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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少錕頓時覺得自己的頭比平時要大了幾倍大。
三個女人一台戲,說這句話的絕對是男人之中的清醒的人。而且在這個陰森恐怖的趕屍客棧裡面,一排屍體站在自己的面前,看著這一切。
孟少錕白了一眼花曉曉,道:“那人想看沒看成的啊。要是我就不會這麼笨的。”轉身對女趕屍匠說道:“對不起姑娘了。姑娘,你受了重傷。我幫你治傷吧。”
“都怪你……不然我早就走了。黃昏的時候,被你給弄砸了,把我嚇了一跳。現在又被你打傷了,不知道該怎麼辦啊?”女趕屍匠說道,眼淚又開始在眼睛裡面打轉了。孟少錕心中想道:“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
孟少錕望了一眼少女。
只見少女臉色紅潤,應該受了重傷。很可能傷到肺了,憋著臉紅。不由地生出一股憐惜之情,如此年輕的少年男扮女裝,出來趕屍必定有不得已的苦衷。
更何況是第一次出任務,孟少錕越想越覺得自己對不起少女。方才說道:“我幫你把淤血逼出來,然後幫你煮一些雪蓮,應該會很快就好的啊。”
“嗯。真的嗎?”少女抽泣了一聲,點點頭說道。花曉曉指著孟少錕的鼻子說道:“孟少錕,不治好,我對你不客氣了。小妹,你叫什麼名字啊?”
“我自小被我爹爹當男孩子養的。我叫小巫。今年十八歲。”少女說道。孟少錕點頭道:“廢什麼話,事不宜遲,現在我就給她療傷了。豬耳鬼你取一朵雪蓮花出來讓花曉曉姑娘熬製熱湯。花樹姑娘來幫我。”
小巫額頭上已經落下很多的汗水。
花樹將小巫帶入了房間裡面。小巫坐在床上,慢慢地昏睡過去了。
“花樹,你上次給雪猿治傷的東西能不能用啊?”孟少錕問道。花樹搖搖頭,道:“我的樹汁都是治療外傷所用的。內傷只怕無法治療的啊。”
眼神之中漂過一絲嬉笑。
孟少錕長嘆一口氣,心中原本的念頭已經落空了。孟少錕要給小巫療傷的話,不可避免地就要接觸到她的身子,這是孟少錕不願發生的。
因為吃過了這方面的虧了。
血櫻就是遭受了孟少錕的“襲胸”了,之後發生了各種糾葛。直到最後血櫻為了孟少錕而死。眼下孟少錕怎麼能夠忘記當時的血櫻。
更不願又因此而是一個女孩念念不忘。
見孟少錕發呆了。花樹正聲喝道:“你腦子在想什麼啊?此刻救人要緊的時候,還能發呆嗎?以你的君子之心看待這一切,只求問心無愧就可以了啊。”
“現在又有什麼辦法啊?這一切都是我不知道情況造成的。縱然有苦果,也只有承擔了。”孟少錕堅定決心。方才讓花樹將小巫扶住。
小巫受了一掌,果然打在了右邊的肺部。孟少錕叫道:“替她把外面的衣服脫去。”隔著外衣,的確不好療傷。
“還真是個色狼啊。”花樹笑道。孟少錕正色說道:“誰跟你開玩笑啊。”花樹應聲解開了小巫的灰色衣服,才露出一層束胸的白布。花樹叫道:“還真是是個不錯的姑娘啊。孟少錕,你服氣不錯啊。”
孟少錕提了一口氣,道:“花樹你站在一邊。看著小巫姑娘的表情。”花樹這下沒有開玩笑,離開站在一米外看著。
孟少錕慢慢地將熱氣送過去,在經脈上走了一下,將全身的經絡給打通了,隨即要將小巫的肺部的積血給逼出來的。如果沒濃厚,積血堵住氣管,小巫很可能就要活活給憋死了的。一股熱氣從孟少錕的手掌心傳到小巫體內。
開始用力將淤血四周動作。花樹瞧著小巫的臉蛋,觀察此刻的變化。果然小巫臉色憋得越來越白、
“不得了,她臉色難看啊。”花樹叫道。孟少錕吸了一口氣,力氣重新控制住,淤血方才落下去了。小巫的臉色才慢慢地恢復了平靜了。
“孟少錕,別猶豫了。一口氣給逼出來吧。”花樹叫道。
孟少錕下了決心,果然一股強大的力量催動之下。只聽小巫一聲“啊”,從嘴巴和鼻子噴出了一口鮮血。飛濺了一地。孟少錕和花樹這才送了一口氣,淤血出來了,已經好了一大半了。孟少錕也虛弱地站了起來,花樹將床單換了,將小巫放在床上。
沉睡的小巫已經能夠呼吸均勻地開始美美睡上一覺了。
且說豬耳鬼隨著花曉曉用雪蓮熬一碗藥湯,來到廚房之中,才聽到三人在呼呼打著酣睡。馬上將手搭在夏大肩膀上,看樣子是想要呵護夏大一輩子的。
沒有人能夠明白他們之間的感情。
“夏大、,馬上醒一醒。”花曉曉叫道。兩人酣睡如泥,完全聽不到。花曉曉找到了一個藥罐子,然後才開始熬湯。老光頭在這裡假睡。料定沒有人發現自己,身子動了幾下,接著睡覺,一隻眼半開半閉地望著花曉曉。
忽然從外面傳來了一聲奇怪的鳥叫聲,一聲長,兩聲短。老光頭好似想起了什麼,忽然完全將頭埋在雙臂處,雙眼大把的淚水落了一地,噼噼啪啪,悄無聲息落在地面上。
也無人知道他為什麼落淚。
花曉曉小心翼翼地燒著火,開始怎麼也弄不好,最好還是弄好了。豬耳鬼站在一邊,看著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