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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人抓住孟少錕的手不斷地抖動,孟少錕也有些慌張,尋思道:“沒料到自己三娘交待的小事情都沒有辦好,既然婦人有丈夫,自己所看的面相都是錯誤的,可為何這管家態度這樣地激動,這婦人反而找到了知己一樣。”便道:“我……剛才說的只是一種情況……”
孟少錕忍不住看了一下婦人的眼睛,心中卻是一震,這一雙眼睛是那樣相識。
孟少錕只感覺自己一定在哪裡見過一樣。
管家上前一把抓住孟少錕,冷笑道:“瞎說的神棍。給我滾回去。那屠三娘怎麼會派你這樣的人來啊?”
孟少錕思索眼前的婦人到底是誰時,管家一抓,孟少錕下意識地一躲,仍舊被那管家抓住。
這個管家居然有這樣的本事,孟少錕也是大吃一驚。
那婦人冷色道:“這是待客之道嗎?現在這一家之主還是我,你給我出去。我有話要跟這個小先生說一說。”管家瞪了一眼孟少錕,意思是說:“你最好莫要給我胡說八道。”
孟少錕已經不再是三年前的那個少年。管家的眼睛的殺氣傳來,頃刻之間就被化解了。
那管家悻悻地走了出去。
婦人道:“我這桌子上有幾樣點心。你好好吃吧。”
“夫人。我好似在哪裡見過一樣。只不過說不出來。”孟少錕說道。
婦人哈哈笑道:“你怎麼學我說話了。”孟少錕臉一紅,搖搖頭,道:“我可沒有學你說話……就算我有學你說話,但是我說的話都是真話。我真的感覺在哪裡見過你一樣。”
“好了。我可不是怪你呢。你再跟我說說,我有個女兒的事情。為什麼我一點都不記得了。”夫人問道。孟少錕指了指門外,示意婦人外面有人偷聽。
婦人叫道:“還不給我滾。”門外一個腳步聲急忙跑開。
孟少錕心中有些猶豫,不知道自己說得對不對,道:“我看你面相。你的丈夫應該很久之前就死了。但是你有個女兒現在還活著。”
“跟我那個夢一樣。我夢到了小女孩,她長得跟我一模一樣的,在我身邊跑來跑去的……”婦人忽然自言自語地說起話了。孟少錕卻被這一句“她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給擊中了。
眼前的婦人竟有三分神似那葉白夢,這如何叫她不吃驚啊。不由地想道:“難道她是夢兒的母親?可是那李樹精不是告訴我,那夢兒的母親不是生出夢兒後不久就死了嗎?難道……或許是夢兒的母親有姐妹也未必……”孟少錕環視整個房子,房屋四周掛著清秀的古畫,頗有優雅之風。
足見婦人必定是個有修養的。
婦人自言自語,忍不住地伸手去抓頭髮,頭髮一下子就凌亂不堪。
婦人從凌亂的頭髮下忽然發出一道淒冷的光芒,幽幽地問道:“你是什麼人?你到底是什麼人?”孟少錕見婦人的眼神大變,看起來神智不清,好似已經忘記了剛才發生的事情,想必是因為過去的事情對她的刺激太深。
大腦處於保護自己的狀態,將剛才發生的事情給忘掉了。
“夫人。我是個風水先生,來幫你看一看這裡的情況的。”孟少錕恢復了神采,假裝說道。
“你看完沒有啊。我頭痛得很啊……”婦人說道。
孟少錕知道再問下去已沒有辦法解答,再說天下容貌相似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孟少錕點點頭道:“看完了。”
“夫人。老爺回來了。”管家在門外叫道。
那婦人凌亂之中對著鏡子將自己的頭髮梳理好,道:“我頭有些痛。你請老爺來這裡說話。”
孟少錕站在一邊,不再言語,婦人十有八@九很可能是精神受過刺激,才會出現頭痛症。
這唯一的辦法只有找到她心中的結,將這個結解開才能將問題解決,而這個已經躍出了自己風水先生的範圍了,這個應該屬於大夫的範圍,等這家老爺回來之後,慢慢地對這個老爺講解,或許能夠盡到自己的一份責任。
門外傳來一陣大步走來的聲音。
管家“吱呀”一聲將房門推開。只見一個年級與賈瘋子不相上下的男子走了進來,一身西裝,留著平頭,只是頭髮是白色,倒有些有些精神。
孟少錕全身忍不住翻騰起來,一種籠蓋在全身上下的恐懼感不斷地侵襲來。
這種感覺只有遇到“無形人”的時候才會產生,孟少錕自小就對這“無形人”有一種侵入心骨的恐懼,只需無形人走進,就能感覺到。
孟少錕額頭上冒出了汗水,整個後背都被冷汗地浸濕了。
雙腳雙手卻開始發冷。
尋思道:“這婦人的丈夫居然是無形人。那無形人不是結衣的叔叔嗎?怎麼會在這裡?”
孟少錕掃了一眼進來的男子,才看清楚他的五官,並沒有察覺到他的特別之處,只是因為少年的陰影讓他難以忘懷,所以才有特別的感覺。
男子卻沒有看到孟少錕,反而注意力完全在那婦人身上,輕輕喚道:“婉兒。你……最近可好啊。”男子聲音小而溫順,對婦人竟是無限地練習。
孟少錕強忍住自己的呼吸,控制住自己的心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