟在賈瘋子身後,也不能說出話的。一種高貴的精神籠蓋在他們中間。
等到下到山腳,任笑書早已淚眼朦朧,全身也被賈瘋子的鮮血沾滿,遇到冷風結成一起,撕都撕不開啊。任笑書大叫三聲,仰天大哭。提出長刀三把,全部插在身上,叫道:“瘋子。十五個槍眼,一個槍眼一個日本人。孫小寸,我道字門上上下下五千一百四十七人,全部為賈先生披麻戴孝。選備上好的棺材,火速運往武昌,拜見屠三娘。我在那裡等你。”桑蠶子剛好說話,被盧光稠拉住,低聲說道:“他們之間有友誼。”
少年豪俠江湖游,昔日縱馬三人行。
蘇寶牛,任笑書,賈瘋子,當初三人並轡馳騁,奔波山川河嶽。今日任笑書一人追殺出去,只剩下一人。
賈瘋子啊賈瘋子。
你個醜人。任笑書干罵道。縱身一躍,如同野獸一般消失在田野之間。多年的門主生活,幾乎令他喪失昔日少年豪情。今日任笑書找到了那種久違的豪情,但心中卻是空空的。
友誼萬古長存,友誼一片青翠。
只見荒漠處一個奔跑的漢子在快速地奔跑,長嘯道:“是何人?”任笑書大笑一聲,提刀上去就砍,張嘴就罵:“你個狗日的現在才來。”
來人正是術字門門主的蘇寶牛。蘇寶牛受到賈瘋子和任笑書的信函,但還是晚了一些,因為瑣事耽誤了。蘇寶牛和任笑書原本就不和,見任笑書身上滿是血跡,形態瘋癲,罵道:“我干你娘,你不要跟那瘋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