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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少錕搖搖頭道:“你打我兩巴掌。我要你的命,這世上就沒有這樣的買賣。我若讓你死了,這一輩子又怎麼能安生呢?”
血櫻受那人參的影響,臉色到有一絲紅潤。心道:“他也是個不錯的男子。可惜他早已婚娶。”閉上眼睛,再也不說話了。
孟少錕見她不願意說話,悄然立在身邊,也不願意走開。
血櫻忽然開頭問道:“孟少錕。你可否喜歡過我?”
孟少錕聽了這個問題,卻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如果她真的救不過來,她若希望得到一個肯定的答案,而我沒有給她一個答案,豈不是讓她寒心嗎?
可是我若騙她,豈不是騙一個將死之人?
血櫻見孟少錕猶疑不決,笑道:“我只是開個玩笑的。”心中卻是有些愁思:他這般猶豫,正是在思索著該死騙我還是不騙我的,他怎麼會喜歡我的,像我……心中所想,竟然忍不住啜泣地哭了出來,道:“想我這樣一個對你不好的人,打你罵你,還要殺你的壞女人,你怎麼會喜歡的啊……”
血櫻越說最後,啜泣聲越發綿延不絕。
孟少錕心中一急,一把抓住她的手,道:“其實你是個好人。你口中說著要殺我。卻從未真正下過決心要殺我的。我其實不了解我自己。我也不知道喜歡你還是不喜歡你。”
我其實也不了解我自己,我也不知道自己喜歡你還是不喜歡你。孟少錕這一句話說得太高明了。
一來這其實是一句大實話,人與人之間的感情本來就是有時候難以預料的。這二來,沒有讓血櫻完全絕望。
這也是一句虛話,這個話的意思簡直就是說,你要等我清楚自己的想法才能告訴你在想什麼,但是眼下我卻不明白我在的意思。
我有可能是不喜歡你,但是也不排除喜歡你的可能的,這句話說等於沒說了。血櫻倒在孟少錕的懷抱裡面,也不知道是安慰還是難過,沉沉地昏睡過去了,只是今晚的呢喃聲少去了不少,想必是這人參的作用出來了。
孟少錕將剩下的幾根人參收好,問道:“豬耳鬼,原來風水先生也有那麼多的門道。我今日差點被一群人圍住了。幸好有賈先生送給我的羅盤。”
“想來這一群知道你和玄機派有很深的淵源,又知道你繼續用人參,才送來了不少的人參。不過這些風水先生平時潦倒得很。只怕送來這些人參定讓他們心痛得很的。”豬耳鬼道。
孟少錕知道這風水先生的辛苦,特別是這種瞎眼的一類,一般也就能夠度日,倒是難為他們了。
第二日一大早,孟少錕還在睡夢之中,就聽到屋外響起了鑼鼓聲。
過了一會,卻聽到小二來報,有人找孟少錕。
孟少錕一般行走江湖,俱是使用的良雲天的這個名號。
下到客棧大廳,果然看到了瞎眼王領著一隊人畢恭畢敬地站成兩排。
“良先生,多有得罪。不知道您老來到這裡,未曾盡地主之誼,實在是心中抱愧啊。”瞎眼王說道。身後的一排人也是連連應和。
孟少錕昨日心急,但平白無故地用了人家的人參。
無功不受祿,加上瞎眼王一番話,更讓孟少錕心中不好過,也是畢恭畢敬地說道:“格外折殺小生了。我不懂禮數,才應該責怪的啊。”
“我昨日聽小徒一說。這羅盤應該是賈先生的,不知道尊師現在去了哪裡了?眼下有一件棘手的事情想請賈先生出手幫忙的啊。”瞎眼王說道。
第122章 奇怪的村子
原來他昨晚聽徒兒一說,知道這個羅盤的來歷,想起眼下一件十分棘手的事情,這才打定主意請賈瘋子出手的。舒偑芾覷
孟少錕見瞎眼王雖然眼瞎,但是做事卻是頗有分寸,能夠成為這襄陽風水界的大佬,也是有一定本事的,但見他如此謙虛請教。
也足見他們遇到的事情確實十分棘手的。
“賈先生此刻不再此地。按照他的腳步他已經到了漢中西安那邊去了。我和賈先生相交,卻不是師徒關係。”孟少錕說道。
瞎眼王忍不住地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卻也不願意讓孟少錕聽到。
聽孟少錕的聲音,他不過只有二十左右,如何能夠解決這個問題,但轉眼一想,賈先生和他相交,願意將羅盤送給他,想必是人中的俊傑,我這幾日在城中聽他堪輿,倒也是個有眼光的少年。
瞎眼王咬咬牙,下定決心,道:“良先生。你能受著黃金羅盤,請賈先生和請你的道理是一樣的。”
孟少錕不料這瞎眼王說話竟是這樣厲害,一來拍了賈先生的馬屁,二來將自己推上一個不能後退的路上:既然能夠用得上黃金羅盤,自然有些本事,否則就是給賈先生丟臉。
孟先生哈哈笑道:“老先生。我自可幫你。但你需要幾人照顧我妹子的安全。如果出現了半點差錯。我必定不饒你。”
孟少錕倒也強硬,有些出乎瞎眼王的意料之外,心中暗暗思忖:“前幾日,傳聞有個少年郎為了自己的妻子,想必就是他了。罷了,用上好的人參就可以了續命吧。”
瞎眼王笑道:“良先生叫我瞎眼王就可以了。至於內人,我派人守著。請最好的大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