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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再聽你什麼了……”沈夜禪一拳頭打在門上,厚厚的木板一下子被打穿了。
“花開花落魂歸去……嘿嘿……美人……”孟少錕張開嘴巴胡亂地叫道。似乎這一切變得跟自己沒有一絲的關聯。
“姐姐。我們走。這一群人都是狼心狗肺,沒人性。留著這裡遭白眼,跟他們在一起有什麼意思啊。你是你。永遠都是你,不要因為別人而改變。你永遠是高貴的格格,沒有必要跟這些賤民在一起。”花樹不願看到花曉曉受委屈。
花樹是一根筋,是平凡的妖,想問題也最簡單的了。
白玄金是白玄金,花曉曉是花曉曉,這原本是最為簡單的道理。但此刻連豬耳鬼在內也不是這樣子想的了。
“花曉曉跟我家小主人在一起。肯定是白玄金安排的……”
眾人此刻的眼光之中已經將花曉曉殺了千百回。
花曉曉耳邊什麼都沒有聽到,只是孟少錕無意之中說出的話“花開花謝魂歸去”讓她百思不得其解。
“歸去。歸去。我還是歸去吧。”花曉曉邁開腳步,不回頭地走出了房門。
屋內的孟少錕還在胡言亂語,叫道:“美人。美人……”
性是最接近死亡的。
花曉曉從二樓跌跌撞撞地下到大廳上。風嘯虎望著此種神態的花曉曉,心中嘆氣道:“少男少女之間,有著這個世界上最玄妙最傷人的東西。有時候比這道,比玄學更難修。”
“花開花落魂歸去。”花曉曉反反覆覆地回味這一句話。
望著風嘯虎,眼神之中有些不解,不過一剎那,似乎明白了什麼,仰起腦袋大聲叫道:“孟少錕。我這一輩子再也不會原諒你的。”
對於花曉曉這一句傳遍這間樓房的話,眾人都感到不解。
如果說花曉曉欺騙了孟少錕,應該需要原諒的是花曉曉。可偏偏會說一句這樣的話。眾人不解,豬耳鬼也不解。花樹也不解。
人鬼妖都不解這句話的意思。
難道風嘯虎會感嘆:少男少女之間,有著這個世界上最玄妙最傷人的東西。有時候比這道,比玄學更難修。
但這一句話卻有人懂。
花曉曉和花樹前前後後出了遠門。風嘯虎也嘆了一口氣,孟少錕終究不能去看。
但願你長命百歲,活下去吧,風嘯虎心中想道,我惟願師父所說的那樣,孟少錕不會就這樣死去的。
風嘯虎也跟在了身後。
.。
出門之前回望了一眼這個地方。
夏大和馬上已經準備好了馬,道:“我們這是回哪裡啊?”
“回北京。早一日追上師父。”花曉曉似乎一下子又從悲傷之中擺脫出來了。
“師妹。師父已經出發一天了。現在追不上了……”風嘯虎還沒說完。
花曉曉的馬已經飛馳而去。在西藏呆過多年的花曉曉騎術上的確十分精通。
馬一下子就跑遠了。
只留下“噠噠噠”的馬蹄聲還在空中迴響。雪猿跑了出去,卻只看到花曉曉的影子,傷心地仰天長嘯,似乎對這個世界的不滿……
等到這馬蹄聲消失的時候,馬上的人已經跑到很遠很遠的外面了。
還是在孟少錕的房間裡面。
聽到各種各樣的爭吵聲。
“我要帶少錕去河南登封少林寺。請方丈大師救他。以少林寺的《易筋經》和《洗髓經》或許可以救少錕的命運。即使救不……了……讓他每日聆聽寺廟的佛音,對他也有好處的。”沈夜禪提議道。
“少林寺佛法高深,佛力無邊,武功天下聞名。但我知曉的七十二中絕技之中,少林寺正宗的內功心法不可能救活我家主人。”豬耳鬼搖搖頭說道。
“那麼,可以找我師父侯老君出來。他對這個乾屍殭屍這麼藝術鑽研很深,對人體的結構十分了解,或許可以替少錕接好腳筋和鎖骨,而且從他體內找出金蠶蠱。”桑蠶子提議道。
“主人是個大活人,不是殭屍乾屍。再說老君只是對將是或者乾屍有了解,對活人他根本就不行。而且金蠶蠱蠱毒無色無形,在體內生長之後除了母蟲再也沒有別的辦法的。”豬耳鬼再一次搖頭否定了。
“那麼。我們去找賈夫人。或許她可以救下少錕。”沈夜禪說道。
“改變人的吉凶命理,用道法幫人續命,三娘可以。但是對於接骨頭,解毒卻不行。”豬耳鬼再一次搖搖頭道。
“你個豬。能不能每次不要搖頭啊。”沈夜禪火大,對著豬耳鬼罵道。
“你以為想啊。我恨不得有一萬種,一億種方法來救我家小主人。”豬耳鬼不依不撓地回敬了沈夜禪。
“要不。我們回去找那個什麼大巫師吧。我不是聽你們說,這個大巫師很厲害的嗎?”線線說道。
“救不了了……”豬耳鬼嘆氣地說道。
從天南到海北,只要能夠想到的高手,想到的救人方法,大家都想到了,但是能夠救孟少錕卻一種也沒有。
一種也沒有……
躺在床上的孟少錕嘴中雖然絮絮叨叨,但是耳朵卻在聽在馬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