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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下半夜的時候,這一行人就到了武昌府外了。望著奔騰的長江水,風嘯虎才感覺自己活了過來。蕭先生讓自己帶著小子來武昌府,此刻已經完成了,心道:“等我解了毒,就該去少林寺去了啊。”望著身邊的孟少錕,又想道了他與自己師父的恩怨,心道:“他是個不錯的人。”想起自己打定決心,倒時候為了不負師父,不負眼前少年,決定自殺的打算,也不多想了。
孟少錕看著武昌的蛇山和龜山,長江水的奔騰,道:“這倒是個好地方啊。”風嘯虎道:“好在哪裡啊?”
“山水交匯。山龍和水龍都在這裡。必定是個了不得的地方。”孟少錕說道,“我也說不出道理,覺得應該是如此的。”孟少錕感覺的形成,全賴於《天機玉尺》,但是書上的內容何等艱深,卻不能完全領會。
風嘯虎道:“當年我雖師父來這裡。他也說這裡是個好地方。而且終於一日會開天下之風氣先,卻無帝都的氣象。”孟少錕又聽了風嘯虎的一些話,儘是白玄金的看法。
看法之精密獨到,真是令人佩服不已。
孟少錕心道:“看來爹爹讓我找屠三娘讀三年書是有多麼睿智的啊?”
現在的孟少錕雖然能背誦《天機玉尺》上面的內容,但是這本風水書集合了楊筠松畢生之最高水平,又豈是他一朝就能悟透的。
孟少錕只感覺東流的江水好似在江水著什麼奧秘,那山脈走向之間似乎在向自己講述著。
它們的聲音那樣好聽,那樣地連綿。孟少錕張開懷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衝口叫道:“這山水之間的秘密,終究有一日我要全部地學會的啊。”
風嘯虎站在孟少錕的身邊,感覺眼前的少年,已如一顆初升的星星,他日的光芒必定萬丈光芒。
孟少錕將一百零一個乾屍安排在一座遺棄的院子裡面,隨著風嘯虎和結衣一起在武昌城內尋了一天,也沒有看到蕭先生的身影。
第四天很快地過去了,孟少錕躲了一個小時辰的命。到了第五天的時候,風嘯虎就開始著急了。
冬雪之後的武昌城更加寒冷。
西北風順著城東吹到城西,一夜之間就霜白了。而且臨近年關,這個城市的人更加歡喜,絲毫不畏懼這寒風。
那北方京師失陷了完全也和自己沒有關聯。後來才知道東南五省和那洋人們簽訂一個什麼協議,不和他們打仗。所以北方雖然跟洋鬼子打起來了,南邊還是照樣沒什麼事情。而且那個慈禧帶著小兒子已經往西安跑去了。
結衣也玩得開心,武昌城內小吃遍地,美味無比,倒有些希望這個日子一樣進行下去。風嘯虎臉色越來越重,甚至變得越來越濃重,一道黑氣順著左手手腕位置往上爬去,只要一到心口,就會掛掉的了。
第九十六章 賭場的風水
第五日逃命的時候,孟少錕取出了羅經,算出了方位。舒偑芾覷
“風大叔。不要擔心。我想蕭先生肯定已經知道我們來了的啊。”孟少錕說完,就將天機鏡放在了胸口,開始順著人群跑去了。
“快去追他。”結衣叫道。風嘯虎道:“也罷。”帶著結衣就去追去了。孟少錕鬼步靈活,在人群之中穿越也無壓力。但是凶煞再次追來,必定要小心。所在的道路都是小路,不然從樓上掉下一個花盤就可能把自己給砸死的啊。孟少錕深知這一點,所以都挑著人少的位置走去。
“咚”。
孟少錕還沒來得及多想,自己跑的太快,裝在馬身上了,馬車夫立馬勒住馬匹,生怕馬匹發瘋,車夫馬上叫道:“媽的。沒長眼啊!”
孟少錕從地上爬起來。也不說話,筆直就要往前面跑。
“阿福。人沒事吧。給些銀子他。”馬車上面傳來一個溫柔的聲音。阿福應了一聲,下了馬車就要去追。孟少錕道:“我沒事……”
“我們家夫人給你銀子……”馬車夫叫道。孟少錕道:“也好。死前能賺點錢也不錯啊。”轉身將錢收在手裡。馬車夫嘀咕道:“這人真是奇怪啊。怎麼會說自己會死啊?”
“阿福,你嘀咕什麼呢?”車內的婦人問道。
“他說死前能夠賺點錢也不錯啊。”阿福說道。婦人道:“是個什麼樣的少年?”挑起簾紗,望著孟少錕遠去的背影,臉上苦笑搖搖頭,好似又想起了什麼心事一般,久久不敢回頭。
風嘯虎提著結衣從馬車經過。結衣看了看窗內的少婦,忍不住叫道:“好美的婦人啊。”
婦人又落下了簾紗,道:“走吧。”
馬車又寂寞地往前面跑去。
孟少錕手中的羅經不斷地轉動著,最後停在了一家賭場面前,招牌跪在一個堵字。孟少錕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莫非就是這個地方了啊?”
“等等我們啊。”結衣叫道。風嘯虎臉上的黑氣越來越重,不解地問道:“進這裡面躲命嗎?”孟少錕點點頭,道:“你會玩一樣啊?”
風嘯虎道:“我只會買大買小的。”孟少錕將手中碎銀子拿在手上,道:“我們試試手氣。剛進門的一瞬間,只感覺賭場的氣勢不對。道:“有銅錢嗎?”結衣從身上找出了三枚銀幣,道:“這個可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