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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三娘搖搖頭道:“他去哪裡我可不能告訴你啊。”
孟少錕“哦”了一聲,心道:“或許那白狐所說的,玄機派幾個弟子被人抓去了。賈瘋子就去追查這件事情了。我不是玄機派中的人,三娘自然是不肯告訴我的。”
整個房間裡面,漸漸地開始瀰漫了極為濃厚的氣息。
是絕對的煞氣。
已經是最為關鍵的時刻了,所謂行百里半九十。
現在正是走到了九十里了,剩下的十里路才是最為艱辛的時刻了。
孟少錕在水性位置呆了半個時辰。
而後又轉到了另外的一個位置,此刻已經是第五天的中午子時了。孟少錕靠在一旁休息了半個時辰,屠三娘的臉色越來越白。
想必是那凶煞來得太猛的緣故,還是別的。
孟少錕感覺整個屋內的煞氣已經讓人無法動彈了,屠三娘手中的羅經快速地轉動,嘴中不斷地叫道:“下一個方位。東北位。西南位。正南位。”
孟少錕鬼步在此刻派上了用場,電光火石之間,快速地轉移。
越到最後,移動的壓力就越來越大。
如此這樣又過去了差不多一天的時間。
第一百零六章 反噬的玄功
屠三娘不停地擦汗,尋思道:“第六日馬上就要結束了。舒偑芾覷按這樣下去,只怕最後一天難以支撐了。不知道如何是好啊?如此也罷……”
屠三娘將手臂上的衣服撕掉,隱隱地看出一個“玄”字在上面。
孟少錕想起和賈瘋子一起與那白狐灰狐拼命的時候,賈瘋子的背上就有一個大“玄”字。玄字會慢慢地變黑,到了最後幾乎成為黑色的本身,而後賈瘋子休息幾天才能恢復過來,一度失去定力,為女鬼所惑。
“三娘。我不知道你要用什麼辦法?但是我上次見賈先生用和你一樣的法子的時候,對自己損害很大。你若為了我而受傷,我就算好了,心中也是難過的。”孟少錕叫道。整個屋內的煞氣已經逼得他幾乎暈厥過去。
屠三娘強笑道:“賈瘋子練功不勤快。哪有我的功力深厚啊?不然的話,當門主的人也就不會是我了啊。你放心吧。”
孟少錕聽了屠三娘的話,點點頭,忽然又叫道:“你必須小心。我感覺外面有一個極厲害的高手。他會奪舍**。”
屠三娘頓了頓,尋思道:“兩位門主肯定已經出去了,再加上蕭先生,再厲害的高手也是白搭。這小子這個時候還記得關心我,我救他倒也值得。不似他的父親……”便道:“少錕。莫要擔心我。”
與此同時,那四個陰陽土卵也在慢慢地動彈,好似就要裂開一樣……
屠三娘手臂上的玄字浮現在左手上面,只見她咬破右手手指,將一滴鮮血滴在上面,整個氣質完全發生了變化,叫道:“解。來吧。”
如同一個年少的強壯的男子,要同野獸搏鬥。
孟少錕受了屠三娘的鼓舞,也從煞氣之中掙扎地站立起來。
屠三娘暴喝一聲,手中的羅經轉得更快,指針所指的方位都是凶位,提在孟少錕開始在整個房間裡面奔跑,從一個方位跳到另外一個方位。
孟少錕不用自己奔跑,迷迷糊糊之間感覺到屠三娘手臂上的玄字越來越黑,她本人的生命力越來越弱,連忙問道:“三娘你沒事情吧。”
屠三娘的眼珠子都凹下去了,搖搖頭,道:“沒事情的。”
第七日的的早上終於來到了。
一輪太陽從日光瓦射下來。羅經此刻已經沒有動彈了,屠三娘和孟少錕二人才得以休息了一會。
三娘手臂上的“玄”字幾乎看不出來,強行運力有三四個時辰,只有一道黑色的傷疤一樣的東西印在手臂上,那個玄字的一點更像是一張黑色的嘴巴。
坐在地上不斷地出氣,笑道:“快好了的。你不用擔心。”
孟少錕道:“三娘。你能告訴我爹爹和媽媽的故事給我聽嗎?”
屠三娘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用右手托住下巴,遲遲都沒有說話,眉頭緊鎖,又深深地出了一口氣,不知道該講還是不該講。
最終還是開始說話了。
“等你好了。讓賈瘋子跟你講。”三娘說完,感覺一下子就輕鬆了,她是為什麼不願意細細地講一講。
“或許是三娘累了吧。我爹娘的故事又太長。所以才不講的。我去給她拿些書來喝吧。”孟少錕想道。
隨即慢慢地站了起來,往門口的處的茶壺走去。
一束陽光照下來,慢慢地一次照過那四個陰陽土卵。
孟少錕剛走到茶壺旁邊,從天上掉下一個瓦片。屠三娘叫道:“躲開。”孟少錕還未來得及閃過,瓦片轟的一聲就打在了腦袋上面了。
這瓦片是琉璃瓦,而且還是很大的那一樣。
孟少錕只感覺整個人一蒙,那瓦片打在腦袋上,卻沒有流出血,只感覺整個人就要昏睡過去,越來越重,整個世界也在慢慢地變小。
是要死了嗎?孟少錕問道。
也許是吧。
“蒼天啊。你到底是要怎樣算計,才讓一個不能死掉的人死掉啊。”屠三娘叫道。從地上爬起來,朝孟少錕跑來。