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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陵人頭髮雖長,但是從臉上的表情可以看得出來,還是個中年人的模樣,依稀的燈光映出一張清澈秀美的臉龐,依稀的鬍子更能顯出守陵人的英俊,少年時期絕對是一個英俊的少年,迷倒萬千少年的角色,其中種種色彩加之他的奇怪的人生經歷,更讓人覺得眼前的守陵人是一個謎一樣的男人。
謎一樣的男人……
在這石屋裡面度過一生。
孟少錕的眼光忽然在一張紙張裡面看到了一首奇怪的詩句,其中就有白和夢兩個人,這是一首思念自己女兒的詩歌。
孟少錕不忍地多看了幾眼這個守陵人,心中倍感迷糊,發現了葉白夢的鼻子和眼前的守陵人的確有些相像。
“我知道總有一日你們回來的。這一次你們來是為了什麼?”守陵人說道。
孟少錕不解地問道:“大叔,為什麼這麼講?”
“祖上有祖訓,來人若是楊筠松的弟子,我們守陵的任務就可以終止了。”守陵人說道。剛才和孟少錕的打鬥已經確定了孟少錕的武功路子,守陵人說完,幾乎忍不住高興地叫了出來。
“那麼你們守著什麼東西?”孟少錕問道。
“我不知道。我們從唐朝開始,守了三十二代。是一個很重要的東西,但是什麼我們的確不知道。”守陵人說道。
“我是尋找傳說之中的太極陰暈,也就是萬年靈穴而來,這個靈穴可以逆王朝命運。”孟少錕說道。
“也就是說,我們守了這麼多年就是守了一個萬年靈穴嗎?”守陵人說道。
孟少錕點點頭,道:“是這樣的。”
守陵人此刻心情萬千,終於知道自己此刻在受什麼東西,而且既然楊筠松的後人來了,祖上的遺言已經完成了,守陵人撿起幾本書籍,看樣子是要離去了,家中還有妻兒在等著自己的。
孟少錕搖搖頭道:“此刻出去的話很危險,除了我來,還有很多人在外面。”
守陵人笑道:“這個都不重要的。”
“那麼你知道太極陰暈到底在哪裡嗎?”孟少錕問道。
守陵人道:“不知道。我想應該就在這裡四周不願的地方吧。”
“那你為什麼要在這裡守著?”孟少錕問道。
“不瞞你說,這裡有個十分厲害的機關。只要打開這個機關,這個瀑布的水將會停止,這個時候湖水將會倒灌回來的。”守陵人說道。
孟少錕陷入沉思之中,久久都沒有思路,自己的羅盤已經開始失效了。這裡的確找不到萬年靈穴所在了。
“我要走了。回葉家了。這個千年來的秘密已經完成了。”守陵人說道。
“葉家……葉白夢是你什麼人……”孟少錕問道。
“葉白夢是我女兒,我是他父親。”守陵人說道,臉上露出幸福的表情,這種表情是天下任何一個父親說起女兒都可以看到的。
孟少錕忽然重重地跪在了眼前的守陵人的面前,重重地跪了下來。
守陵人不知道眼前黑衣人為何給自己下跪,頗有些驚訝,問道:“這是為何?”
孟少錕解開了臉上的黑紗,露出一張年輕的臉龐,下面一排密密的鬍鬚,輕聲地說道:“葉白夢是我的妻子。拜見岳父大人。”
重重地磕了幾個頭,眼角處流出了眼淚。
這種眼淚是孟少錕的愧疚。
守陵人也是一愣,倒有些不信孟少錕的話,自己當初離開的時候,正是來這裡守陵,那時候女兒剛剛出生,自己的妻子也難產而死。算算時間也的確是到了出嫁的年齡了。女兒無父無母地過日子,正好此刻肩上的擔子放下來了,打算回去看一看女兒。
若是真的在這裡看到自己的女婿,從身手和談吐還有氣魄的確可以當自己的乘龍快婿。
“夢兒怎麼樣?”守陵人的確有些不相信。
不曾料想這十幾年近二十年的心血終於完成,而且在這一天提前看到將會照料自己女兒的男人,心情倒有些異樣的變化,更有一絲奇怪的嫉妒之情在裡面。
女兒是父親上輩子的情人,這句話的確不假。
孟少錕知道眼前的守陵人還有些不信自己不是葉白夢的丈夫,於是將幾年前發現的一幕幕都說了出來,在三僚村到底發生了什麼,從八女嬰之陣,到兩人洞房花燭之夜到被人攪亂了,到後來葉白夢成為無心之人,之後經過漫長的時間,孟少錕尋找到方法讓葉白夢復活過來,以及復活過來失明了,後來被白玄金抓回京城裡面,都一五一十地說出來了,以及葉家不知道搬到何處去了。
:(.)。
守陵人聽得仔仔細細,知道孟少錕說的話都是合情合理,根本是瞎編不出來,尤其是言語之中對於女兒葉白夢的疼愛關心的感情是無法用語言虛構起來的。
守陵人走上前,一拳打在孟少錕的孟少錕的胸口處,叫道:“你真沒用……”
這一拳拳頭雖然動作很大,但是落在孟少錕胸口處已經沒有力氣了,看樣子守陵人對於這個姑爺其實兵不捨得下手。
“我何嘗也不是一個沒有盡到義務的父親……”守陵人說道。
幽幽地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